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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下马,吩咐随从不必通报,悄然步入那间小学堂。

“子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童音未歇,忽见门外站来陌生男子,俱是一惊。

老先生定睛一看,顿时愣住:“这……这不是……王……王爷?”

朱瀚笑道:“我今日不是王爷,是过路的行脚客,想借个席位听听你们如何‘修身齐家’。”

童子们面面相觑,老先生赶紧起身行礼:“微民不知王驾至,失迎,失迎。”

朱瀚摆手示意坐下,自顾走至最后一排,随意落座。

“继续讲,不因我而乱。”他淡声道。

先生有些踟蹰,朱瀚却笑着点了点桌上的竹简:“若你不讲,那我便来讲了。”

“我讲一事,你们听罢。”

孩童们顿时来了精神,纷纷坐正。

朱瀚缓缓开口:“昔日楚人有子,将继田,父不舍教,曰:‘汝犁直,地才平;汝心正,人才直。’你们可懂?”

一名小童怯声答道:“是说……种地要心正?”

朱瀚笑:“正是。不只是地,做事、做人、做官,皆然。犁歪一寸,苗便长歪;人心偏一分,国就倾一尺。”

学堂内鸦雀无声,片刻后,有童子问:“那王爷种过田吗?”

朱瀚顿了顿,认真地点头:“种过,我还记得那犁头第一次划进泥地时,震得我双手发麻,泥水溅到眼里,一睁一闭,全是百姓的艰辛。”

他目光落在孩子们一张张稚嫩的脸上,语气缓缓:

“你们今日念书,不为功名,不为富贵,先要为这片土地,为脚下这口米,为身后这群人。”

“你们若能记住今日,那便比中三元还要贵重。”

老先生眼眶泛红,躬身长拜:“老朽教书数十载,今日才觉有此一语,胜十年训。”

朱瀚扶他起身,笑道:“你这学堂太旧了,书页破损,窗纸不整——黄祁。”

“在!”黄祁上前。

“吩咐通州县衙,拨银五十两修缮此地,再送千本教书,再增两名书吏,由此处挑两位年满十三的童子,荐送入国学堂试读。此举,只为他们不辜负‘修身齐家’四字。”

孩子们欢呼,老先生伏地而泣。

三日后,文昌殿试策盛启。

大殿之外,千余名士子排队候入,有名门贵胄之子,也有衣衫褴褛的寒门生,甚至有自北地风雪中赶来者,带着泥浆未干的草履踏进殿门。

朱标身穿朝服,于殿中亲自执笔设问。不是八股,不是空论。

策题三道:

一:“春霜误麦,若为保粮?”

二:“田权争议,若调人心?”

三:“民间无学,若广文教?”

大殿安静到落针可闻,每一个题目都贴地三寸,不谈虚事,不述空语。士子们纷纷伏案书答,眼中皆有神光。

东宫偏殿,朱瀚静立案前,黄祁低声汇报:“此次应策人数破千,寒门者过半,有数位小门进士答策极佳。”

朱瀚未动,只缓缓转身:“留意这些人的名字,他们才是真正的太子心腹之才。”

黄祁领命而去,朱瀚步出偏殿,望向殿外浩浩士林长列,目光悠远。

文昌殿试策之后,太子东宫贴出榜文,并不列名次,不分甲乙,只择三十篇策文,挂于皇城外之昭德门下,名曰“共策榜”。

朱标亲笔题榜首句:“议政者,不问贵贱,惟论得失。”

这一举措,震动朝野。

那三十篇策文,有名门望族之子之策,也有无门无第寒士之言,更有两篇落款,仅以“村塾童生”字样署名,连名姓都不敢写明。

朝臣议论不绝。

礼部尚书李承炳率先言表:“太子以共策之法,既广听天下贤士,又得众议之实,正中律经之道。”

兵部侍郎韩复以兵策二题为重,推崇备至:“春霜误麦乃灾异之常,然田兵相争,才是人心之变。策中提及‘不夺耕田以作屯田’之议,深得军政交融之道。”

文策之中,一篇《教在乡、礼在师、书在人》策文,被中书省编入《皇朝策问集》,署名却是“通州西陲学童李惟明”。

朱标得知此名,默然良久,转而传令:“将李惟明召入太学,赐学籍,岁岁赐书食。”又命:“再赐其家白米三石,以解寒苦。”

