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景愣愣地抬手摸着战御披散肩头的似雪白发:“你……怎么了?”
浴风见南宫景醒了,夹着尾巴从墙角走了过来,趴在床前。
听见里面大哭的动静,齐管家一把推开了房门:“主子?”
看见南宫景坐了起来,齐管家往后退了一步,满目惊恐:“王……王妃,你你你……你活活活……活了?”
南宫景蹙眉:“啊?我不是一直活得好好的吗?”
莫非是自己的神识莫名其妙出了窍,上了九重天一趟,这人身就闭气了,所以这群人以为自己死了?
南宫景问紧紧抱着自己的战御:“我睡了多久了?”
战御一直在哭。
齐管家已经确定是南宫景醒过来无疑了,大着胆子进了屋子,说:“王妃,你沉睡了三天四夜,毫无声息,我们都以为你是……”
战御从南宫景怀里起身了,回眸瞪了一眼齐管家。
齐管家立马止住了话。
南宫景打量着战御的白发:“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钟离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进来,说:“王妃,主子这三天四夜一直没有合眼,闽鹤说主子是气急攻心、思你成疾,才一夜……”
“话多。”战御凝眉看了一眼钟离。
钟离马上闭了嘴。
南宫景抱住了战御,泪眼朦胧:“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吧。”
战御轻轻勾唇笑着,满眼柔情似水,摸着南宫景单薄的后背:“傻瓜,为夫怎么可能会怪你。你能回来,就是对为夫最大的恩赐。”
钟离道:“主子,七殿下来了,应该是为了你三天没去上朝的事。”
战御对南宫景道:“小景,你睡了这么久,要不要吃点东西?”
南宫景摇头:“我不饿,你快去吧,别让倾城等急了。”
战御起身了,从桌子上端了一盘玫瑰酥过来,送了一块到南宫景嘴边:“不饿也尝尝吧,嗯?”
南宫景一口咬了下去:“好吃,这也是你做的吧!夫君真厉害!”
站在钟离身旁的白裳补充道:“王妃,这几日战王殿下每天都会做新的玫瑰酥呢,就为了你醒过来时能吃点新鲜的糕点!”
南宫景静静看着战御,勾唇笑了:“夫君,你这是何必呢?”
战御:“不麻烦。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喜欢吃,为夫愿意天天做。”
南宫景喂了一个进战御的嘴里:“你也吃一个。”
战御笑着吃了,
她下了床,拉着战御往屋外走去:“走吧,我也去。”
“好。”
正厅里,帝倾城懒懒地坐在靠椅上。
战御和南宫景踏了进来。
帝倾城看见战御白发墨衣的战御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阿御,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战御淡淡道:“没事,你来做什么?”
帝倾城走近战御,仔细打量着他:“你这眼睛,怎么是红的?”
说着,他看向南宫景:“小景,你把他怎么了?”
南宫景被问得一愣:“我……”
“她没把我怎么。”战御道。
帝倾城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战御的白发上:“才三天不见,你就黑发变白发,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他揉了一下下巴,“莫非是你纵欲过度了?”
战御面色一黑:“帝倾城。”
送走帝倾城之后,战御陪着南宫景回了左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