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到了,真正的南宫景曾经与太子有过不少的书信往来。
太子此番前来要自己的真迹,恐怕不是为了“一睹风采”那么简单!
思及此,南宫景的手在桌子底下轻轻拉了一下战御。
战御察觉到了,不动声色地给了南宫景一个“安心”哦眼神。
“实不相瞒,小景今日在厨房做菜时,不小心将手伤到了,动了筋骨,这字,实在是不方便写。”战御信口胡诌着。
帝普袭与苏嫦沫闻言,都往南宫景的手上看去。
可南宫景的手藏在宽大的袖摆底下,他们也实在是看不到。
苏嫦沫半信半疑道:“皇叔,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战御微愠:“你是在质疑本王?”
苏嫦沫面色一白:“嫦沫不敢。”
帝普袭见不得苏嫦沫受委屈,拉着苏嫦沫的手,对战御道:“既然皇叔说小景皇叔的手受伤了,那,我们改日再来。”
话落,便站起了身。
方才南宫景进来的时候,他分明看到南宫景的两只手都是完好无损的。
战御明显是在胡说八道,可是,战御毕竟是这帝冥国唯一的异姓王爷,他说什么,也就只能是什么了。
战御道:“改日也不必再来了,小景的手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可别耽误了你园子题字的好时机。”
帝普袭微微俯身拱手:“好,既如此,小辈便先告辞了,皇叔留步。”
话落,便带着苏嫦沫走了。
有几个太子带过来的下人走向那一箱珠宝玉石。
南宫景眼里涌出了“肉疼”之色。
战御冷冷开口:“送来的东西,还要搬回去不成?”
几个下人被他这句话吓得一愣,都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帝普袭顿足,道:“都回来吧,珠宝留在这儿,就当是送给皇叔的礼物了。”
几个下人连忙跟了上去。
出了战王府后,帝普袭牵着苏嫦沫的手进了轿撵中。
轿撵缓缓朝着太子府走去。
苏嫦沫蹙着黛眉,说:“太子哥哥,这下看来,那南宫景的确是有鬼,他竟然不肯写字。”
帝普袭轻点头:“之前我还是有一点怀疑,今日这番接触下来,这份怀疑在我心里已经加重了,这南宫景,的确是有古怪。”
苏嫦沫说:“不错。太子哥哥,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此南宫景非彼南宫景?”
帝普袭搂住了苏嫦沫不盈一握的腰身,垂下头,将下巴放在了她的颈窝处,阖上了双眸,道:“你……你能不能心里多想想我?不要总是一口一个‘南宫景’,这段日子,其实,我也乏了。”
苏嫦沫面色一僵,道:“太子哥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帝普袭轻摇头:“没怎么,我只是,想让你在心里多想想我。”
苏嫦沫伸手环住了帝普袭结实的身子,道:“太子哥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当然很想你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啊。就连你去上朝时,我都在府里日夜想着你呢。”
帝普袭轻轻笑了,只是那笑容略显苦涩,道:“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