朱瀚得知,亦只是点头:“他在挑人,也在立名。”

东宫设策之后三日,百官之中已有文臣暗暗转投,武将幕中亦有风动之声。

王府之内,黄祁携一卷密报步入内厅。

“王爷,尚书左丞赵益,今早递折子入中书,附言称‘太子政风可继祖志’,此人乃原亲燕王旧属。”

朱瀚眉梢微扬:“他终于动了。”

“赵益在前朝中立多年,此举显然已是表态。”

朱瀚缓缓踱步,目光落在庭中那株枇杷树上,正开新花,黄绿交错。

“朱标这场策问,既是选贤,也是示威。他若不能让赵益这等人心服,终究不过是‘王府之子’。”

黄祁问:“那王爷可要应势而动?”

“不急。”朱瀚转身,眸光沉稳,“我既是辅佐,便不可压阵。他要自己立威,我便退半步。”

“若他失势,我替他挽;若他得势,我退为荫。”

说罢,他展卷将策文逐篇翻阅,一篇篇题目熟悉,却落款陌生。

“这个人……”他指着其中一页,“林浚?扬州小门之后?这文气……像顾清萍当年入宫前的旧门风。”

“林浚确为顾家旧亲,幼时曾读书于顾府之塾。”黄祁答道。

朱瀚眯眼:“这个人,给他一试。”

东宫书阁,朱标亲自召见林浚。

那是个穿粗布青衫的青年,眉目清朗,身形瘦削。

他走入阁前,三拜而跪:“小臣林浚,叩见殿下。”

朱标笑道:“你那策中说,‘教者不可寄于官,礼者不可悬于刑,书者不可闭于庙。’这句,何意?”

林浚不敢抬头,却答得果断:“教要入民心,礼须出于乡里,书卷不能藏于士族庙堂,应归田野之人。”

朱标轻点首:“好胆气,也有胆识。你可愿随我暂理学务?”

“愿为殿下奔走笔墨。”

朱标起身,亲手扶他:“从今日起,你为东宫学事赞司,兼议策堂司稿之职。若你真能立学于乡,我朱标给你十年之用。”

林浚叩谢,激动难言。

顾清萍立于门外,闻声而来。

她看着林浚的背影,轻声道:“这人,当年曾在我顾家求读,书笔虽劣,志意却远。”

朱标点头:“他是我们要的人。”

顾清萍看着他,眸中柔色一闪:“你如今,越发像皇叔了。”

朱标一怔,旋即一笑:“我若真成了他,天下恐怕要多一柄锋利无双的剑。”

“可你是剑柄。”顾清萍缓声,“他可挥,但握柄者,是你。”

两人相视而笑,东宫灯火暖光倾洒,映在案前千卷策文之上。

在北镇守的晋王,皇四子,朱标名义上的弟弟,实则最锋锐的竞争者。

“父皇近日数次传召太子,议事三刻,连议五日。”

朱棣把玩着一根鸢尾木雕笔,冷声笑道,“我自边回,奏报两回,只得一句‘知道了’。”

燕王府书房内,他的心腹张玉拱手立在一侧:“殿下,如今东宫势起,不是边事之争,乃是朝权之争。若不乘此局扼之,将来再动,恐为天下所指。”

朱棣冷眸一扫:“你以为我不知?”

“但我若再显锋芒,父皇必起疑。”

“倒不如……”他缓缓吐气,忽而一字一顿:“先借他人之力,破他人之势。”

张玉眼露精芒:“殿下是说……兵部左侍郎温晋?”

朱棣点头:“他本出王门,曾为魏洪一系,虽未涉其案,但与王府旧臣多有勾连。若让他提出兵制之议,反将太子一军——何乐而不为?”

张玉沉吟:“他虽野心勃勃,却也谨慎得很。”

“那便给他一个机会。”朱棣轻声道,“让他觉得,是他能平衡王府与东宫。”

张玉心领神会:“属下即刻安排。”

几日后,兵部衙门之上,一纸奏章呈至皇上御案之上。

奏章来自温晋,主旨明确——“请设都察之司,统领三卫之外之杂兵,以供朝议之需。”

这一奏章表面无懈,实则暗含“削权”之意。

因三卫即奋武三营,直属东宫节制,温晋所提“杂兵归督”,若成实则相当于绕开东宫,另起炉灶。

更将兵权一分为二,破其一体统驭之势。

奏折呈上那日,朱元璋未发一言,只遣人召朱瀚入宫。

“你怎么看?”

