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地放下手臂，看着跪坐在她膝盖处的少年，目光怔怔。
少年别过头。
“对不起，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凤衾突然就意识到，眼前之人好像不是殷墨执了。
而是，殷执墨。
“……殷执墨？”
少年身体一僵。
随后他低笑出声。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凤衾看着他，目露沉思。
“是，我就是殷执墨，殷墨执，不过是我的第二人格罢了，就是因为你知道这件事，才会那样做的吧？你知道，我们是同一个人，不高兴了，两个人都会不高兴。”
凤衾沉默了。
他说得对。
“所以，我能问一下，昨天，是什么原因让你生气的吗？”
温柔的少年回归，即使穿着黑衣，他也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她很喜欢这种温柔的。
可是，当这种温柔同样也给了其他女人的时候，她就不喜欢了。
“昨天，你看到我了？”
殷执墨点头。
“嗯。”
想到昨天他说的那句“还没有”，她就有些不想说了。
“哼！我已经告诉你原因了！”
少女傲娇地撇过头，双手紧捂着自己的胸前，白皙纤细的身体在他的目光之下，因为房中的空调冷风而微微颤抖。
她说，她告诉他原因了。
什么时候？
把从昨天开始到目前为止两人所有的对话都回顾一遍，他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
垂了垂眸，他忽而笑了。
“我知道了。”
少女瞬间转过头看他，又飞快地撇过头去。
“哼！”
“还没有……我女朋友傲娇着呢。”
“我是他女朋友，你开吧。”
这两句话，横跨昨天与今天，却是令他高兴和生气的原因所在。
“所以，你昨天只听到了前半句，没有听到我后面的半句话？”
凤衾一怔。
转回头，疑惑看他。
“……还有半句？”
殷执墨诚实地点头。
“对，我说的话你只听了半句，就生气不接我电话，还关机，还穿成这样跟我去比赛？”
凤衾一瞬间尴尬。
哼哼唧唧说不出话，她索性转过头不去看他。
“那你的整句话是什么？”
少年轻笑。
俯身压在她身上，双臂撑在她的脑袋两边，身子缓缓下压。
温热的呼吸声在她的耳边，阵阵冷香氤氲。
凤衾不自然地侧头，躲开他的呼吸。
“我的原话是，还没有，我女朋友傲娇着呢……”
“谁傲娇了？！唔！”
一下子被吻住，凤衾懵逼地看着面前垂眸吻她的少年。
殷执墨抬手捂住身下之人的眼睛，闭着眼眸，深深吻下去。
他今天是真的很生气。
可是，知道原因之后，忽然就没那么生气了。
因为不管怎么说，他终究还是得到了她的认可。
她的，男朋友。
想到他刚才的粗暴举动，他忽然就有些庆幸。
如果不是他最后还有一丝理智存在，而她的那句“永不原谅”也着实吓到了他，恐怕他今天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也会让她对他彻底失望。
想到这里，他轻轻放开了她，直视着她的美眸，他轻轻开口。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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