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辰眼神一变,莫名其妙地看向帝倾城:“七殿下,这种事情你跟我说做什么?延星又不是我的属下。”
“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一声而已。”帝倾城慵懒地坐在了桌边。
落辰点了个头:“既然小景需要好好休息,那我就先离开了,她醒了我再来看她。”
帝倾城淡淡应了一声,眼底是一抹懒懒的笑意。
……
战御与帝倾城一起坐在桌边,一边喝着酒,一边注意着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南宫景。
只要南宫景稍微动一下,战御就会放下酒杯跑过去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可每次,南宫景都没有睁开眼,没有醒过来。
陈德人未到,声先到,还在庭院走着,就对着战御的房间喊:“战御,你……”
“陈将军,我们在这儿说。”战御忙起身走到门口,将陈德往隔壁房间带,生怕陈德吵着南宫景。
陈德跟着走了进去:“你昨夜去了南关口?”
虽是问句,却没有半点询问的意思。
战御转身面向陈德,淡淡点了个头:“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南关口被我一锅端了,你这就带领三十万大军重新驻守南关口,整顿兵马,严阵以待吧。”
陈德先是一惊,随后蹙眉:“我们才退守庆年城,你就把南关口一锅端了,你让其他国怎么看待我帝冥国?”
“不必忧心,此次是大金守将楚浩天先言而无信,不送回小景,我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其他诸国想必心中自有分辨。”战御的语气淡淡,却透着浓浓的毋庸置疑之意。
陈德一听,脸色果然好了很多:“虽然是这样没错,可是才退兵,又去……”
“南关口本就是我帝冥国的地界,有什么问题吗?”战御反问。
陈德被噎住了,好半天才道:“既然南关口已经打回来了,那我们这就……”
“是你,不是我们。”战御说,“你带兵驻守南关口,莫让大金人再夺领土。我留在庆年城,待小景伤势好些了,我再去南关口。此时小景还需好好调养,浑身动弹不得。”
陈德蹙眉:“战御,现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是行兵……”
“我是主帅,”战御淡漠地扫了陈德一眼,“你,带兵去南关口守着。”
话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房间,随后再次回到了南宫景躺着的房间。
翌日,南宫景悠悠转醒。
她蹙眉看着床顶,自己不是被绑着的吗?怎么躺着了?
“小景,你醒了。”战御感觉到床上有动静,便抬起了头。
声线慵懒,还带着点困意,低沉醇厚,勾魂夺魄。
南宫景看向声音来源处,只见战御在她床边儿坐着,瞪圆了双眸:“你怎么在这儿?”
说着,就想起身。
一动,牵扯到了周身的伤口,没能坐起来,倒是疼出了眼泪花儿。
她无力地重新躺在了床上。
战御俯身轻轻抱住了南宫景:“你别乱动,是我不好,是我的错。”
南宫景抬手推着他,蹙眉沉声吼着:“你滚开!”
这一吼,门外的钟离忙跑了进来。
战御不想让南宫景再乱动乱用力气,便起身了,一双绝美凤眸里饱含深情和心痛的泪水:“小景,别怕,你安全了,这是庆年城,不会有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