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聂小倩是哪个版本的聂小倩。”路途之中，苏明心道。
在一路上，他摸清了宁采臣的底，再加上兰若寺，以及要账。
大底都是倩女幽魂的情节。
对着还没有见过面的聂小倩，有几分好奇之意。
“舅舅，吃饼，”宁采臣从包裹中拿出一个饼，递给两手空空的苏明说道。
他见得苏明没带任何东西，以为苏明年纪不大，不懂赶路之道，所以没有带吃食。
他身为侄子，年纪也比苏明要大一些，所以应该照顾一些苏明。
哪怕姑姑说是让苏明照顾他，宁采臣还是觉得自己需要负起责任来。
他读书虽然迂腐不化，没能读出大名堂来。
做人也是一塌糊涂，饭都混得吃不上，可心地到底还是善良，若是不善良，身为读书人的他，起码也能混得更好一些。
苏明看着饼，又看着宁采臣。
宁采臣的包裹不大，而且他也没啥钱，苏明说道：“你带的粮草有限吧，给我吃了东西，你吃什么？”
宁采臣道：“侄子我经常挨饿，饿个一两顿，不是问题。”
只是宁采臣嘴硬，可肚子却是不争气。
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不争气的打起了鼓来。
苏明发笑道：“真的不饿？”
宁采臣勒紧裤腰带，尴尬的道：“侄子我还可以忍一忍。”
“舅舅你先吃。”
“侄子，见过戏法吗？”苏明说道。
“好久以前，见过几回。”宁采臣回道。
囊中羞涩的他，不经常看这些东西。
苏明嘴上说道：“今天，舅舅就给你变个戏法？”
从空间袋中，取出一桌子从酒楼中买来做干粮酒菜，摆在宁采臣面前。
苏明对着宁采臣说道：“擦擦收，吃吧。”
宁采臣看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酒菜，这是他见都没见过，更别谈吃过的东西。
光问着那香味，和这菜式的品相，就当是非常好的菜。
“哪怕县老爷做寿，都应该没有这种菜吃，”宁采臣心道。
宁采臣不发的泪眼迷离起来。
他现在吃着这样的好菜，他家中的老母和妻子，可还在勉强过日子。
苏明说道：“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
宁采臣这才握起筷子开吃。
苏明虽然看起来有钱，可要是养家，哪能一直靠别人施舍。
他也只是每次快活不下去了，才去许家打打秋风。
让许家替他养家，宁采臣脸皮再厚，也做不到如此。
受人恩惠，必当涌泉相报。
来日苏明若是遇难，身首异处，收尸人必当是他宁采臣。
“人间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
“道可道非常道，天道地道。”
“人道剑道，黑道白道黄道赤道左道右道。”
“有道无道人人说道他非常道。”
“呸呸呸呸呸!胡说八道!圣是有道。”
“盗亦有道，哈哈哈哈哈。”
远处传来歌声，并且歌声越来越近。
一个人影来到苏明和宁采臣面前，歌声也停了。
人影道：“好像的酒菜啊。”
“愿意拼个桌吗？我有银子。”邋里邋遢的燕赤霞说道。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苏明，右手握住宝剑，虽然嘴上说要吃饭，可看着不像是准备吃饭的样子，而是十分戒备。
“燕道长，我们是人，身上没妖气，银子给我，菜但吃无妨。”苏明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姓氏？”燕赤霞吃惊道：“你又怎么知道我心中所想？”
苏明亮了亮手中的空间袋，对着燕赤霞说道：“燕道长，明白了吗？”
燕赤霞恍然大悟：“原来是同道中人啊。”
甩出三枚铜钱，给到苏明说道：“最近手头紧，道友，先赊个帐。”
燕赤霞大事上虽然侠义心肠。
还是蜀山弟子，名门正派。
可小事上，是真的不拘一束，刚才还说有银子，苏明亮明身份之后，直接躺平。
苏明说道：“燕道长，你好歹在天下也有几分名气。”
“怎么可能这么穷？”
燕赤霞潇洒的说道：“我的主修功法，纯阳无极，道友可懂。”
“懂，懂，懂，”苏明露出坏笑般的笑容说道：“燕道长入座。”
燕赤霞就这么着，大大咧咧的和宁采臣、苏明，坐在一桌，吃了一顿饱饭。
由于有燕赤霞这个饭桶在，期间苏明可是不断的从空间袋中加菜加饭。
修道之人不愧是修道之人，身子骨瘦的跟麻杆一样，可肚子那是和饕鬄一样，深不见底。
“燕道长，饭你也吃了，给几门神通做饭资给我可好？”
燕赤霞刚才的承诺，明显的不可靠，天下之大，要想找他要账，怕是难于登天。
更何况，今天燕赤霞能混得吃不上饭，来日未必就能吃上饭？
要是时间不巧，怕也还是只能混吃吧。
“道友，过分了吧，还几门神通，”燕赤霞道：“你当神通大白菜啊，想有就有？”
“老道自己都只有三门，分别是烈焰剑、破邪符箓、爆血法，你想学哪一门。”
吃的八分饱的燕赤霞也没有推脱苏明的请求。
苏明识破了他的空头支票，那就是有缘人。
传个一门神通，也不是什么难事。
反正又不需要花钱，动动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