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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弟,你将来若要离开,也得留下个法子。朱标能靠你十年,靠不了一世。”

朱瀚轻轻点头:“臣弟心中已有打算。”

翰林院内却忽传异动,一位年方二十、初入仕途的庶吉士,在殿试后放榜三日之内,连上三章,直陈朝政失衡、礼制失范之处,言辞之烈,引起内阁震动。

朱瀚得信时,正倚在乾清宫西廊,手中捧着前日新进贡的荔枝,未尝一颗,只闻其香。

“皇叔,那刘琦,可是疯了?”朱标几乎是踉跄着跑来的,额头见汗,语调中却更多的是惶急,“他这般上章,不就是当殿弹劾首辅?那可是皇祖亲自钦点的!”

朱瀚挑眉,将荔枝放下:“他未弹劾,只议政。差别可大得很。”

“可议的内容,句句逼人。”朱标咬牙,眉头深锁,“此人年岁虽轻,却口气极大,一副天下唯我独醒的模样。”

“你怕了?”朱瀚望着他。

朱标沉默良久,轻声道:“我不怕他,我怕陛下若当真采其言,内阁之人动摇,反而是朝局不稳。”

朱瀚轻轻颔首,目光投向庭中那株古梅:“那你可愿去见见他?”

朱标一怔:“我?”

“你是太子,未来天子。你若不知朝中才俊长何模样,又怎知自己倚靠的是谁,警惕的是谁?”

朱标迟疑片刻,忽然郑重点头:“好,我去见。”

翰林院东角书房,墙角残灯昏黄,一书生正在案前奋笔疾书。

那人着青衫,肤色偏白,眉宇锋利,虽无须髯之威,却自有一种逼人的凌厉。

朱标悄悄立于门外,一时竟未出声。

“殿下既来,为何不进?”刘琦头也不回,口中却淡然开口。

朱标面上微讶,旋即推门而入,端坐对面:“你如何知我来?”

“翰林院今日传令,说殿下将临观史馆。我猜您若真来,必定绕入东角书房。”

他顿了顿,淡笑道,“这里最清静,适合谈话。”

朱标直视他:“你知道我为何来?”

“殿下是太子,应当来。”刘琦将笔放下,迎着他目光,“若陛下不看重我那三章,已被焚;若看重,自会令您来辨我真伪。”

朱标眯了眯眼:“你倒是聪明人。”

“非聪明,只是看得通透。”刘琦起身行礼,“臣斗胆以为,今之大明,诸官庙堂,虽不至腐朽,但已有浮躁之风。若任其蔓延,三五十年后,再有英明帝王,也难挽回。”

“你上章连日,言辞激烈,竟不怕陛下震怒?”朱标盯着他,“你才入朝三日。”

“怕。”刘琦答得极快,“但更怕的是一生碌碌,无所作为。”

朱标心中一震,却不动声色:“那你希望我如何?”

刘琦凝视他良久,语气缓下:“我希望殿下知朝中所忧,并非一二官员之贪庸,而是士风渐散,礼崩而不觉。”

朱标默然,半晌低声问:“那你可愿辅我,将这江山守稳?”

“臣不知能否辅您百年。”刘琦正色,“但愿效力十载,足矣。”

夜已深,朱标归至宫中,一言不发。

朱瀚在外廊等候,看他神色复杂,便不急着开口,只一手负背,一手递过酒盏。

“他是个狠人。”朱标终于出声,接过酒,一口饮尽,“狠到连前程都敢一把火点了,只为一句‘世风日下’。”

朱瀚沉吟:“你如何看?”

“我敬他。”朱标吐出口气,“他说得对。我……我也开始明白了,天子之道,不在大刀阔斧,而在每一个细节不失。”

“你既明此,便再无回头路。”

朱瀚语气低沉,“刘琦这人,将来会是你朝堂之柱。可也要记住,他不是犬马之人,绝不会唯命是从。”

朱标点头,似有决心:“我明白了。”

当夜,朱瀚回王府,府中灯火未熄,薛妙音倚门而立。

“你今日去了国子监?”

