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放低声音,两个手指交互摩擦。许大摆靠近问他有没有那种肉,老板谨慎点头,许大摆一愣,然后在老板伸出三个手指后离开。
“不用大惊小怪,他卖人肉来这里的人都懂,现在的世道你们也知道,有人要就肯定有人卖,是不是啊吴大哥”。
秦婷婷神色淡淡然后又笑着把手伸向吴强。吴强比她快一步上前,秦婷婷想挽住他的动作落空。
木增风发现木轻风听到老板娘的话并不震惊看来早就知道。连着经过几家风干肉摊,这些表面上卖肉干的摊主不知道有多少个和之前那个一样也在私底下做隐蔽的生意。
“这些也能卖?”
“能,怎么不能,小哥看看吗?都是好东西”。
摊主拿起一把小型激光枪示意他试试。许大摆往地上开了一枪,地面立刻被烧出一个红色的圆形。
“以前政府不给买卖武器”。
“你也说是以前了,现在的世道可没人管了,你买不买?不买别耽误我做生意”。
老板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甚至想把他们赶走。
木轻风向老板解释几句,知道他们不懂这里的规矩老板脸上的愤怒才降下来但对他们依旧没有好脸色。
“不对呀,现在慢慢走上正轨了怎么还有那么多灰色交易?”
许大摆不解,木轻风也露出疑惑的神情不过很快又释然。
“估计政府没注意到吧,等我反映上去政府就会派人整改了”。
以木轻风目前的地位如果是他说政府肯定重视。不过许大摆本意不想搅坏别人的生意所以看见木轻风煞有介事要反馈上去连忙摆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们做的好好的没必要坏人家生意不是?”
“不行,危害社会安全的的事情必须清除”。
木轻风非常严肃一改以前的平和安静。
他们对视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继续往前,在他们离开卖枪支弹药摊子后摊子马上被一群人包围,不顾摊主阻拦把所有东西收缴,摊位主人反抗还被欧打最后连东西带人全部被带走。
“不好意思”。
前面有吵闹声,远远看见一个男人正给另一个人道歉,但是被道歉的男人并不领情反而一拳打到对面人脸上。
男人哀嚎一声往后倒,简陋的桌子承受不住男人的重量四分五裂,动静吸引了周围的人,打人的男人不知道他已经被包围了还在不停吵闹叫嚣。
“你看看里面是什么?竟然敢卖给我这种东西,告诉你今天不赔我一百块这事没完”。
男人愤怒地把手伸进杯子捏出那只被淹死的虫子,淡绿的液体被倒在老板身上,老板惊恐地看着男人不敢反抗。
周围有人看不过去试图劝阻却被男人凶狠的眼神吓住。
卖饮料的老板浑身都湿透,脸上还带着没有消散的恐惧,在他们以为老板会妥协的时候他竟然反驳了,虽然声音颤抖可语气很坚定。
男人听见他还敢抵赖大步上去就要把虫子塞进老板嘴里。
男人的个头很大,他捏住老板的下巴老板顿时挣扎不了,就在男人把虫子放在老板嘴边的时候围观的人群里突然走出来几个人。
他们不说话直直朝男人走去,在男人笑着即将把虫子塞进老板嘴里的时候把他拖走。男人被人阻止挂在嘴边的笑立刻消失瞪大眼睛看向身后的人。
“你们想死是吗,放开我”。
男人捏紧拳头砸向身旁抓住他的人,男人力气确实大,那几个人差点抓住他,但是双拳难敌四手,男人很来就在几人同时的围攻下败下阵来。
发现自己打不过男人不甘心地再次叫喊,人群有人同情他但是更多人冷眼旁观最后男人被那几个人带走。
这场动静闹的大吸引了夜市很多人,他们也看到了夜市的体量少说也有上千人,还有一些没来看热闹的。
“那些是什么人?”
比起被抓走的男人他们更好奇那些面无表情跑出来的是什么人。几人都不清楚还是老板娘告诉他们那些是维持这里治安的人员。
“哪来的不清楚,他们一直都在,只要有人闹事他们就会出现,久而久之我们就知道了被这些人抓走的都是手脚不干净的”。
他们似乎从夜市形成起就存在了,不过他们不跟人说话,来无影去无踪的所以大家并不了解。
吴强看见那几人拖着男人逐渐远离消失在黑暗中,周围恢复正常,人们也继续逛街买卖。走着走着前面的女人忽然多起来,一个接一个男人被带进不同的生命树。
有女的往他们身上靠,裸露的皮肤相碰,温度相交的时刻很容易出现火花。
秦婷婷站在他右手边,他的左边是空的很快就有一个女人抓住他的手臂热情地邀请跟她离开,而一旦同意就是默许了这次的交易。
吴强从女人手中抽出手臂拒绝,女人还在争取但他还是不为所动所以她很快就放弃转而瞄准其他经过的男人。
他们离开这段香道的时候发现木轻风没有在身后,回头一看发现他正半推半就跟着一个清丽妹子走进生命树。
许大摆笑出声,大家心照不宣在外面的夜宵摊等他出来。
半稀半稠的大米粥里夹着几根肉丝,就这样一碗要二十块钱。
在现在的年代二十块钱可以买一箱营养液,而一箱营养液能够维持一个人半个月的所需要的能量,好在木轻风在出来的时候提前给了他们钱,不然他们可吃不起这些东西。
“走走走,去别的地方,没看见有客人吗?”
老板不耐烦地赶走穿着破烂的小乞丐,小乞丐很瘦很脏,只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光亮。
小乞丐被老板无情赶走,吴强注意到他离开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好像认识他们似的,但他的印象里并没有这个小孩。
粥还没喝完木轻风就出来了,看见他们坐在外面等他脸色微红,眼睛也不自在的飘来飘去。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男人,理解理解”。
许大摆的话让木轻风的脸色更红了,他咳嗽一声掩饰尴尬然后才解释他进去是做正经事。
“那棵生命树的生命快要到极限了,我进去只是看看情况而已”。
他的解释苍白无力,任谁都不会相信,不过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他们不会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