养心殿内,朱元璋将那封奏章推到朱瀚面前。

朱瀚看也未看,只淡淡一句:“此人该罢。”

朱元璋挑眉:“你不讲道理?”

“非不讲,是讲得更透。”

朱瀚起身走至一旁,“温晋此举,表面为朝堂分忧,实则分割东宫,且提议时间、角度、用语皆甚老练,显然背后另有智囊。”

“若非有人唆使,怎敢于策堂余威尚在之时,擅启军制之议?”

朱元璋沉吟半晌,忽然缓声道:“你是说……有人在借兵部之手试探太子?”

朱瀚转身,目光冷峻:“皇兄不妨想想,这奏章里,谁最得利?不是温晋。是那些想让太子重回‘只说不做’之位的人。”

“你是说四儿?”

朱瀚没有答。

而此时的东宫,朱标也已得知兵部奏章之事。

顾清萍皱眉:“此人分兵议策,恐非单挑你东宫,而是意在断你根基。”

朱标面无波澜,沉声道:“他敢奏,我便敢辩。”

“但你若亲自上奏,反显自乱阵脚。”

朱标沉思良久,忽而吩咐:“请林浚来。”

顷刻后,林浚已至。

朱标提笔不语,只递他一纸草案:“你可改?”

林浚一读,神情愈发沉静:“殿下此策,非辩驳,而是反向应对?”

“正是。”朱标沉声道,“他说杂兵归察,我便提议兵籍定制,设档存册。说是归察,实则入东宫律定之制。”

“此番,他若敢争,便是自认外臣不可控;若退,则兵权已为我所收。”

林浚拱手:“殿下英明。”

三日后,太子上奏曰:

“军无制不可治,杂兵若设察司,应先行籍制、兵册、操阅之三议,方能施行。”

御前群臣闻奏,无一人敢言反对。

温晋之议,顷刻无声。甚至连朱棣听闻,也只得冷笑一声:“这小子……竟比我更早一步。”

王府之内,朱瀚看着那封太子奏章,沉默许久,转而笑道:“他已开始回击,不借我手。”

黄祁道:“此举若成,东宫兵制之势更稳。”

朱瀚看向窗外:“你去兵部走一遭。”

“去做什么?”

“撤下温晋。”

黄祁一愣:“不是让他暴露得更久些?”

朱瀚摇头:“够了。他已露马脚,再留,便是败笔。”

黄祁领命而去。

京中春意渐浓,御道两旁的玉兰初绽,白花似雪,却掩不住宫城之内酝酿的风雨欲来。

朱瀚立于王府南楼窗前,静静听着风吹过廊檐,掀动角楼朱纱,耳边黄祁的声音却一如既往沉稳:

“太子奏议兵籍之法已入实录,兵部顺势配合,左侍郎温晋次日即请辞,口称年迈体衰。圣上未言语,便放了。”

朱瀚点头:“他知进退,尚可保一命。”

“可东宫所议三策,虽不显威,却步步落棋,朝中已有低语:王爷退、太子起。”

朱瀚轻哂:“退与不退,不在我,在他。”

他顿了顿,缓缓道:“兵者,权之骨;而言者,权之脉。如今骨已稳,是时候通脉了。”

黄祁微怔:“王爷是说——吏部?”

“不,吏部是血肉,真正之脉,在翰林。”朱瀚转身坐下,目光炯然。

“圣上向来信重‘言官’,而言官之首,在翰林;翰林主修诏、掌册文、评政论政,虽不握权,却能立声势。朱标若要稳东宫之誉,须得掌言之权。”

“而你,”朱瀚望向他,“代我去一趟翰林院,见一个人——王稷。”

“王稷?原翰林编修,后调兵部参议之人?”黄祁疑道。

“正是。”朱瀚眼神沉静,“他才思敏捷、笔锋犀利,当年敢于直面老臣魏洪之议。若非调往兵部压其锋芒,如今翰林之中,已难有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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