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厌笑着，伸手拿起一颗看了看。
“虽然我现在也喜欢就是了。亮晶晶的东西会发光看起来很漂亮……云奚，你知道吗？你在我眼里也发光，你是最好看的。”
云奚垂眸，怀厌说他好看，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夸自己？
不对，这句话的重点是怀厌居然夸他了？
“怀厌哥哥，从昨天开始，你对我就意外的好，为什么？”云奚垂眸，轻声问着。看起来就是随便问问，但是眼睛却偷偷打量怀厌的反应。
云奚的小动作自然被怀厌发现了，他笑着凑近一些，压低声音说道：“你不是说，你是最爱我的吗？我也一样，我想尝试去爱一个人，再次……去相信一个人。”
听到怀厌的回答，云奚笑着抬头，“你尽管相信我，我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嗯，我相信。”怀厌点头，然后又拿过云奚新挑的东西去付钱。
回到城主府，怀厌让云奚先休息，他出去一趟。
云奚点头，想问对方去哪儿，但是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会让怀厌不舒服，所以就没问。
怀厌出了府，径直冲向放花灯的河，他顺着河水寻找，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他的魔气。
脚尖轻点水面，捞起云奚的花灯站在河岸边。他好奇云奚的愿望，对方无论想要什么，他都会尽力满足的。
“想和怀厌一直在一起。”怀厌轻声读出来，随后嘴角微勾，“这愿望也太简单了吧？”
“云奚啊，这愿望其实不写，我也不会离开你的。你是唯一爱我的人了，我怎么会放你走呢？”怀厌把花灯再次放回到河水里，然后转身离开了。
回去后，怀厌看到云奚正坐在窗前翻看书，他好奇地凑近看了一眼，然后眯了眯眼眸，“你在看什么？”
云奚被吓了一跳，然后合上让对方看书的封面。
“霸道仙尊……爱上我？”怀厌一脸的嫌弃，这书名就很奇怪，内容就更别提了。“你从哪儿找到这本书的？”
“嗯？我在街上买的啊。大概是我买的东西太多了，所以你没注意。”云奚笑着，然后拍了拍身旁，“要坐下一起看吗？”
怀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扶额，“我就不看了，不感兴趣。”
“是吗？”云奚歪头，壮着胆子把人拉到身旁，然后把书递到对方面前，“你看这儿！”
怀厌抿唇，最后认命地看着，结果看到内容后猛地拿过书直接撕了。
云奚眼睛都睁大了，“唉——你不喜欢也别撕啊！”
“云奚，你才十七岁，怎么能看这种……”怀厌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嘛，我觉得写的不错啊。”
怀厌深吸一口气，这怎么还有床笫之欢？这不是云奚该看的书。
云奚抿唇，盯着地上的碎纸不开心。本来就是想逗逗怀厌，没想到对方这么纯情，居然还把他的书撕了。这故事文笔不错，他还好奇之后的剧情呢。
见云奚不说话，怀厌缓了缓情绪，该不会是他刚才太凶，把人吓到了吧？而且他就算不开心，也不该撕坏云奚的东西。
“抱歉，我一时气愤就……”怀厌声音低了下来，然后试探性地开口，“我再给你买几本别的补偿？”
“啊？”云奚疑惑地抬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看的太认真，导致对方误会了。
“不用不用，我就是在想之后两个人会发展成什么关系，毕竟是师兄弟。”
怀厌松了口气，没生气就好。但是随后感觉哪儿不对劲，师兄……弟？两个男人的？
“云奚，你……喜欢灏霖那个傻子？”怀厌沉着声音开口。
云奚眨眼，随后摇头，“不不不，我对师兄只有尊敬，没有那方面的感情。这书就是随便买的，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原因。”
怀厌这才松了口气，随后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毕竟云奚是过去的自己，自己那时候对灏霖确实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奇怪，怎么遇到云奚的事情，自己就莫名在意，而且在意过头了……
云奚收拾了地上的碎纸，然后看向怀厌，“怀厌哥哥，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啊？难道你之前从未看过这类型的书？”
“确实没看过。”怀厌叹气，坐在一旁抿了口茶。
