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被轻轻置于榻榻米上,布施与大友相对而坐,开始共饮这杯中佳酿。布施的妻子,那位被尊称为大嫂的女子,则在一旁悠然点烟,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二人。
布施轻提酒壶,大友则微微低头,以左手稳稳扶住右手,右手再优雅地端起酒杯,恭敬地递至布施的壶前。布施微微一笑,将美酒缓缓注入大友的杯中。这一举动,实则蕴含着深厚的礼仪文化——在日本酒道中,向来是由地位尊崇者向下属斟酒,此传统源远流长,历久弥新。
这,亦可视为一种隐形的服从测试。
布施见大友如此谦逊有礼,心中甚是满意,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目光中满是赞许。
酒满之后,大友侧身,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轻轻放下,静候布施的指示。
布施轻轻挥手,笑道:“喝吧,这可是珍藏多年的佳酿。”
“好。”大友应声,随即拿起自己面前的酒壶,开始自斟自饮,而布施也不时为他添上一杯。
两人就这样边品酒边品尝着小菜,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惬意。
酒过三巡,布施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他嘴角微扬,笑眯眯地看向大友。
“大友啊。”
大友点头,目光专注地看向布施。
布施缓缓开口:“你知道吗?当初得知是你提议让我隐退时,我真是恨不得杀了你!”
大友闻言,立即低头致歉。
“我深知自己有错,但这一切都是为了花铃会。若会长真要怪罪,我无怨无悔。”
说着,大友的目光坚定地指向房间内陈列的一把武士刀。
“请允许我以死谢罪!”
他的神情严肃而决绝,透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气概。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然而,布施依旧笑眯眯的,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大友。
约莫十几秒后,大友猛地起身,大步走向武士刀,一把将其抽出,雪亮的刀身映照出他严肃而坚毅的脸庞。
就在这时,布施的妻子出手了。她深知丈夫的心思,自然要配合他的表演。
“哎呀,大友,你这是要做什么?”她惊呼着冲过来,一把抓住大友的手。
大友坚定地说:“我对不起会长,我要谢罪。”
大嫂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动弹:“你在说什么胡话?会长从未怪罪过你。”
“快把刀收起来,我们继续喝酒。”
大友看向布施,布施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大友,你还真是个实诚的汉子。”
“我确实曾怨恨过你,但想到你是真心为了社团好,后来也就原谅你了。”
大嫂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会长年纪大了,能够退下来安享晚年,也是一件好事。”
“我曾多次劝他早点退下来享受生活。”
“在这一点上,我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推动,我家老头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退休呢。”
布施也连声附和:“是啊,是啊。在公,你是为了社团好;在私,你完成了我的心愿。所以,我并没有怪罪你。”
“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大。”
“哈哈哈。”
布施大笑的同时,端起了酒杯。
“放下吧,来,来。再喝一杯。”
大友闻言,便将武士刀归位,重新坐下,端起酒杯让布施为自己斟满,然后一饮而尽。
喝完后,布施笑着说道:“花铃会交给你这样的人,我就放心了。”
“大友,你好好干,我可是极其看好你的。”
大友连忙道谢:“谢谢会长的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