“消息倒快。”

“你一向不爱听经讲,今日却坐了一个时辰。”

朱瀚挑眉:“你派人跟着我?”

“怕你闷得慌。”薛妙音抿唇一笑,“如何?那刘琦可堪重任?”

“他已不是能否堪任的问题。”朱瀚缓声道,“而是不能不用。”

“太子心悦?”

“心悦,也心惊。”

“那你便继续替他看着。”薛妙音语气淡淡,却眼含柔意,“等他能自己看得明白,你就该歇下了。”

五月初,京师忽入夏。

春风尚未散尽,街巷却已泛起阵阵热浪。

皇城之内绿阴渐盛,紫藤绕廊,宫墙之下,一树槐花初放,香气淡远。

太子府后院,石榴花正开。顾清萍手执竹帚,轻扫花瓣,姿态娴雅。

朱标站在廊下,一手负后,目光却落在她身上。

“你今儿倒是勤快。”他开口。

“府中静极了,我不出来走走,怕是要闷坏。”顾清萍回首,露出一抹浅笑,“听说你昨日去了翰林院?”

朱标点点头,走近一步:“去了,见了刘琦。”

顾清萍眼中微动,语气依旧温淡:“他是个敢言之人,若你真能用好他,朝中会多几分清气。”

“你也听说了?”朱标诧异。

“府中消息,何曾能瞒得过我?”顾清萍笑意盈盈,却不多言,只将帚靠在墙角,取来一壶清茶,“这茶是皇叔从宫外带回的,荆山之北的新品,带点松香。”

朱标接过茶盏,低头细嗅,果然与寻常茶不同,淡而不涩,香中藏苦。他抿了一口,忽然道:“你说,我是不是变了?”

顾清萍看着他,目光清亮:“你只是……开始真正像个太子了。”

朱标苦笑:“我曾以为,太子不过是身份,穿朝服,守宫规,习经史,拜老师……可这些年我才知,太子的难,不在所学,而在所背。”

顾清萍将茶盏放下,柔声道:“你背的,是天下。”

朱标沉默一瞬,转身望向窗外庭院:“可我不想只背天下,我想守得住它。”

“那你得学得更快,长得更稳。”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略带轻笑。朱瀚身着月白常服,负手而入。

顾清萍欠身一礼:“皇叔。”

朱瀚摆摆手,走近坐下,取起桌上一盏清茶,一口饮尽,皱眉:“这茶倒还行,就是少了点火气。”

朱标忍不住笑出声:“皇叔一向是辣酒烧刀,哪受得了这等清淡。”

“你倒记得清。”朱瀚望着他,眼神一凛,“你近日练字,可有落下?”

朱标一怔:“未曾。”

“那便好。”朱瀚点头,“你每日一篇小策论,三日一议朝旨,七日一书《通鉴》,别以为无人查你功课。”

“皇叔……我已非孩童。”朱标有些无奈。

“越不是孩童,越要有人管你。”朱瀚语气不紧不慢,“若连我都不提点你,日后你登基之后,谁还能说你不是?”

朱标低头应是,神色渐凝。

顾清萍看着二人之间的默契与张力,心中却忽生几分感触。

朱瀚虽是皇叔,却做得如师如父,如友如敌,既严厉,又不失温情。

屋外忽起微风,卷起一地槐花香。

是夜,朱瀚回府,书房灯未熄。门未关,他入内,便见薛妙音已在。

她身着浅青衣裙,披着一件薄纱,斜靠窗边案前,正翻着一本旧书。见他回来,目光一抬,便笑:“你今夜回来得晚。”

“在太子府坐了一会。”朱瀚取过酒壶,自斟一杯,“看着朱标,心中有些感慨。”

“是欣慰,还是担忧?”薛妙音轻声问。

朱瀚轻叹:“是两者皆有。那孩子的眼神,终于像个皇子了。”

薛妙音微笑,拢了拢衣袖:“你若早些放手,他也许早些成熟。”

朱瀚望着她,忽问:“你觉得他能撑起这天下吗?”

薛妙音不答,反问一句:“你在等他撑起来,还是在等你自己撑不动?”