云奚凑近，压低声音问道：“你都五百多岁了，没看过就算了，难道也没有……”
“没！有！”怀厌这次回答，有些咬牙切齿的，这家伙都在想些什么啊？
谁知云奚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然后磕磕巴巴地开口，“所以我之后五百年都唔……”
怀厌一把捂住云奚的嘴，原来是在意这个啊。
没经过房事怎么了？他一点都不感兴趣，难道非要找个人处理情欲吗？
“云奚，你问得太多了。”
云奚扒拉开对方的手，低声解释，“这不是看到了，然后好奇问问嘛。以后不会了。”
“不过，你都没遇到过喜欢的人吗？五百年，你就这么一个人过的？”云奚凑近，继续好奇。
没办法，原着里没说过，云奚当然好奇了。
他可不希望原反派有个什么白月光，然后怀厌某天忽然和他说，找到了白月光的转世，那他真的会生气的！虽然现在的怀厌除他之外不会喜欢别的人，但是对方的记忆可是和原反派互通的。
怀厌不明白云奚到底为什么非要问这些，但转念一想，毕竟是未来的事情，好奇些也情有可原。
“没有。身子干净、也没有喜欢过别人、没遇到值得在意的人。还有什么想问的，趁我现在想回答，你一并问了。”怀厌叹气，云奚好奇，那他就陪对方聊聊好了。
云奚松了口气，还好，没有什么白月光，以后不会遇到那么狗血的事情。
“你有朋友吗？就是值得信任的那种。”
“值得信任？”怀厌挑眉，“没有，我之前就说过了吧？现在只信你，别的人在我身边都是有利可图，只有你没有。”
云奚缓缓移开视线，他也有所图，他图怀厌的身子……
“你怎么忽然不说话，难道你留在我身边，也是有原因的？”
“那个……”云奚试探性地开口，然后偷偷瞟怀厌，“我在这个世界没有容身之所，所以缠着你，这也算有所图吧？”
怀厌有些无语，这叫什么有所图？
“不算。”
“哦，那就好。”云奚笑着，又忍不住问道：“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可以吗？”
“问。”
云奚抿了抿唇，“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
“嗯——再等等。我……也有几年没回去了，得想想该往哪儿走。”怀厌轻声说着。
云奚点头，“那好吧，总之你不许丢下我。”
说完，云奚就去了浴池，虽然身上无垢，但是出门一次，难免会沾染上尘土。如果灵力充足，他可以用灵力覆盖全身，这样就不会脏了，但是可惜，他还是有点弱。
怀厌跟进去看着云奚，然后瞟了眼云奚随便丢到地上的衣服。“灏霖给你的法宝，你都放哪儿了？”
“哦，怀里有个储物袋，都在里面。怎么了？”云奚好奇地问道。
怀厌声音一如往常，淡淡地说道：“我帮你看看，我不信任灏霖，担心他给你的东西有问题。”
“那你自己看吧，你就是我，储物袋应该也认你吧？”
怀厌点头，拿出储物袋就出去了。
云奚轻笑，检查是假，偷换能感应魔气的玉佩才是真吧？也不知道怀厌准备瞒多久，总会露馅的。
……
怀厌拿出那块玉佩，果然在发着光，应该是感应到他的魔气了。
“灏霖，你差点害了我。就算云奚知道，也得是我自己说出去，而不是通过这玩意儿知道。”
怀厌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他这块虽然和灏霖给的有些不同，但是没人会注意到那点差异的。
接着他又随意翻了翻，灏霖倒是大方，给的东西都很不错。
检查完毕后，怀厌一股脑地塞回储物袋里，然后坐在那儿想事情。住所的事，也不知道绯烨安排的如何了，不过对方办事他放心……
额——应该能放心吧。
怀厌越想越不安，怕对方办事“用力过猛”。
“怀厌哥哥。”云奚凑过来，“检查完了吗？”
“嗯。”怀厌把东西还给云奚。
云奚随手放在一边，然后拿出今天买的玉石。
成色好，也够大，玉簪足够了，或许也能做一些别的东西。或许也能炼成法宝，就是暂时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云奚在一旁想着，手指无意识地扣着玉料的边缘。
怀厌看着云奚，而且是云奚那无意识间的动作，然后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人的小动作一般是不会变的，而他……从不会做这个。
接着他视线上移，发现云奚现在并不是发呆，而是故意抠玉料的。难道是他想多了，云奚并不是在想事情吗？
‘好险，差点就暴露了。’云奚抿唇，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自己反应快，注意到怀厌在盯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