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组织部，接待成志的人指了指门口停着的黑色轿车。
黑色轿车直接开到了迷夜，成志跟着司机，去了迷夜顶层的VVIp室。
那儿，秦牧，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已经等着了。
成志见到人，微愕之后就赶紧招呼道：“秦部长你好。”
转头就冲陌生男人道：“不知道这位怎么称呼？”
陌生男人笑道：“你好，我是江湛。”
成志立刻讶异着客套道：“原来是江总，真是不好意思，一时没认出来。”
“成先生常年在外工作，不认识我也正常。”江湛就笑。
成志也客套笑道：“以前倒是见过，但实在久不在帝都，就没记住。”
说罢，看向秦牧道：“秦部长，您跟江总找我有事儿吗？”
“有，你坐。”秦牧招呼成志坐下后，递给成志一瓶矿泉水后，直接道：“是这样的，我跟组织部那边商量了下，把你要过来了？”
把你要过来了？
成志仔细听了下这句话，反问道：“您的意思是，让我入国安？”
“是。”秦牧刚点头，成志就道：“秦部长，这不合适，我从没有接触过国安的任何业务。”
“你也别急着拒绝。”秦牧就道：“对，让你来国安，确实是八竿子打不着。但是你有着多年高位的工作经验。城市各行各业的业务，就没有你不熟悉的，这你没法否认吧？”
成志没做声，秦牧就道：“国安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信息化防御的事儿。你上手绝不难，而且因为你对城市各类业务都熟悉，所以我觉得你开展国安工作没有什么问题。”
成志还要说话，秦牧就摆手道：“你也别拒绝我，我想了很久，才考虑的你。”
“正值壮年，目前因为老婆，在家待命。”秦牧直接对成志道：“但是你自己也清楚，你的事业已经到顶了，就算回头被安排了工作，也绝不会比你之前的职位更高。”
成志低头喝了口水，他脸色和神态都没有任何变化，但是秦牧和江湛这俩人精都能觉察出他的无奈。
江湛就笑道：“成先生，老秦说话一贯直接，你别往心里去。他只是给出一个比较有挑战的工作让你考虑，并不是强迫你接受。”
成志笑了下，对江湛道：“以前听说江总年轻的时候，跟着秦部长一块儿抓间谍的。现在还在做？”
“没，现在不抓了。抓间谍没个消停的时候。”江湛说着，眼里带出些温柔来道：“我太太会担心。”
江湛话音刚落，秦牧就骂道：“你会不会说话，成天的把老婆挂嘴上，可得意死你了。”
“那可不咋滴，总比你老光棍好吧。”江湛骂了回去。
秦牧就踹了他小腿一脚，继续道：“私底下你说就得了，这当着人成志的面，你这么说，人还以为我欺负他老婆要坐牢，所以安排他来国安的！”
真就没有这么想！
成志脸黑了，心说，这俩货私底下是这么个德性吗？
在外那派头的，欸！糟心玩意儿！
“成先生，你别听他放……”成志听得清清楚楚，江湛那个屁字都说出口了，又麻溜拐弯成：“胡说八道，我没那意思。”
“我吧，现在虽说不抓间谍了。”江湛道：“但老秦总爱找我，所以我也一直没停止给国安兼职，平时也都会帮着整理整理信息，收集收集情报。”
“老秦跟我说了，只要你答应入职国安，让我帮着辅佐辅佐你，给你传些帝都的消息。”
传帝都的消息，成志就问道：“如果我入职，不在帝都？”
“你可是将才，安排在帝都就屈才了。”秦牧就道：“你要是来国安，给我去云省管理国安办。”
云省？
成志还没问呢，秦牧就又道：“你家有个孩子，就是咱国安的人。”
成志听到这儿，直接道：“行，我答应你。”
秦牧和江湛就笑了，秦牧：“早知道你这么爽快，我一开始就该提你家孩子的。”
“是想起来我家孩子那股子冰冷的坚持了。”成志就笑道：“那么个冷冰冰的孩子，提到国安人就像有了热乎气似的。”
“我弟就说，她像小小一只蝴蝶，可就是要飞过大海去。”
“我想想，我也是想飞过去的，我不能被她比下去。”
秦牧和江湛的眼眸也在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秦牧道：“你明儿一早就出发。”
“好。”
……
云省这边，江闪闪和端木英英来接手严亮。
扣住严亮一家的君队送着他们往国安办走。
车上，江闪闪和端木英英跟严亮坐一辆车。
江闪闪就跟严亮道：“严主任，你跟秦牧叔抓间谍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吧。”
严亮轻笑道：“应该是。”
“原因呢？”江闪闪问。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严亮沉默了一会儿，说了这么句话后，又道：“我儿子你刚才也看到了吧，怯怯懦懦的，人多一点儿都会发抖。”
江闪闪皱眉道：“他们用你儿子威胁你？”
严亮沉默地点了个头，缓缓道：“我来云省这边没多久，他就被人给缠上了，前后被绑了两次。第二次之后，我妥协了。答应给他们传递有效的消息。”
“这条路，只要走上了，就回不了头了。”
“我也没想过回头，就想让我儿子平平安安长大。我原本想着，把他给送出国去，但是那些人不同意——”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我理解您。”江闪闪打断他道：“但是一定不会放过您。”
严亮轻笑道：“挺好，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意气风发，豪情万千。”
“别说那么多了。”江闪闪道：“既然您这么配合，那就说说看，那些人都有哪些人？”
严亮刚想说话，嘭的一声，前面的君车就被撞了！
江闪闪这边车停了下来，严亮叹了一声，冲她笑道：“瞧见没，就张狂成这样。”
江闪闪刚要说话，严亮压低声音道：“我儿子的书包里，还有衣服夹层里，有你能用的东西。”
说完，江闪闪还没反应过来，他头一歪，倒在了江闪闪的肩膀上。
江闪闪在同时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