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顾九宸，我们是在说同一件事吗？”
“难道不是。”
顾九宸今日的声音过于冷淡，叫宋南伊不由得每说一句话都要考虑一下是不是惹到了他。
“是是是，那你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吗。我先说我的想法，我不相信书启这个人，他为何偏偏找上我，说的是不能叫大公主进来搅乱皇权，可是他选择我就已经在谋划着什么了。”
顾九宸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宋南伊砸了砸舌，她喉咙都快说干了。
“而且纳妾这种事非同小可，纪嘉是青楼的小倌，我娶了他，父皇并不会如何。可是书启不一样，他的父亲是太傅。太傅是教引储君的官，所以我觉得这反而引火上身。”
“另外大皇子和上官雨薇的婚事估计快成了，皇后已经在商讨婚期，我估摸着就在今年。”
宋南伊的视线落在顾九宸屋子的后窗，发现那窗户竟然是可以瞧见月华府上的偏北门。
她印象中这扇门向来是不开的，可是这上面的锁倒是一点都没有生锈，顾九宸来之前就是如此。
那看样子书启就是从这扇门进来，而书启与纪嘉的接触很早就开始了。
“你不必告诉我。”
顾九宸想将轮椅推走，可发现宋南伊把自己的脚卡在他的轮椅下，这可真是一招损已不害人的方法。
顾九宸暗自叹了口气，最终没有挪动轮椅。
“我不是告诉你，我是想问你意见，你不愿意跟我说话就不说嘛，我又不是求着你说。”
宋南伊失望的回道，为什么她自从进了一趟宫之后，顾九宸就对她如此冷漠。
还是说之前也是这般，这是她的心理作用。
“你是担心控制不住书启。”顾九宸说的肯定句，他虽然不爱这种皇权斗争，可对眼前人的心思却能一眼看透。
他不等宋南伊说什么赌气的话，接着说道：“他们商量的有道理，你可以纳他，好了，我想休息。”
这回，宋南伊倒没有再阻拦顾九宸挪动轮椅了，看着他将轮椅推走，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
她心底有一刹那的难受，总觉得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起点，甚至比起点还要疏离。
她这是怎么了。
俗话说感受过了温暖的人，又怎么能再去忍受严寒。她都将顾九宸身上的坚冰融化了不少，可现在他又全身冰刺，叫她无法靠近。
她喜欢逗弄顾九宸；喜欢看着顾九宸对她笑，只对她笑；喜欢顾九宸那些藏在细节中的对她的关心。
她好像喜欢上了他。
宋南伊悄悄拧了自己胳膊一下，站起身，迅速往屋外走去。
顾九宸听着身后开关门的声音，放在轮椅上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待他平息一会之后，吴白在门口敲了敲门。
“殿下，你又将公主气走了？”
“有事说。”
顾九宸今日的冷意不是针对宋南伊一个人的，而是针对所有人。
吴白打了个寒颤，他不敢再提宋南伊什么，接着汇报顾九宸想要知道的事情。
“殿下，我去探查了司徒大人的府上，他府上守卫森严，我很难靠近他的书房，所以我想有些重要的事情应该就被他藏在书房之中。”
“另外，当初骠骑将军的府邸虽然没有推倒，可里面早就空无一物，完全找不出什么痕迹来。”
顾九宸点了点头，这么短的时间查不到也是正常，毕竟已经过去十六年了，有什么没有什么早就被人给封锁了。
“殿下，你觉得二公主她是……她会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