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好不好。”小春恋恋不舍的离开森夏。
森夏靠在他胸口平复呼吸，肺活量不如他好，做不到立刻说话。
“肿了。”小春拇指轻轻碰了一下她的上唇。
“明显么。”森夏连忙问。
“有一点，所以说不去了。”小春稍微夸大了几分，吃准了她不会去照镜子。
“重九不去，徐惊鸿肯定会念叨一整年，我有经验。硬着头皮去吧。”森夏抱着他的腰，不去回想曾经的惨痛经验。
“我错了。”小春老实认错。看来徐惊鸿记仇的毛病根深蒂固，甚至不会放过她。
森夏脸上的红晕加深了。虽然是他主动的，她不由自主回应了，才发展到了最后的局面。而且仔细看，他嘴角也有一小块红色痕迹。
“我去找围巾。”小春想出个办法。
“真不想爬山。”森夏趴在他怀里，磨蹭着不愿意下楼面对残酷的现实。
小春抱紧撒娇的小猫，她怎么可以这样可爱。
.
最终，森夏不得不面对现实，放开了小春。他去找衣服，她提前脱了睡裙外面的连衣裙，做好换衣服的准备。
她脱了外衣才发现，睡裙已经无法抵御秋季的凉意。之前不冷，是他做的连衣裙保暖效果太好。
她站了一会不见他出来，手臂和肩膀凉得厉害，干脆跑去衣帽间找他。
小春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转身抱住穿着睡裙的小可爱。
“冷不冷。”他抱起她，不让她的脚沾到地板。
“冷。”森夏用力点头，手臂缠在他脖子上，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冷了不去被子里，光着脚跑过来。生病了打你手心，四下。”小春抱紧她。
“没洗澡不想揭开床罩。”森夏小声说。
“床单可以换。下次记得先在意冷不冷，小傻子。”小春从旁边随手拆了一件他的外衣披在她肩上，刚好能盖到她的小腿。
森夏身体暖了，松了口气，因为凉意绷紧的肌肉跟着放松下来。
“我被你养傻了，都怪你。”她以前明明不傻的，现在每天被他说傻。
“怪我。”小春抱着她，带着衣服走出衣帽间，“我觉得你纯粹是不想下楼，故意折腾自己。”
“才没有。”森夏从他怀里跳到床上，准备换衣服。
.
森夏和小春走下楼，徐惊鸿已经站在门厅里了，看不出等了多久。
徐惊鸿注意到她的衣着，心中一酸。她的衣服明显是和夏春成套的，同样的材质、颜色，夏春的风衣略长，她的是短款。她紧紧握着夏春的手，两个人步伐一致，处处凸显出非同寻常的亲密。
她的脚步声近了，徐惊鸿收敛好心中的情绪，等着她走到身边。
“菖蒲呢。”森夏左右张望，寻找菖蒲的身影。
“他去检查车子，不放心别人。发夹很合适，寓意也好。”徐惊鸿抬手整理她鬓边的发夹。
“我也喜欢这个小如意。”森夏嘴角翘起一个得意的小弧度。她的小春亲手做的，心灵手巧，贤惠持家。
“走吧，早去早回。”徐惊鸿转身，不想继续看夏春伤眼睛。
.
门口的台阶下停着两辆车，菖蒲站在第一辆车门前等着他们，难得换了衬衣长裤。
“我们坐第一辆，你们第二辆。”菖蒲对夏春说完，转头叮嘱夏夏，“车上有毯子、热水，注意休息。身体不舒服立刻通知我。”
森夏乖乖点头。菖蒲太明智了，分开小春和徐惊鸿，彻底杜绝他们互相嘲讽的可能。
菖蒲摸了摸她的头顶，不顾徐惊鸿的反抗，拉着他上了第一辆车。
.
“菖蒲真好。”森夏坐在小春旁边，看到小茶几上整整齐齐的东西，再次感叹。前座的傀儡司机发动车子，跟上第一辆车。
“当着我的面夸其他人，吃醋了。”小春捏住她的下巴，压低声音故作凶恶的说。
“菖蒲不是其他人。”森夏被他的语气逗笑了。
“菖蒲是爸爸，徐惊鸿是哥哥，辈分差了。”小春搂着她的肩膀，往怀里带了带。
“……你的关注点总是与众不同。”森夏没想过辈分问题。
“菖蒲很稳重，徐惊鸿空长这么高的个子，不如你……”小春还没说完，发现她的表情变了。
“想说我矮？”森夏眯起眼睛。
小春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她念念不忘过去的身高，他喜欢她目前的样子，小巧玲珑可以当小猫抱着，披着他的上衣可以罩住大半个身体。
森夏一眼看到他眼底掩不住的笑意，生气的推他。
“小小的再好不过，如现在这般抱着你，让我觉得你是我一个人的。”小春抱着她，拉好两侧车窗的窗帘。
“以前高的时候的确想矮一点，但是没想到会缩水这么多。”森夏抬起变短了的腿，心痛不已。她平时基本不忍心看腿，看一次心痛一次。
“都很美。”小春不敢随便发言，怕惹得她真生气了。
“你的衣服一件顶我两件了，可见缩水率多么大。”森夏抓着自己衣摆，和他的衣服比了比，是他的几分之一。
.
小春觉得应该制止森夏继续想有关身高的问题。他伸手从毯子夹层中，拉出一张折好的信笺，递给她。
“菖蒲特地说车上有毯子，原来是提醒我看信。”森夏展开信笺，和他一起看。
“白雾对徐惊鸿有影响。我会尽量控制他的行为，请不要故意激怒他。”纸上只有一行字迹。
“看来是写给我的。”小春下巴放在她肩膀上。
“送胸针的时候，忘记和他说清楚了。”森夏懊悔，“或许该晚点给他。可是不送胸针，说不定黑雾会影响他。好矛盾。”
“你送胸针是为他好。他比你大，他可以的，不用担心。”小春不希望她一直挂念着徐惊鸿。
“我怕他想起新雨。”森夏说了一半突然停下。她没和他讲过梦境中的经历，此时此刻更不适合说出来。
“新雨除了布置法阵之外，另外做了什么事。”小春觉察到了她的隐瞒。
“没有。”森夏飞快的摇头。新雨是说了奇怪的话，不是做了什么。
“小猫不乖的话，会被惩罚哦。”小春抱着她调整姿势，“这个姿势腰疼不疼。”
“不疼，挺好的。”森夏听着他轻柔的语气，头皮发麻。
小春捧着她的脸，指尖抚过她耳后的印记。
“告诉我。”他直视着她的眼睛，手臂箍在她背后，不容她躲闪。
“是我的梦，可能不是真的。”森夏咽了咽口水，忘记他最近有新技能了。
“嗯，我懂。”小春露出一个笑容，安抚她紧张的情绪，“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
森夏深吸了口气，准备破釜沉舟。
小春的吻落在她耳侧，“开始吧。”
“第一个梦是在上次沉睡那次。”森夏抱紧他。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一前一后，路尽头隐约露出青山远黛的连绵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