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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点头,神情中透出少有的严肃:“皇叔放心,我一定办妥。”

朱标乔装打扮成一个普通的商贩,混入京城。根据文书上的记载,他很快找到了第一处地址——一间看似普通的书铺。

书铺生意平淡,老板是个年过五旬的儒生,正在柜台后翻看一本泛黄的古书。朱标走进铺内,假装随意翻阅书籍,同时暗中观察。

“客官,可有需要的书籍?”老板抬头笑着问道,目光却带着一丝审视。

朱标从容一笑,随手拿起一本书:“听说你们这里的书不仅齐全,还经常有些稀罕货?”

老板微微一怔,随即眼神警觉:“客官是听谁说的?我们不过是普通的书铺,哪里有什么稀罕货。”

朱标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个地方不简单,得试探一下。他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一个朋友在这里淘到过一本关于兵器制造的古籍。他说,这书铺里的东西颇有来头。”

老板脸色微变,沉吟片刻后说道:“客官,这些话可不能乱说。我这里卖的,都是寻常的四书五经。”

朱标假装不以为意,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打扰了。”

他转身离开时,悄悄在书架上留下了一枚刻有特殊印记的铜币。这枚铜币是朱瀚早前给他的信号,若有人动了这枚铜币,说明书铺背后果然有猫腻。

当天夜里,朱标悄悄潜回书铺附近,隐在暗处观察。他看到那位老板从书铺内走出,鬼鬼祟祟地向城南方向走去,手里似乎还捧着什么东西。

“果然有问题。”朱标低声自语,随即远远跟了上去。

老板一路小心翼翼,最终来到一间不起眼的茶馆。他与茶馆内的一名男子低声交谈,不时露出谨慎的神情。

朱标屏住呼吸,尽量靠近茶馆。他听到那男子低声说道:“这批货要尽快送走,听说朝廷最近盯得紧,不得有半点差池。”

老板点头:“我明白,货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装船。”

朱标悄悄记下他们的对话内容,心中更加笃定——这书铺背后果然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他悄然退回暗巷,准备将消息传递给朱瀚。

与此同时,朱瀚已经悄悄潜入城外的一处庄园。这庄园外表朴素,内部却戒备森严。他一路隐匿身形,终于找到了藏兵器的地窖入口。

地窖内堆满了各式兵器,朱瀚神色冷峻,快速在一旁的文书堆中翻找。不多时,他找到一份密信,上面清楚地写着这些兵器的分配计划,以及一名指挥的具体安排。

“这下可以确认了。”朱瀚目光一凛,将密信藏好,迅速离开。

两路行动结束后,朱标与朱瀚在预定的地点会合。二人将各自的发现整合,神情更加凝重。

“皇叔,这下证据确凿了,”朱标说道,“但这背后牵连的势力,恐怕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复杂。”

朱瀚轻轻点头:“不错。接下来,我们要设计一个计划,将这些人一网打尽。而这,需要动用陛下的力量。”

朱瀚和朱标商议之后,决定尽快将搜集到的证据呈交给朱元璋。

夜晚的驿站内,灯火微弱,气氛格外凝重。

朱标沉声道:“皇叔,这些证据足够揭开整个阴谋,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确保它们在送达之前不会被人劫走?”

朱瀚微微一笑,目光中透着智慧:“标儿,我们需要让这些人自投罗网。他们既然敢布局,必定认为自己掌控全局。而我们,只需让他们觉得局势依旧在掌控中即可。”

“您的意思是……我们故意透露一部分信息给周文清?”朱标敏锐地捕捉到话中的关键。

朱瀚点头:“不错。让周文清以为我们已经知晓了部分真相,却没有全盘掌握。他会急于掩盖漏洞,而我们则利用他的反应,顺藤摸瓜,找到他背后的靠山。”

朱标皱眉思索,缓缓说道:“那谁来负责将假消息传递给周文清?若稍有差池,可能会让他察觉。”

朱瀚看了朱标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自然是我们自己去。周文清已经熟悉了管事的声音与行动习惯,不如让他‘主动’传递假消息。”

说罢,他转身看向一直被绑在一旁的管事,冷冷说道:“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协助我们将消息传出去,要么现在就给你一刀,断绝后患。”

管事脸色苍白,急忙摇头:“殿下饶命!我听您的,愿意配合!”

朱标看着战战兢兢的管事,忍不住轻笑:“皇叔,这人贪生怕死,倒是正好派上用场。不过我们得小心,他别到时候临阵倒戈。”

朱瀚目光冷峻:“放心,我已经想好如何防范。他若敢有异心,便让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翌日清晨,周文清府中。管事满脸堆笑地走进大厅,对周文清拱手道:“先生,昨夜仓库里有些货物的箱子松了,我派人重新检查时发现了一些异常。”

周文清眉头微皱,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声问道:“异常?什么异常?”

管事神情恭敬,语气却刻意流露出一丝慌乱:“小的发现,可能有人偷偷查探过货物,但还没来得及带走东西。属下已经加派人手加强看守,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周文清眯了眯眼,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冷笑道:“哼,他们若真有胆量偷看,又怎会空手而归?只是试探罢了。不过,他们能找到仓库,说明有内鬼。”

管事连忙说道:“先生明察!小的以为,或许是那批船工中有人泄露了风声。”

周文清沉思片刻,声音冰冷:“将那几人查清楚,一旦确定是内鬼,处理干净。除此之外,立刻转移货物,避免节外生枝。”

管事低声答应,心中却暗暗庆幸。

与此同时,朱标与朱瀚躲在不远处的阁楼上,通过隐藏的侍卫密切监视周文清的一举一动。

“皇叔,看他的表情,他果然信了。”朱标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朱瀚微微一笑:“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一定会亲自联系幕后之人商议对策。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无处可逃。”

