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邪讪讪的笑了，“这不是他让我换个条件嘛！”
“陛下，这个条件有些强人所难，你不如换另一个？”乐聆音看向戚邪。
戚邪托腮想了会儿，只能点头，“好吧，那你留在妖宫，必须得超过一月。”
乐聆音有些疑惑这样的条件，便见席无辞点了头。
红珂解释道，“他没什么喜欢的，就喜欢漂亮的脸。凡是他喜欢的，可都想剥回去藏起来呢。”
乐聆音的脑中不禁浮现出席无辞那张俊美的脸若是被剥下来，顿时一阵心寒，连忙看向席无辞。
他这张脸，还是留在他脸上好看。
“好了，既然你俩回来了，便好好休息吧。”红珂看向席无辞，“你的屋子不在我院内，找戚邪给你安排吧。”
乐聆音拉住她的手，“阿辞与我一起……”
“什么一起？”红珂皱眉，“你还年轻，还不着急。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快将自己交代出去可不是什么上策。乖了，你若是一个不敢睡的话，找我啊，我随时有空。”
说罢，朝她眨了眨眼，妩媚的双眸闪着波光。
屋内安静下来后，乐聆音看着席无辞，忽然笑了，笑弯了眼睛，面上的笑容像是沾了蜜一样甜。
席无辞坐在她身侧，宽大的手握着她温热白皙的小手，带着力量。
“珂珂就是这样直性子的，你别怪她。”
席无辞点头。
他早些年在妖界待的半年里，见红珂的次数不少，她的声名习性，他算不上一清二楚，但还是有所了解的。
乐聆音想到方才的画面，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对妖帝的态度，跟其他人的态度不太一样。”
席无辞面色淡淡，但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意，“我认识他多年了。”
“嗯？”乐聆音更加迷糊了，“你不是半个月前才认识他吗？”
“阿音，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从未向你说过。”席无辞缓缓道，“我死过一次，但我命不该绝，又回来了。”
这番话的信息量不小，冲的乐聆音有些懵，“你的意思是，你重生了？”
席无辞点头，“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确实是真的。”
他娓娓道来，“在我二十四岁时，便因为遭天雷而死，眨眼间，却是回到了我二十岁时。”
乐聆音的脸上染上了有些忧伤，“阿辞……”
“在我没死前，我逃离席家，独自一人修炼一年后，便来了妖界半年，学成后，我便回去复仇了。但世间似乎容不下我，便让我早早离开了。”
“但幸好，我回来了。”
并有幸的，遇见了你。
他说的云淡风轻，语气平铺直述，像是在陈述他人的故事。
乐聆音在脑中理清了他所有的时间线，只觉得心疼。
他回到二十岁，如今却不过将近二十二，一年多的时间便从零到巅峰，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究竟是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苦才能达到今日的成就？
身旁的女孩儿已经红了眼眶，嫣红爬上了她细长的眼尾，一滴泪光在她眼尾处闪着，让人怜惜心颤。
席无辞朝她笑了笑，满目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