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绳子串起纽扣，戴在脖子上，这就是一个警告，只有煞笔才会相信爱情。
连衣服都没有换，就来到祈美集团，先是到后勤部报到，随后换上了保洁员的工作服。
跟一群大妈开始打扫公司，原以为保洁员的工作比较累，却没想到很是轻松，一个人负责一片区域，我就被分配到楼梯口。
只需要负责区域内的卫生，地面上不要有垃圾和烟头就可以，打扫卫生花了半个小时，剩下的只要提醒一下别人，让他们把烟头丢进垃圾桶就可以。
可能是因为这群保洁员里只有我一个男的，所以才会把我分配到这里，因为我不怕烟味，自己没事还能躲起来抽一根。
祈美集团主要是做化妆品，有自己的品牌连锁店，很多员工要在公司和连锁店之间跑来跑去。
我在公司晃悠了半天，也没看到蒋思琴的人影，不禁有些灰心，以我这种职位接近蒋思琴，未免太难。
可一想到我和张伟的计划，再难也得坚持。
这个区域有一个便利，就是员工抽烟时的闲谈，我可以听到很多小道消息，虽然他们都是小员工，领导级别都有单独的办公室可以吸烟，根本不会来楼梯口。
虽然他们只是小员工，消息面可不少，从他们口中我得知了一个信息，蒋思琴的老公，也就是祈美集团的总裁杜齐峰，外面有小三，和蒋思琴的夫妻感情并不和睦。
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有缝隙，才有机会。
可接近蒋思琴无疑是现在最大的难题。
我连人都看不到，怎么知道她的行程和喜好。
没有机会，就只能自己创造机会。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敲响了许主管办公室的门。
“怎么了？有事？”他眉毛一挑，似乎对我来找他有些反感。
我注意到他一只手已经拿起了公文包，很明显已经准备下班，被我叫住，心里自然不爽。
将买好的两包华子递给他时，他肥胖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容。
“你小子很上道嘛。”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对这种人其实非常的反感，可有时候贿赂别人就是在方便自己。
他一个后勤主任，就管着那么些人，还是工薪都比较低的劳动者，平时他想收点好处估计都很难。
“主管，晚上不忙吧，一起吃个饭吧。”我连忙帮他拎着包，脸上挂满讨好的微笑。
“啧，本来我晚上和几个领导约好一起吃饭的，你看。”许主管一脸为难。
我寻思这也太不凑巧了吧，但好菜不怕晚，今天不行就明天。
“算了，我等会给他们回掉，毕竟你第一天上班，这个面子必须要给。”正当我准备择日再请他的时候，他摆摆手对我说道。
老子真是信了他的邪，我的面子能有那么大吗？他明显就没有和领导约饭局。
我心想你搁这装你妈呢。
但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谢谢许主管给我这个面子。”我拎着包跟在他身后，像极了他的小跟班。
但我有求于他，给足他面子是最基本的。
“你开车来了吗？”出了公司，他看向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兰姐家离公司比较近，我都是走过来的。
“像你这个年纪，没有车也是很正常的，再努努力，还是可以买一辆的。”他掏出车钥匙，不远处的一辆大众车灯便亮了起来。
我寻思这死胖子是不是没东西可以装了，有车也要显摆一下。
“是是是，领导说的是。”我点头如捣蒜的应承道。
跟着他的车，到了一家中高档的饭店，这死胖子一坐下来，就是两瓶海之蓝，我不是我小气，海之蓝也不算特别好的酒，可我现在只是一个保洁员的身份，一个月2500的工资，他是怎么狠下心去拿这好几百块钱一瓶的白酒的？
照他这一餐的标准，一个月的工资估计还不够。
等他点完菜，我粗略的算了一下，起码3000朝上。
看着他肥胖的身躯，我心想你丫的什么级别，一餐饭两个人吃，你要吃掉3000块。
果然求人是孙子，他摆明了宰我，我还得笑意相迎。
陪他吃饭，比陪客人吃饭还要卑微，整个饭局，拍马屁拍的我嘴都麻木了。
酒足饭饱，他靠在椅子上剔牙，神情很是享受。
这个时候求他办事，成功几率是最大的。
况且这就是他随手安排的事情，好几千块钱都花进去了，这点小忙不至于都不答应吧。
“领导，其实我是有点事想求你帮忙。”我刚想开口，让他把我调到办公区，安排我去蒋思琴的办公室打扫卫生，这样我有很多机会可以观察到蒋思琴的日程和喜好。
谁知道我刚开口，这死胖子就打断了我，一副他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小秦啊，你的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他胖成球的大脸只露出一条细缝。
“这么帅一个小伙子，名校毕业，跑来当保洁，恐怕志不在此，另有所图吧。”
我当时心就一沉，不是因为他看出了我的意图，而是因为他这头猪都能看出来，以蒋思琴的聪明，肯定也能看出来。
那这样的接近，有什么意义，反而显得不正常，甚至于比直接上去打招呼成功率更低。
“不过也难怪，杜美玲长的确实漂亮，你想接近她，也情有可原。”就当我都准备放弃保洁这条路的时候，这死胖子的话又让我一愣。
搞了半天，他以为我喜欢那个没素质的疯婆子。
我正犹豫要不要解释一下，可我要是解释了，再要求他把我安排到蒋思琴的办公区域，那不是太明显了嘛。
索性直接认了，来公司之前，我也做过一点小小的调查，这个杜美玲基本上不来公司，就是一个标准的喜欢玩乐的大小姐。
接着接近杜美玲的名义，去观察蒋思琴，只要几天时间就够了，我就不信这么倒霉，这么几天就会碰到那个疯婆子。
“领导就是领导，我这点小伎俩，在你眼里那就是小孩子把戏，我确实对杜美玲有意思，你看，你能不能把我调到办公区域。”我讨好的说道。
“这得看你懂不懂人情世故了。”他把目光瞥向一旁，轻轻搓动着手指。
这死胖子是真的贪，还是那种贪得无厌的贪，就这么点小事，烟拿了，酒喝了，饭吃了，还他妈伸手要钱。
这社会的小人物是真的悲哀，有时候别人动动手指头的事情，处在底层的人，费劲了力气还要看别人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