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友目光如炬,眼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胸腔剧烈起伏着,显然正经历着激烈的思想交锋。
布施与其夫人静静地在一旁等候着,神色从容,没有丝毫急躁。
他们深知,此事急不得、催不得,唯有等大友自己想通才行。
一番内心挣扎后,大友面露迟疑,缓缓开口:“我和柴田可是结拜兄弟啊……”
想当初,柴田为表对大友支持的感激,特意与他结为异姓兄弟。
这场结拜,让大友在花铃会中的地位和辈分迅速提升,一跃成为花铃会中排行前列的大哥级人物。
这,无疑是大友梦寐以求的最佳回报。
有了身份和辈分,若想上位,便只差实力与声望的加持了。
大友提及“兄弟”二字时,布施不禁嗤之以鼻。在他看来,什么兄弟情深,柴田还是自己的义子呢,结果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说反叛就反叛,毫不留情面。
布施坚信,大友亦会如此行事。
当然,他不能直言不讳,毕竟还需以义气道德为幌子来掌控大友,自然不能暴露自己对此类情感的全然不信。
面子工程,还是得做足的。
只见布施猛地一把抓住大友的手,眼泪说来就来,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大友虽见识过诸多黑道人物的风云变幻,但像布施这般能瞬间落泪的,还真是头一遭遇见,一时间竟愣住了。
“额……会长……会长……”大友结结巴巴地唤着。
布施的夫人则在一旁安然坐着,神色淡然。对于布施用哭来对付他人的这一招,她早已见怪不怪。
布施继续哭泣着,声音哽咽:“呜呜呜,大友啊……大友啊……花铃会如今岌岌可危啊。”
“若是没有合适的人来领导,我们传承三代的花铃会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呜呜呜,我现在是老了,不中用了,要不然我绝对不会退下来,我定要带领花铃会重新走向辉煌。”
“呜呜呜。”
说着,布施拉着大友的手,将其贴近自己的脸庞,眼泪簌簌地滴落在大友的手上。
“大友啊,我现在是力不从心了,我能指望的,只有你了。”
“我希望你能承担起这份重任!”
“呜呜呜。”
大友能说什么呢?只能慌乱地劝道:“会长,会长,先别哭,先别哭。”
布施却是不依不饶,继续说道:“你答应我,你答应我。”
大友沉默片刻后,终于点了点头:“好吧!”
大友心中,实则是狂喜不已。
他正需要布施来这么一出,好让自己顺利拿到角逐花铃会会长的入场券。
而布施心里,亦是欣喜若狂,总算是把大友拉上了自己的船。
这两个各怀鬼胎的人,继续着各自的表演。
大友刚说完答应,布施便立马止住了哭声,眼泪仿佛被瞬间收了回去。他拿起纸巾,擦了擦眼泪,随即恢复了笑脸。
“哈哈哈,大友,你能站出来,那真是太好了。”
“你放心,我会全力支持你坐上花铃会会长的位置。”
大友却面露难色:“可是会长,柴田现在是会长,我怎么能坐得上去呢?”
“他可是刚刚上任,也没有犯下什么过错啊?”
对此,布施这个老狐狸心中早已有了计策。
他嘿嘿一笑,说道:“大友,这正是最好的机会。”
大友好奇地问道:“什么机会?”
布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现在稻川会的克不是已经对他动手了吗?那么我们就把这场冲突闹大,最好能在过程中把他除掉,那样的话,花铃会就得重新选举会长。到时候,我支持你,有我的支持,你肯定能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