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夏半躺在浴池边，温暖的池水簇拥着她，沉甸甸的睡意压在眼皮上。她泡在浴池里昏昏欲睡，忘记了时间。
中间，小春过来帮她吹干了头发，然后说了什么，她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等她清醒过来时，浴室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他说话的声音，走动的声音。
“你在哪。”她的问题没有人回答，他已经不在浴室里了。
她跨出浴池带起的水声，在浴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她匆匆穿好背心短裤，踩着拖鞋慌张的跑出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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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夏跑出浴室，一眼找到了床边的小春，松了口气。
卧室的枝形顶灯关着，墙边的壁灯洒下一室柔光。他半闭着眼睛斜倚在床头，黑色浴袍披在身上，腰带随意的系了个结，长发垂下一缕落在胸前。
“是不是我太慢了。”森夏扶着浴室门小声问，他和平时不一样。
小春睁开眼睛，视线从地面慢慢上移到她身上。
森夏一步一步走过去，拉起他的手。他静静看着她，温柔如春水的眼睛仿佛结了一层薄冰，冷而空。
他心里存着傍晚的事情，不高兴？
他和她说话，她随便敷衍了一句，他生气了？
小春不说话，只看着她。
“等了我很久么。”森夏拉着他的手摇了摇，他冰冷的眼中映出她的身影。
小春任她拉着。她怯怯的神情传递到他心中，他体内名为嫉妒的火焰更猛烈了。
是的，他在嫉妒，嫉妒徐惊鸿口中的那位“白”。她没和他提起过任何有关“白”的事情；她打断了徐惊鸿，不许他提起，说明她想掩盖“白”的存在。
徐惊鸿念念不忘，“白”对于她来说，肯定是特别的。
森夏等不到他的回答，咬着嘴唇思考了一会，仍然拿不准他生气的原因。她干脆勾住他的脖子，直直亲了上去。
他不理她，就亲到他理她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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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忍不住倾身靠近他的小猫，她身上清甜的香气混合了沐浴露的甜橙味，打破了他刻意制造出来的距离感。
森夏伸出舌尖舔了舔他嘴角，他像一颗松子糖，香甜可口。她不知不觉间松开了他的手，他的这只手此刻正揽在她腰后。
“不要生闷气嘛，告诉我原因。”她抓着他的衣领耍赖。
“你喜欢剑仙。”他开口，她第一次知道他的声音可以如此冷清。
“你知道了。”森夏心中一惊。他原来在气这个，徐惊鸿说出口那个白字，到底没逃过他的耳朵。
“与徐家有来往的，姓白，男性，比你年长，符合这四个条件的唯有白星回。白星回姿容俊美，久负盛名，从不掩饰行踪，查他很轻松。”小春捧起她的脸。她蹙着眉，眉心一条细细的纹路。
“的确是白星回……”森夏刚说完，被他用拇指按在唇上。
“剑仙冷心冷情，一心剑道。白星回同样如此，你喜欢？”小春直视着她浅色的双眸，不想错过她的一丝神情。
森夏摇头。
“真的？”小春反问，手指离开她的唇瓣。
“真的。我喜欢温暖的，宠着我，粘着我的小春。”森夏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胸口。
“我给过你机会了。”小春闭上眼睛。
森夏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管是不是因为我模仿的不好，反正你亲口说喜欢我粘着你，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小春收紧放在她腰后的手臂。
“不后悔。我最喜欢你了。”森夏说完，看到他的嘴角翘起一个动人的弧度，如同破冰而出的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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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坐直，拉着森夏坐在身前，理顺她来不及梳理的长发。
“我不止一次听见白星回的名字，今天又听了一次，五脏六腑痛得如同火烧刀剐。我心中烦乱，偏你惬意的泡在水中。”他从背后抱住她。
“是我不好，我应该和你说清楚的。”森夏道歉。
“起初我坐在这里想着如何罚你，最后终是舍不得。我想了又想，如果你真的喜欢剑仙，那我就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小春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喜欢你。你最好了，不要变成别人。”森夏眨了眨眼睛，把眼泪忍回去。
“从你落在我枝头开始，我认定你是我的，你属于我。我不许你喜欢别人。”小春搂着她，一个一个吻落在她脸上，颈侧。
“没有别人，没有任何人，只有你。”森夏手指插进他发间，揉了揉。
“白星回。”小春念念不忘这个令他忧心的名字，手指揪着她的衣角来回扯。
“再扯衣服要坏了。”森夏按住他的手。
最近他在室内设置了加温法阵，温度恢复到了最舒适的26度。她的睡衣短裤跟着换回了轻薄款式，丝织物根本禁不住他的力道。
“不放。”小春哼哼了两声。
“快松手，花边要坏了。”森夏抬手捏住他的脸颊。
“你不喜欢我，喜欢花边，破花边有什么好。”小春听见她的话，手上加了两分力气。
“大笨蛋，这是心形图案的。”森夏不舍得用力捏他，只好改成推的动作。
“心形。”小春低头仔细去看花边，“代表我心悦你？我人在这里，不用看花边，看我。”
他松开衣服，掐着她腰，把她拉进怀里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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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交代，最近是不是每天去混论坛，导致你沉迷角色扮演。”森夏肩膀上压着小春的下巴，背后贴着他的浴袍。他现在不是松子糖了，是受热半融的糖人，粘在她身上。
“没有沉迷。”小春否认一半。
“春老师，骗人，尤其是欺骗学生是不对的。”森夏踢了踢他的腿，“骗我罚你睡地板。”
“看了一会会。”小春不情愿的承认，“你说你是二次元的人，我听不懂，当然要好好学习。”
“但是你看的东西好像……不太对。”森夏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哪里不对。”小春的语气完全不认为有哪里不对。
“二次元是热血，升级，友情，拯救世界。”森夏想转身，他不肯放开她。
“除了热血漫，明明还有少女漫和其他的。”小春抬腿压住她，“说一半的实话来哄我，狡猾的小坏蛋。”
“你学坏了。”森夏小声抱怨，用力想挪开他勒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徒劳的挣扎，不如放弃，留着力气明天出门。”小春张口咬住她颈侧一块皮肤。
“明天出门不能咬脖子。”森夏奋力挣扎。
“你挣扎一次，我多咬一口。”小春说完换了个位置。
“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