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歌晚被关的时间越长,她的危险就越大。
沈西城几乎快等不下去了,恨不得离开就飞到江歌晚的身边去。
车子开到半路上,沈西城的电话突然响了。
是宋薇打来的电话,以为是两个孩子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了?”
宋薇说的话,让他失了神色。
一旁的宁世谦一直注意着他的神情,觉得沈西城的表情变化有点快偿。
“将车子掉头,回去!”沈西城对着电话说了一声好,随即挂断电话对司机说道。
“怎么?又被丁卓千给发现了?”宁世谦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只有这一个。
沈西城摇头,神色凝重,“是她回来了!”
“回来了?”宁世谦也是一愣。
感情他们找了这么久,江歌晚就自己回来了,这丁卓千不是在耍着他们玩么!
宋薇在电话里说,江歌晚是早上七点半左右到家的,很是狼狈,衣服穿得应该是出院那天的。
看她神情淡然,也不像是逃跑出来的样子,应该是被放了。
沈西城立即赶了过去,到那边时,江歌晚正在跟两个孩子说话。
沈顾安跟江晓晓都好久没有见到江歌晚了,想念的很,纷纷缠着江歌晚说话。
江歌晚的身上除了有伤之外,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就跟平常一样,抱着两个孩子说这话,仿佛这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妈妈,是爸爸来了!”江晓晓眼尖的看见沈西城,欢喜的嚷了一声爸爸。
江歌晚听见孩子的声音,手臂僵硬的抱住孩子,晓晓叫他爸爸吗?
对,是她忘了,沈西城早就知道晓晓是他的孩子。
所以,叫爸爸,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沈西城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直接把江歌晚搂进怀里,一个字都没有。
江晓晓就被夹在怀里,有点喘不过气来,“爸爸,你抱的太紧了,我都快呼吸不了了!”
江晓晓用力的将脑袋从两个人的身体中探出来,涨红了一张小脸。
沈西城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几日过去,她的脸消瘦的厉害,深深的望着她
刚要开口,问她这几日到底过的怎么样时,江歌晚柔柔的说道,“西城,等孩子去上学了,我再跟你说,好吗?”
“你现在抱的我抬太紧了,晓晓都抱怨你了!”
沈西城紧紧的的盯着江歌晚的小脸,仿佛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幻觉。
只要他一松开手,江歌晚便会从他的眼前消失一般。
“沈西城,我是真的,我已经回来了!”江歌晚见他还是不松手,又柔柔的说道,“难道你以为我现在还是假的吗?”
沈西城点头,江歌晚叹了一声气,“孩子还看着呢!”
沈顾安瞧着他们抱在一起,感觉他爸爸特别的没有出息,江阿姨不就是出差了几天,就搞得好像一辈子没见过面了一样。
浑然忘记了,自己刚才也抱着江歌晚不肯撒手的事情。
过了许久,沈西城才慢慢的松开了她,不过仍旧抓住江歌晚的手不肯松开。
江歌晚有些无奈,自己是真的回来了,沈西城却还是害怕。
“你这样抓着我,我都不好吃东西了!”她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看向沈西城。
后者才松开她的手,拉开一张椅子,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两个孩子吃完早餐,还要去学校读书。
江歌晚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宋薇就先送两个孩子去学校。
留一点时间,给他们两人单独的说话。
人一走,屋子里就空了,剩下他们两个人。
沈西城的目光一直牢牢的锁定住江歌晚的身影,她走到哪儿,他的目光也便跟到哪儿。
江歌晚清洗完碗,正擦着手,陡然间看向门口站着的沈西城,“你看够了没啊?”
从刚才的时候,就一直在看着她,好像她的身上有什么东西是的。
知道她回来,宋薇会在第一时间里通知他,所以她赶紧去洗了个澡。
实在是不想让沈西城见到自己那样狼狈的样子。
殊不知,沈西城早就看过她被蒙眼绑着的照片。
沈西城将她搂在怀中,“我找了你整整三天!”
江歌晚嗯了一声,瞧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所以,你都没有好好睡觉,是不是?”
他点头,怎么可能会睡得着。
江歌晚拉着他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沈西城,我现在是真的没事啦!”
“那些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沈西城还是不放心。
“没有,他们只是把我关起来,其他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沈西城有太多的困惑,要问江歌晚,嗓音哑了哑,“你知道是谁绑架你的吗?”
“知道,丁卓千!”江歌晚说道,“我昨天晚上的时候见到过他。”
“他跟你说了什么?”
江歌晚想起丁卓千的话,又想起七年前的那个夜晚,放肆的沉.沦,到最后的狼狈而逃。
她想不到,自己原来在那么久之前,就跟沈西城有了纠.缠。
“七年前的那个晚上,是你,对不对?”比从别人的口中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她更想从沈西城的口中听见。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他们在一起也有大半年了。
沈西城环住她腰的手臂勒紧,“是我。”
“你是不是怪我了?”
他一直不敢跟江歌晚说,就是怕江歌晚会怪他。
起初的时候,沈西城有想过跟江歌晚承认这件事情,但是他怕自己刚跟江歌晚交往,江歌晚还没有完全的喜欢上自己,就想着再等上一段时间试试,这一等,就一直到现在。
江歌晚也是用了一个晚上,才消化掉丁卓千说的这个事实。
接受了,那个男人是沈西城,接受了他是晓晓的父亲。
“沈西城,我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对那个男人的感情?”江歌晚拉住他的手,“说真的,我是真的很讨厌他,他说我被下了药,是在帮我,可是他明明是占了我的便宜,不论我怎么求他,他都不肯放过我。当他在强占我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恨他,恨不得他立即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