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渊目不斜视，神情淡漠，径直往电梯的方向走。
他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哪怕周遭是清一色的西装男衬衫女，都同他无关，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宋毅凯尴尬摸摸鼻子，自家老板这是真的没看见他，还是故意的不看他？
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刻，宋毅凯反应过来，快步跑了过去，“嗖”的一声进了电梯。
“嘿嘿……”
江北渊：“？”
宋毅凯站在江北渊身旁，赔着笑，谄媚的态度尤为明显，“boss，您终于回来了，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闻言。
江北渊哼了声，按下了80层的电梯数字，“听说你最近很闲。”
“那可不是嘛老板！”
宋毅凯忙不迭地点点头。
“扫厕所的大妈都鄙视我，说我整天无所事事！”
“无所事事的话，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江北渊扯动了下削薄的嘴角说道。
“比如练练拳，踢踢腿，活动活动筋骨。”
一听这话，宋毅凯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这人不咸不淡又道：“上次让你找的人找到了？”
“额呵呵，”
宋毅凯欲哭无泪，“老板，我知道您上次是开玩笑的，您最爱开玩笑了对不对？”
电梯门开了，江北渊没再搭理宋毅凯，阔步走了出去。
宋毅凯识趣地跟在江北渊身后，以防他忽然有需要。
原本他以为江北渊来80层是想要开会，却不成想看其径直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那是一间崭新的办公室，只是现在还没人用。
而那个男人就站在门口，不动声色朝里面望了一眼。
下一秒，宋毅凯看到江北渊的长眉聚拢，眉心深处泛起浓重不解。
“今天公司没来新员工？”
他问，宋毅凯摇摇头，实话实道：“我上午来这泡咖啡，没看到什么新员工。”
“……”
然后江北渊二话没说就下了楼。
电梯门关的很快，这一次宋毅凯没有追上。
江北渊眉心的川字纹在一点点凝重起来。
眼看着电梯的数字层层下降，被他捏在手里的手机微微摇晃，指节咯吱作响。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sorry……”
该死。
言念的电话打不通，江北渊复又给江国腾打电话。
江国腾接电话的速度倒是很快，笑着问江北渊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我老婆人呢？”
江国腾一愣。
“言念今天没来公司啊！”
“放屁。”
他很少骂人。
却从未像现在这一刻这么想骂人。
“我开车送她来的，亲眼看她进公司，你现在跟我说她没来，难不成一个大活人还能在江氏凭空蒸发了？”
江国腾哭笑不得，必须给自己辩驳一句，“我让那丫头来了之后给我打电话，我接应她，她没给我打电话，我以为她今天有事情没来呢！”
闻言，江北渊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耐着性子。
“你现在赶紧问人事部调监控录像，我老婆要是丢了，你这辈子也别想抱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