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你在想什么呐！咱们都快要到了。”
曲惊鹊见她一路神思恍惚，皱着眉不知在思索什么，控着飞行法器朝她靠了过去。
在记忆中翻找许久的何淼淼，这才一拍手掌，松了眉头：“想起来了！龙问天！”
“龙问天？”曲惊鹊沉吟片刻，有些不确定，“龙鸣天的弟弟...好像就叫这个名来着？”
“就是他没错了！”
何淼淼仔细一想那人长相，虽说与龙鸣天气质不相同，但眉目五官甚至脸型，一看就是一母同胞，“我在散修汇擂台赛见过，就是金莲秘境之前。”
“那他是被淘汰了？你连这些小事儿都记得，真是厉害！”
“不是我厉害，是龙问天被淘汰时闹了一出好戏，恐怕那日参加擂台赛的修士都记得呢！”
何淼淼将当初之事说了一遍，曲惊鹊听得津津有味，捧腹大笑，差点儿没摔下法器。
“果真是一母同胞！龙师兄那人也是这样，总觉得旁人都对不住他！欺他实力低微，又没有背景！可他也不想想，宗门里像他这样的弟子多如牛毛，谁闲得慌才欺负他们去？”
“两兄弟都够奇特，反正咱们离远点儿就是。”何淼淼慢悠悠地驾着残阳，与曲惊鹊一路东扯西聊，不多时就回到流水城中。
曲惊鹊早何淼淼几日到达，早已办得圆木令，头一回到达流水城，自然有一月免灵石居住的机会。
二人来到理事殿，领得洞府令牌后，径直到了坊市，准备多买些一阶灵植，入手练习炼丹术。
“聚灵丹的丹方我这儿有，淼淼你就不必买了！我正好没有回血丹丹方，到时候你刻给我一份，咱俩正好互补。”
“好，那咱们就买聚灵、回灵、回血三种丹药的灵植。”
在坊市挑挑选选，打听了一番价格，见相差无几，二人才决定去看起来最繁华、生意最兴隆的那家购买。
曲惊鹊很少出门，但讲价却极有一套，比何淼淼还厉害，二人与接待的管事一顿周旋后，最终以最低的价格购得一百二十份灵植。
二人各自装了六十份灵植，每种丹药材料都正好二十份，练完手，差不多能达到七八粒的成丹。
待所有常见丹药全部炼会，成丹率还会上涨一些，到了考取令牌时，基本都能炼制出八九粒，直接过关。
沧澜界所谓的常见一阶丹药，有回灵、聚灵、回血、辟谷、正骨、解毒六种，其余丹药哪怕也常见，但都算作冷门丹药，只需挑着炼制三四种即可。
何淼淼用破损丹炉炼制的辟谷丹，成丹只有两粒，若是用正常丹炉，可能也就在五粒左右。
辟谷丹最为简单，只需大食草一味即可炼制，待到其余五种丹药炼制成功，再返回去炼制易如反掌，是以她和曲惊鹊都不曾购买大食草。
至于常见丹药中最难炼制的正骨、解毒丹，二人商量了一番，决定留到最后，有了一定经验再去攻克。
出了坊市，曲惊鹊提议去酒肆尝尝化毒酒，何淼淼自然没有不同意的，不过她心中记着查验灵根纯净度的事，是以打算先去理事殿找找测灵珠。
曲惊鹊听后一拍手掌，道：“哪儿用去理事殿，我身上就有测灵珠！走，去酒肆隔间坐下，我给你测！”说着不等何淼淼回答，拉着她的手兴奋地走入城中最大的酒肆之中。
......
半拳大小的透明珠子，比何淼淼的测灵珠小上一半，不过一看就知品阶不同。
曲惊鹊将它控住，浮在二人中间的矮桌上，里面折射出的光华让人目眩。
“淼淼，你将手放在它上边儿。黄阶是墨绿色光芒，玄阶稍微浅上一些，地阶算是浅青色，若是白光，那可就是天阶啦！”
何淼淼点点头，捏了捏右手，才放到测灵珠之上。
一股轻柔的力量将她手掌包裹住，柔和的光圈渐渐亮起，将测灵珠以及她的右手，全部笼罩在内。
“浅青色，是地阶！跟我一样的！”曲惊鹊倒是比何淼淼还兴奋，收起测灵珠后嚷嚷着要多喝几杯，还叫了好几个小菜庆贺。
这结果在何淼淼的预料之中，有些惊喜，但算不得意外，不过见曲惊鹊兴致勃勃，她也忍不住笑意融融，满心都是欢喜。
二人叫来两壶化毒酒，痛饮畅聊整整一下午，喝到微醺时才离开隔间下了楼。
还未走出转角楼梯，何淼淼就闻得一阵熟悉女声，听得她脑子都发疼。
“涂山道友，这化毒酒真的能祛除丹毒么？怎的这里的酒，比外面便宜这许多？会不会...”女声夏然而止，正是转头看见了楼梯上的何淼淼。
她抿了抿唇，掩耳盗铃般远离了涂山梵两步，才带着几分不情愿，冲何淼淼点了点头打招呼：“你...你也在这儿。”
“嗯...”何淼淼见她主动打了招呼，只好小小应了一声，但应完之后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子珺的性情与她不大合得来，各自又看不惯对方的行事风格，哪怕知晓是同族，她也没有交好的打算。
好在对方对她，亦是抱着同样的想法。
倒是子珺身旁，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涂山梵，看到何淼淼与曲惊鹊时若有所思，还点了点头表示打过招呼。
尴尬的气氛让何淼淼很是不习惯，她懒得去管子珺和涂山梵是怎么回事，只朝二人抱了抱拳，扔出二千五百下品灵石结了账，拖着曲惊鹊赶紧离开了酒肆。
一路回到兀绝山，曲惊鹊还在好奇她与那两人的关系。何淼淼不想早早暴露自己是子家人，是以只说子珺算是关系不好不坏的故人，至于涂山梵，更是只在金莲秘境见过，完全没有关系。
“我看那涂山梵，对子珺道友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不知道他吊着人做什么！子珺道友也是，自家什么情况难道还不知道？竟还跟涂山氏的人扯上了！”
“管他们怎么想的，懒得理会。”何淼淼着实不想去探究别人的爱恨情仇，子珺的选择与她无关，她也没什么立场去阻止人家交好涂山氏。
约好翌日清晨前往无涯城，租借地火房炼丹，二人才分别进了自己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