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大人。”翼王朝云旭光拱了手，“今日请你过来，是想问你关于这本书的事情。”
翼王面前的桌上放着纪天宁所写的模拟卷辞。
“薛二伯，你应该也知道这本书吧。”
云旭光跟薛二爷都下意识看了一下那书，两人脸色淡定，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回殿下，草民找一位学子手中买来的，然后印上后，卖了出去。”薛崇德拱了拱手回礼，直接承认了。
云旭光看了一眼，笑着解释道：“殿下，这书是下半部分还是上半部分？”
“臣是后面才找那纪学子，听说薛二爷在卖这书，臣当然想分一杯羹，可惜，纪学子跟薛二爷已经签署了合同文书，所以我只能让纪学子再写一个版本出来，然后放在书铺里卖。”
“所以，我并不知道殿下你面前的这本书，是不是我售卖的那一本。”
“你们自己拿去看。”翼王侧坐在椅子上，直接把两本书甩给他们。
云旭光弯腰，直接从地上捡了书起来，开始慢慢看。
薛崇德见云旭光动了，他才慢悠悠地把书拿起来。
看完之后，两人都合上书，云旭光说：“殿下，这本不是臣铺子里售卖的。”
薛崇德也跟着说：“这本书也不是草民铺子里售卖的。”
“有什么证据证明？”翼王根本就不意外两人会这么说，眼神冷了起来。
云旭光出声道：“殿下，我可以拿出我家的铺子里的原本，是我让家中的账房抄了纪学子的手稿，一对比就知道跟我没有关系。”
薛崇德看了云旭光一眼：“要这么说的话，我也能拿出之前从纪学子那拿到的初稿，还是从王大人家的家丁送过来的。”
翼王心情越来越不好，两人这相互推卸责任的态度，让他越来越不高兴。
云旭光以及注意到翼王的心情变化，他冷哼一声道：“我还没有说完，薛二爷就故意怼我的话，是不是觉得冤枉我的手段已经十分完美了？所以觉得我找不出证据证明自己？”
“殿下，臣有一事未禀明。”云旭光躬身道：“臣虽然从纪学子处买到了第二版书，但臣还没有卖出这版书，当天晚上就有人强闯书铺，把这一版本的抢走了，之后臣为了赚银子，就只能用当初刻印废了的一版书，把里面字迹清晰的内容印刷了下来，成了铺子里实际卖的书，而这些书，跟纪学子的原版比起来，要少一些内容，只要拿到纪学子的原版书籍，一对比，就知道情况了。”
“而且臣的书铺里面的墨水有限，且用的是有荧光粉的墨水，因为最近书铺里仓库漏水，很多墨水都毁坏了，为了快速印刷出来，只能采用这个墨水。”
“这些，殿下都可以派人去查，哪些学子买了我的书，一共用了大概多少墨水，一对比就知道了。”
“至于那些透露了这届乡试试题的书，臣家书铺没有多余的墨水来复印那些书，这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