“下一步是什么?”朱标问。

“布局。”朱瀚目光冷冽,“我们需要提前在几个关键地点设下埋伏,确保他无路可走。然后,用这份名单中的人引出更大的目标。”

朱标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安排。”

傍晚时分,周文清果然急匆匆地离开府邸,带着几名贴身护卫直奔京城西郊的一座小庄园。朱标与朱瀚悄悄尾随,跟踪至庄园外。

“标儿,这里恐怕是他们的临时据点。”朱瀚压低声音说道。

“看守森严,我们怎么进去?”朱标皱眉问道。

朱瀚冷笑:“不用进去。我们只需守在外面,等他们把人和计划暴露出来。”

二人隐匿在庄园附近的一棵大树上,耐心等待。不多时,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驶入庄园,车上下来一名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

朱标看到此人,顿时惊呼:“是许承德!他果然是幕后主使之一!”

朱瀚目光微凝,低声说道:“看来周文清确实是他手下的一颗棋子。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们收网了。”

夜色渐深,庄园内传出阵阵争论声。

“许大人,这批货若是继续滞留,恐怕会被朝廷查到。属下建议,尽快分散处理。”周文清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焦急。

“慌什么?”许承德冷冷说道,“朝廷的动作虽快,但远不如我们隐秘。只要分发有序,陛下再如何怀疑,也不会轻易找上我。”

周文清低头应诺:“是,属下明白。”

就在此时,一声低沉的命令从庄园外响起:“所有人听令,封锁庄园,一个也不许放过!”

周文清面色大变,猛地站起:“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朱标和朱瀚已率领禁军冲入,手执利剑,直指许承德。

“许承德,周文清,你们的好戏到此为止!”朱标厉声喝道。

周文清脸色煞白,不断后退:“不可能!你们怎么会知道这里!”

许承德却冷静下来,冷笑着看向朱瀚:“朱瀚殿下,果然是你。”

朱瀚目光冰冷,缓缓说道:“许大人,你以为自己的阴谋天衣无缝,却不知道自从你第一次露出破绽,便注定失败。”

夜深,庄园内已被禁军完全控制。明亮的火把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朱瀚站在庭院正中央,眼神如炬,扫视着被押解到面前的周文清和许承德。朱标手持长剑,护卫在一旁,目光冷峻。

“许承德,到了现在,你还不打算坦白吗?”朱瀚声音低沉,却充满威压。

许承德微微一笑,似乎毫无惧意:“殿下,我不过是个地方官员,哪里谈得上什么阴谋?您说我破绽百出,可有什么证据?”

朱标冷哼一声:“证据?我们早已掌握了你运送兵器的路线图、交易记录,甚至连那些秘密的手谕都在这里。”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高高举起。

许承德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文书?这世上伪造的东西多了,难道殿下就凭这些污蔑我?”

朱瀚冷笑:“伪造?你敢说,这份名单上的名字你一个都不认识?”他递过另一份记录,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相关联的人名。

许承德一眼扫过,目光闪烁,嘴角却依然挂着一丝冷笑:“殿下,这些人我当然听过,可他们的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周文清见状,额头冷汗直流,连忙跪地喊道:“殿下饶命!许大人是幕后主使,我只是奉命行事,绝不敢对抗朝廷啊!”

“住嘴!”许承德怒喝,“周文清,你竟敢如此诬陷本官!”

朱标上前一步,怒斥道:“诬陷?你们的货物和船只,我们已经全部扣押,押送到京城的证据就在途中。你还想狡辩到什么时候?”

许承德听罢,面色彻底沉了下来,沉默片刻后冷冷说道:“既然殿下这么说,我倒想问一句,就算你们抓了我,又能奈何?朝堂之上,岂会任凭你们一面之词定罪?”

朱瀚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深意:“你说得对,这世上确实没有绝对的公平。然而,只要陛下看清事实,你以为你还会有翻身的机会?”

许承德低头不语,似乎在暗自思索。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禁军士兵奔了进来,抱拳禀报道:“殿下!搜查过程中发现了大量密信和账簿,上面记录了许多往来交易的细节!”

朱标冷冷一笑:“许承德,这就是你的‘清白’?”

周文清吓得几乎趴在地上,哀求道:“殿下,我愿意供出所有内情,只求能保住性命!”

朱瀚抬手制止朱标的话,语气冷静而威严:“周文清,你最好如实招供,否则,无论你的地位多高,都别指望能活着走出这里。”

周文清忙不迭地点头,连滚带爬地开口:“是许大人授意我将兵器运往江北,与那些地方豪强交易。他们早已布下关系网,控制了沿途的码头和粮仓……”

许承德闻言,厉声打断:“胡说八道!你不过是个小人,怎敢信口开河!”

朱瀚冷冷看着这一幕,轻声说道:“看来,这场戏唱得差不多了。”他挥手示意禁军将两人暂时分开看押。

朱标目光中透着担忧,低声问:“皇叔,这些人固然罪证确凿,但幕后势力恐怕不止于此。我们如何确保不留后患?”

朱瀚微微一笑:“标儿,后患的确难清,但只要掌握了关键人物,就能顺藤摸瓜。接下来,我们只需静候陛下的决断即可。”

几日后,朱瀚与朱标护送所有证据与犯人回到京城。早朝之上,朱元璋仔细翻阅了所有密信和账簿,脸色越来越阴沉。

“好一个许承德,朕对你一向信任,没想到你竟背叛朝廷!”朱元璋震怒,猛拍御案。

许承德跪伏在地,连连磕头:“陛下!微臣冤枉!这些证据根本不足为凭,微臣是被诬陷的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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