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十分煎熬。
就连一向爱吃的菓菓，也只吃了几口而已。
老太太吃饭很慢，好不容易等她吃饱，柴曼娜在桌下捏了捏茶海的手，准备撤。
茶海也想撤：“奶奶，爸，我们该走了。”
“刚吃完就走？”老太太又上火了：“小涛媳妇，你得再生一个儿子，给老章家延续香火。”
柴曼娜没吭声，心想还给老章家延续香火呢，茶海连名带姓都改了好吗？
再说了，你也不姓章，替姓章的操什么心呢？
这老太太实在是...一言难尽。
茶海敷衍道：“奶奶，我知道了，我们这就回去生儿子，走了啊。”
说完抱起菓菓，撒腿就跑。
柴曼娜丢下“奶奶再见”，也跟着跑了。
等车开出大门，柴曼娜突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菓菓可怜兮兮地哼唧：“我饿。”
“妈妈也饿。”柴曼娜翻了翻包，从里面拿出一条蛋白棒：“你先垫垫，我们这就去吃大餐。”
菓菓咬了一口：“难吃。”
“忍一忍，很快就能吃饭了。”
安抚好菓菓，柴曼娜笑着问茶海：“你以前叫章涛？”
“章小涛，奶奶取的名字。”
“妈呀，这跟茶海相差也太大了吧？”柴曼娜惆怅地慢慢摇头：“如果你还用章小涛这个名字，我估摸着啊，我可能...怎么说呢？这种微妙的心理，你明白吧？”
茶海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明白，就像你改名叫柴翠花。”
柴曼娜哈哈大笑起来。
茶海也跟着笑，嘴里还在调侃她：“肤浅的女人。”
“嗯哼~”柴曼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名字虽然只是个代号，可第一次听见的感觉也很重要，对不对？”
“对。”茶海想起刚知道她名字的时候：“那年正月十五见过你之后，我拐着弯从小仔那里问了你的名字，当时就觉得，这个名字实在太妙了。曼妙，婀娜，就像你给我的印象。”
柴曼娜表示怀疑：“我那会儿生完菓菓没多久，胖的惨不忍睹，你从哪儿看出来我身材好的？”
“你知道什么叫潜力股吗？”茶海轻轻笑：“你那会儿虽然有些富态，可腰是腰，胯是胯，该高的高，该翘的翘...”
“停！菓菓在呢。”柴曼娜转头看菓菓，发现她皱着眉头听的很认真，忍不住问她：“小宝贝，你能听懂吗？”
“什么是胯？”
柴曼娜松了口气，伸手去挠她：“就是这里呀！”
“哈哈哈，妈妈，你别挠我。”
......
晚上哄了菓菓睡觉，柴曼娜去了客厅加班。
茶海洗完澡，一边擦头发一边抱怨：“你不是说最近不忙吗？”
“再给我十五分钟。”
“好。”茶海嘴上答应着，却走到她旁边坐下，赖在她身上，东拽拽，西扯扯。
搞的柴曼娜不胜其烦。
“你到底要干嘛呀？”
“你说呢？”茶海合上电脑：“你多给我点儿时间嘛。”
柴曼娜把电脑放在茶几上，伸手去揪他的头发：“早上洗澡，下午洗澡，晚上还洗澡，你这是准备蜕皮啊？”
自从搬过来，柴曼娜就发现茶海洗澡太勤快了。
完全是按照一日三餐的频率来的，有时候还会加个夜宵。
柴曼娜觉得自己够爱干净了，一天顶多洗一次，茶海简直太过分了。
茶海往她怀里拱：“我爱出汗，黏糊糊的难受。”
“好吧。”
“老婆~”茶海哼哼唧唧：“没人打扰，腻歪一会儿呗。”
柴曼娜抱着他的脑袋一顿搓：“来，姐姐给你换个发型。”
以前住在陈竹月家，两人再腻歪也有限。
没办法，待在次卧吧，旁边躺着菓菓。
在客厅里吧，陈竹月随时会出来。
不管她俩谁看见了，都挺尴尬的。
现在好了，把菓菓哄睡着，房门一关，两人窝在沙发上，想怎么样都行。
两人闹着闹着，茶海躺下了，柴曼娜坐在他腿上，还在揉他的脑袋。
茶海扶着她的腰，生怕她掉下去，嘴里还在犯贱：“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你说呢？”柴曼娜松开手，坐直身体居高临下看着他，嘴角挂着阴笑：“老娘几百年没吃过人了，这下要开开荤。”
“开...开荤？”茶海故意装可怜：“我怕疼。”
柴曼娜正要说话，手机响了，她刚要起身拿手机，被茶海一把拉住：“别动，哎呀，哎呀，我抽筋了。”
“抽你个头！”柴曼娜才不信，不过也没再起来，而是半趴着去够茶几另一边的手机。
屏幕上闪烁着“黎洪哲”三个字。
柴曼娜犹豫了一瞬，还是接了，万一有什么急事呢？
“喂，这么晚打电话，有事？”
黎洪哲的声音很疲惫：“爸今天转回来住院了，一切都很顺利，我跟你说一声。”
“那就好。”柴曼娜瞟了一眼茶海，见他气鼓鼓的，忍着笑继续问：“钱够用吗？”
黎洪哲苦笑了一声：“还够住院的。”
“不够说话啊，你还在医院？”
“没，我回家了，太累了，得好好睡一觉。”
柴曼娜不由自主地仰头看天花板，黎洪哲什么时候回来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那你赶紧休息吧，挂了啊。”
柴曼娜放好手机，听见茶海哼唧：“黎洪哲回来了？”
“嗯。你这是什么表情？”
“吃醋的表情。”
柴曼娜趴下，双手撑在他脑袋旁边，好笑不已：“你吃哪门子醋啊？”
“我爱你，不想让你跟他说话。”
“你到底爱我什么？”柴曼娜是真疑惑。
“好多好多，越熟悉越多，我以后可以慢慢告诉你。”
柴曼娜哼了一声：“老实交代，一开始看上什么了？”
茶海只是笑，没有吭声。
“说嘛~”
茶海感觉自己都酥了：“你真想知道？”
“嗯。”
茶海眼睛向下瞄。
柴曼娜顺着他的视线也往下瞄了瞄，然后抬腿屈膝，顶在他腿根：“是不是想死？”
“你让我说的！”
“你还说我肤浅，你比我更肤浅。”
茶海搂着她的腰往下压：“我就是这么个肤浅的男人，你快救救我吧。”
“自生自灭吧，谁要救你啊！”柴曼娜奋力抵抗：“咱俩应该做一些脱离低级趣味的事情。”
“比如呢？”
“聊聊科学，谈谈宇宙，或者...”
茶海堵住她的嘴，含含糊糊：“我要被你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