朱瀚愣了一瞬,忽而笑出声来:“妙音,你这几年,越发能拿捏我了。”

“不是拿捏,是看透。”她语气柔缓,“你这些年心思藏得深,可我还是看得出,你有疲意。”

“你知道我不能停。”朱瀚站起身,在屋中缓缓踱步,“如今朝堂暗潮未平,朱棣按兵不动,朱允炆又在背后潜学文义……朱元璋未退,而诸王俱起,我若一松,局势便乱。”

薛妙音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可你也不是天生铁骨之人。你该有喘息的机会。”

朱瀚沉默许久,忽而道:“若有一日,真要我退下,你可愿随我隐去?”

“我随你。”薛妙音眼中满是坚定,“不论你身在庙堂,还是山野。”

朱瀚望着她,眼神沉静如夜:“那便记住今日所言。”

次日,朱标按皇叔嘱托,前往国子监观学。

他悄无声息立于门外,看着一群年轻学子在辩策,听他们争论“君子之道”,一时有些出神。

这时,一人从侧门进来,长身玉立,神色冷峻。

正是刘琦。他与朱标对视一眼,点头致意,便径自坐下。

讲坛上老博士尚在引经据典,忽有学生起身反驳,言语犀利,震动一堂。刘琦却皱眉,缓缓起身:“辩,不为胜人,而为求是。你所言,不足以服众。”

“那你如何辩?”对方年轻气盛。

刘琦走上前一步,手指卷上竹简,沉声道:“《春秋》大义,贵在微言,非在声高。”

讲堂顿时寂静。朱标在暗中听得入神,心中微动。

他转头吩咐随从:“日后每旬一次,将国子监学生辩录呈我。”

“是,殿下。”

夜里,朱标回宫,拜入乾清宫。

朱元璋倚案而坐,已换下朝服,披一件素色长袍,整个人却依旧威严不减。

“你今儿去哪了?”

“儿臣去国子监,观诸生辩策。”朱标低头回道。

朱元璋点头,神色中带一丝慰藉:“你倒是比你当年父皇乖顺些。”

朱标心中一凛,知道父皇这是在考他。他不敢懈怠,正色道:“若不识天下学子,怎知士风如何;若不识士风,怎谈守天下?”

朱元璋凝视他许久,缓缓开口:“你皇叔教你许多,是该的。但你要知,他教你十句,你得悟一百。将来他不在朝中,你可没那么多依仗。”

“儿臣明白。”朱标拱手,恭敬一礼。

朱元璋点点头,低声道:“去吧,好好做梦,梦里该有山河。”

六月的京师,气温渐高,紫禁城外的宫墙上挂满了蔷薇,花香扑鼻。

白日的阳光早已撒满大街小巷,夜幕降临时,满城的灯火却因温度升高而变得尤为炽烈。

朱瀚站在王府的书房里,微微皱眉。

他手中翻阅着一份奏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未曾察觉的疲惫。

窗外月光如水,照在青石地面上,寂静的夜晚似乎给人一种压迫感。

“皇叔。”一道清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破了夜的宁静。

朱瀚抬头,只见顾清萍走了进来,素衣飘飘,神色如常。她并没有带着太子的威严,反而多了几分温婉。

朱瀚放下奏折,微微一笑:“怎么,太子妃今日有何事来找我?”

顾清萍略微沉默,走到书桌前,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与朱标,真是越来越难看透了。”

朱瀚心中一动,眉梢微挑:“何意?”

顾清萍轻轻坐下,眼中有些许忧虑:“从他登基以来,似乎做了太多的事,逼得自己越来越紧,压力也越来越大。你觉得他有准备好了吗?”

朱瀚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准备好了与否,他都得去承受。天下不是他一个人的,朱标若不知自重,反而会被天下牵着走。你若真担心他,那就给他更多的时间去领悟。”

顾清萍轻轻摇头:“可他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太子,皇叔,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已经被你和陛下的期望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朱瀚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望向窗外的月光:“我了解他。也许,他现在还不能完全担得起这个位置,可是他也注定要承受这些。若不是他,一切都只能从头来过。”

顾清萍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那么你,能不能给他更多的空间,让他有机会去展现自己的判断和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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