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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下次生气可以跟我说
听到这个问题，沐嘉清的第一反应就是生气：“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
然而她的第二个反应就是：“你突然问我这个做什么？是不是梁翰墨又做了什么事？”
她眉眼间满是担忧，顾渊伸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头，答非所问：“如果我说，我马上就要跟他撕破脸了呢？你会怎么办？”
沐嘉清没有马上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想要从他的神色里看出些端倪。
但是顾渊冷着脸的时候，总是显得高深莫测，根本看不出情绪来。
她只能叹了口气，道：“可以先告诉我原因吗？”
“非要知道原因才能决定吗？”顾渊反问。
沐嘉清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几秒后，她才郑重道：“我是你的妻子，当然会站在你这边，但是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觉得这个理由可以么？”
顾渊低下头，发泄似的用力在她唇角咬了一口，才道：“温向晨今天破解了那个盗窃长钦资料的ip地址，对方是个老手，不仅用了多重跳板，而且最后的地址属于阳城的一个酒店。”
“什么意思？”沐嘉清心里一紧。
“跟我有过节，有很强的黑客背景，极大可能是阳城本地人，而且能在通菱那种昂贵的地方消费……”顾渊紧紧地盯着她，“顾太太，你能想到谁？”
当然是……梁翰墨。
沐嘉清心里飘过这个名字，略有些不解地问：“可是，如果你觉得是梁翰墨做了这件事的话，他为什么要选择阳城的酒店？选择其他省市的酒店的话，不是更安全么？”
“很简单。”顾渊道，“如果出事前后几天他刚好去了省外，而我们查到了他所住的酒店的ip，只会让这件事显得更加欲盖弥彰。”
沐嘉清别过脸，心情有些复杂：“我总觉得……我认识的梁翰墨不是这种小人。”
“你认识的他，是七年前的他，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顾渊平静道，“况且，我从小认识的梁翰墨，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伪君子。”
沐嘉清想要反驳，却又无从下手。
她和顾渊的立场毕竟不同。顾渊真真切切受过来自梁翰墨的伤害，原配和小三的孩子肯定是针锋相对，谁也看不惯谁，互相使绊子也很正常。
而她认识的梁翰墨，是温柔体贴的同学，虽然两人匆促分手，但记忆里那段青涩的时光，依然很美好。
沐嘉清忍不住开口道：“可是……除了那个不能确定具体身份的ip地址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是你的推测而已。”
顾渊眸色一暗：“所以你不相信？”
“也不是……”沐嘉清底气不足地说，“如果真的想要确定是梁翰墨做的，至少要有确凿的证据吧？”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顾渊的眼神黑的可怕，她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就听顾渊冷声道：“我会给你证据。”
不等沐嘉清再说些什么，他已经直接起身去了浴室。
门“嘭”一声关上，连天花板的吊灯都在颤抖。
沐嘉清沮丧地发现，自己好像又把顾渊惹生气了。
浴室里水声哗哗，她叹了一口气躺回床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十几分钟后，顾渊才从浴室出来。
他冷着脸重重地躺到床上，背对着沐嘉清，身上传来一股阴凉的气息。
沐嘉清很容易就能发现，他洗了一个冷水澡。
大概是气得不行，又想冷静下来，才会做了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而他冷静下来的原因，大概是不想跟她吵架。
沐嘉清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她替顾渊盖好被子，主动凑过去，从背后把他抱住：“顾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说的话？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你要相信我，嗯？”
顾渊总算舍得转过身来，他还是没说话，但沉默的拥抱已经说明了一切。
沐嘉清枕着他强健有力的胳膊，幽幽地补充了一句：“还有，下次生气可以跟我说，不许偷偷洗冷水澡，幼稚。”
顾渊：“……”
他挫败地咬了沐嘉清的唇瓣一口，闷闷地“嗯”了一声。
次日。
既然对梁翰墨有了怀疑，手头也有了些模糊的证据，顾渊自然不会放任事态继续发展下去。
梁翰墨显然是冲着搅黄顾氏和沐家所有的合作计划来的，即便他重做了第三份方案，对方也肯定会不择手段地破坏掉。
若所有的手段都是冲着顾渊来的也就罢了，但梁翰墨却把手伸到了沐嘉清身上，这就是他不能忍的了。
沐嘉清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但这件事情一天没有了结，她就随时可能处在危险之中，因此顾渊还是将人留在了长钦。
“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被你养废了。”沐嘉清抱怨着。
“等这件事情结束，到时候合作展开，有你忙的。”顾渊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好好休息，我中午出去一下，尽快回来。”
沐嘉清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嗯，知道了。你要去哪儿啊？”
“当然是关于合作方案的事情。”顾渊避重就轻地回答。
毕竟，找梁翰墨对峙的确与合作方案有关。
他从来不会骗沐嘉清。
“嗯，那你去吧。”女人乖乖地答应。
顾渊吻了吻她的额头：“困了就去休息室睡觉，没人会来打扰你的。”
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因此并没有看到沐嘉清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卡宴风驰电掣，不过半个小时，顾渊已经抵达了信联电子。
他容貌出色，气势逼人，还开着一辆极其高调的车，自然是一走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其中恰好就有梁翰墨的秘书王毅。
他是认识顾渊的，赶紧迎了上来：“顾总莅临信联，请问有什么事么？”
顾渊也懒得跟他兜圈子：“我要见梁翰墨。”
王毅心里直打鼓，顾氏的掌舵人凶名在外，他只能硬着头皮道：“麻烦您稍等，我去跟梁总说一声。”
“嗯。”顾渊冷淡地应了一声。
王毅引着他去了会客室，自己则去跟梁翰墨报告了。
不过两三分钟，他便回到了顾渊这边：“顾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