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
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白老明显有些发懵。
等到他反应过来之后，脸上的表情难以置信： “您说什么？”
“免费？”
“没错。”
凌风看向一脸茫然的众人，郑重的点了点头： “此病名为霍乱，乃是肠胃疾病。”
“多有脱水症状，以针加上药物调理便可治好。”
“既然是我的法子，自然是由我来做主。”
“你们学会之后，要把京城的百姓都治好。”
白大夫和孙先生对视一眼，连忙千恩万谢。
但他们心中自然还是有疑虑： “只是公公，这法子莫非是需要我等有内力？”
“你也知道，内力只有武者才有，我等怕是学会也可能起不到效果......”
“并非如此。”
听到白大夫和孙先生的话，凌风就知道这两人对他们还是有些不信任，不相信世上会有免费的午餐。
这倒也正常，毕竟官民不同，有提防也合理。
“没有的事，只要你们掌握就能用。”
“我知道你们心中有所顾虑，但大唐的天下，是陛下的天下。”
“而大唐的子民，自然也是陛下的子民！我等身为朝廷命官，如何能对惨状坐视不理？”
听到凌风铿锵有力的话语，两人最后的一丝疑惑也放了下来： “公公所言极是，倒是我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当然，我确实有一个条件。”
白大夫心中一叹，但并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有所图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或许是要钱，或许是帮他宣传名声，这世上他能给的报酬，也就无外乎名利这两样东西！
“你们学会之后，还要将治疗的方法传给其他的同行。”
“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两人的表情瞬间呆滞了。
看着眼前神情平静的男子，两人的嘴唇微微颤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他们早就想到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却怎么都没想到，凌风的要求居然是这个？
一时间，不只是他们，就连其他百姓都对眼前这个年轻官吏有了新的看法！
“凌公公的医德，实在是令我等叹为观止，自惭形秽！”
“我们答应了！”
看到他们同意，凌风也不废话，直接让黄老他们亲自开始指导，自己则在一旁监督。
最开始，得知了锦衣卫的真实身份之后，众人还颇有恐惧。
毕竟对于百姓来说，太监不仅是残缺，还是一群如同狼虎一般的人。
所以他们的恐惧也是理所当然。
所以没有人敢上前试试这所谓的法子，生怕自己被这些太监当做试验品。
还是一个痛的半死不活的汉子率先跳出来：
“反正病死也是死，让他们治一治至少还有机会！”
“俺来！”
有人愿意主动配合，医生们自然舒了一口气。
黄老当即在凌风的指导下扎针，没过多久，那汉子便像黄老一样，吐出一口黑血，原本难看的表情也瞬间变得好了不少！
“真的有效！俺真的好了！”
那汉子感受着自己的腹部不再传来剧痛，脸上的表情瞬间大喜，顿时变得生龙活虎。
刚才的对话他也听了，自然知道是凌风的功劳，当即给凌风磕了个头：
“这位大人当真是菩萨在世，若不是大人，我等早就死了！”
凌风淡淡一笑：
“应该多谢陛下。”
大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转过去和其他正在观望的人说道： “乡亲们，这几位大人不是骗人的，真的有效果！”
“关二都这么说了，那应该是真的？”
“应该是，总不可能是骗人的吧？”
“而且刚刚他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看到凌风的办法果真有效果，不仅是众人，白大夫和孙先生自然也大喜过望，一时间众人不再犹豫，家里老人快不行的自然要先来。
其余人负责配药治疗，长长的队伍一直从白天排到了晚上。
“这批药材的钱我来出，你们不必担心。”
“先把百姓治好再说。”
平白无故受了凌风这么多恩惠，两家人自然也是受宠若惊，也明白事情轻重缓急，没有做什么推辞。
等到最后一份药卖完之后，京城的情况总算稳定了下来。
“记得，若是已经死了的人，要用火烧的干净。”
“卫生一定要搞好，而且不能让村人随地大小便，之后我自然会让工部折腾出一个叫厕所的东西出来......”
凌风的嘱咐让锦衣卫们面面相觑，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怎么了，你们有什么问题么？”
凌风让众人畅所欲言，众人沉默片刻，终归还是小李子憋不住了： “今天的事情明明都是公公的功劳，还自己花钱出资，和陛下没有任何关系。”
“为何公公还要让他们相信陛下？”
“没错。”
小孙子也从一旁走出来，认真问道： “如今以公公的功绩，不说别的，拜个王侯将相绝对不是问题，数次拯救大唐于水火之中，可那群大臣不仅不识抬举，还要三番五次针对公公。”
“这次的事情，等到结束之后，说不定他们还会上书弹劾公公的不是，说公公结党营私！”
众人纷纷赞同，想到朝中大臣的尿性，他们觉得这还真有可能。
看着眼前这帮为自己打抱不平的部下，凌风淡淡一笑： “你们可知道，李鸿说不定当初的想法，和你们是一样的。”
听到这句话，众人悚然一惊，瞬间沉默了下来。
“臣子就是陛下的脸面，这无可厚非。” “
而且你们以为，我当真没有收获吗？”
凌风正要继续开口，那白大夫和孙先生敲门走了进来。
众人瞬间沉默，将目光投向他们两人。
“两位有什么事情？”
两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白大夫坦然以对： “今天的事情，公公帮了大忙！”
“百姓们也都很感激公公，给公公留了不少瓜果蔬菜，都是他们的心意。”
“我们两人承蒙公公相助，自然也不能做那白眼狼。”
“于是商量一番之后，我们下了决定。”
“家业虽小，但也有些规模，我们两家的医馆，就交给公公了，还往公公不要嫌弃！”
听到他的话，众人愣了一下。
看向面容平静的凌风，他们似乎明白，公公收获的到底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