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强听见许大摆的动静立刻醒来,他睁开眼睛也看见了门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又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的男人。
中年男人浑身散发一股奇怪的异味但是眼神锐利,从他破烂衣服露出来的健壮身体可以看出这个男人不一般。
“你是谁?”
吴强盯着男人清明的眼睛,即使现在狼狈却也难以掩盖男人身上的特殊气质。
男人没有说话还是沉默地盯着他们直到过去十几分钟他似乎确定了什么。
“你们不是这里的人”。
笃定的语气后男人放松身体靠在墙上不再看他们。三人的气氛开始安静下来直到男人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往里走。
“你们有吃的吗?我想换换口味”。
男人走两步突然停下来询问,两人的物资不多但给个顺水人情还是够的,于是吴强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两包饼干和一小瓶水递给男人。
男人看见干粮和水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欣喜地示意他们把东西递给他。
“但是这门,”。
这道门可以阻碍所有东西,正在他们疑惑的时候男人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嵌在墙壁一处不显眼的缝隙,墙壁立刻伸出几十根钢柱,当钢柱到达另一端原本的门消失了。
“好了,可以把东西放进来了”。
男人透过钢柱的缝隙将手伸出来。吴强和许大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疑问,不过吴强还是把东西递给男人并开口询问男人的身份。
“你们叫我老头就行,我是这里的犯人,也是这里的看守者”。
他们无法理解,不过不影响他们知道面前的男人或许能够有办法让他们进去。听他们想进来中年男人有些吃惊。
“看在你们给我食物的份上我可以让你们进来,不过你们确定吗?”
中年男人的的嘴角微微勾起来看上去邪气又恶劣。
两人不明白这里面的情况当然不会贸然进去,但中年男人既然能够让他们进去,应该也不会拒绝给他们说明一下里面的情况。
中年男人听到他们的问题后愣住然后嗤笑。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真有意思,行吧,我就给你们讲讲”。
原来这座城市叫和平城,以前这里没有沙尘暴,青山绿水风景秀美,住在这个城市的人虽然每天忙忙碌碌但也生活幸福直到有一天一群陌生人来到这个世界。
“他们自称先行者,因为手里掌握先进的技术再加上墨良那个人确实有点头脑所以很快就和政府合作”。
中年男人口中的墨良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不然也不会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就控制住这座城市。
“沙尘暴是怎么来的?”
中年男人停顿了一会儿继续娓娓道来。
原本山清水秀的城市突然被沙尘暴席卷发生在两年前,那个时候墨良已经稳定自己的地位,就在他名声达到顶峰的时候城市中突然出现一群反对他的声音。
“他没有把那些人怎么样,相反还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偶尔就给他们解释误会,但那些都是假象”。
在墨良把人带回去的半个月后城市中央的巨大玻璃圆柱上突然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不长,里面的内容却很特殊。视频播放出那群反对中的两个人在和墨良一起谈话的时候突然从后面将墨良打到。
视频到这里就突然被切断却也足够了,再然后那群反对者就被关起来接受审判。
吴强听到这里还是没明白这跟沙尘暴是怎么来的有什么关系。
中年男人斜睨了他一眼,继续说。
“就在这之后,水源开始逐渐枯竭,风沙也越来越大”。
“你是那群人之一”。
几乎笃定的语气让中年男人撕开包装手顿住,一秒后又恢复正常。
“没错,我就是那群人里面的一个。墨良的手段普通老百姓不知道但是我却最清楚,别看他表面风光,其实背地里不做一件人事”。
从设计搭上政府到用两年的时间完全取代,中年男人作为前市长的秘书最清楚墨良私底下的阴谋。
男人还想继续可他的脸色却突然变得不对劲。
二人看见他的脸不由自主抽搐,额头上的青筋高高凸起,当中年男人抬头的时候,男人原本精锐的目光变得通红像一只随时都会暴走的怪兽。
他痛苦的嘶吼,但仅存的理智还是让他控制住自己快速逃进深处。
两人还没从这场变故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中年男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他们这次放弃离开的打算而是再在这里待上两天,如果两天内中年男人没有回来他们再离开也不迟。
两天的时间是漫长的,通道的深处没有任何声音,甚至连其他犯人的影子都见不到。
“你说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一个人影也没有”。
许大摆将脑袋凑近钢柱试图看向更远,就在这时他看见远方出现一个朦胧的影子。
“快,有人来了”。
吴强听见也看向通道内部,确实有个人影在朝他们靠近,难道是中年男人?很快他们就发现冲过来的不是中年男人而是另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一直冲到钢柱面前,他的身上和中年男人一样邋遢,唯一不同的是眼神没有中年男人的清明,反而带着一种癫狂和不清醒。
“这是你们的东西?还有吗?”
男人手上抓着一个饼干塑料袋,正是吴强给中年男人的,只不过饼干已经没有了剩下一个沾满污渍的空袋子。
男人的手伸出钢柱不停摇晃手中的袋子并用眼神询问他们。
“再给我一点,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了”。
男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的背包。吴强从包里拿出小包饼干扔进去,男人立刻捡起来打开包装袋全部倒进嘴里。
“你哪来的袋子?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男人咽下口中的饼干再次索要,不过这次吴强没有给他。
男人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原本不稳定的情绪瞬间暴躁起来。
“给我,给我”。
他粗暴地击打摇晃钢柱,好在钢柱很坚固纹丝不动。可男人也像不知道疼一样执着地捶打即使他的双手已经乌青发紫。
“他在哪里?我们有事找他”。
“老头吗?他死了,他早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