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也还好。”
聂龙泽强行扯出一抹笑容。
他舔了舔下唇，为了故意恶心司少琛，拉了拉顾颜欢的手：“这是我的女伴。”
一句话。
瞬间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顾颜欢身上。
司少琛的神色越来越冷。
他的声音不但任何起伏，只是冰冷的吐出一句：“卢小姐。”
顾颜欢和欢欢长得极像。
而聂龙泽也是认识欢欢的，他在宴会上把顾颜欢带来，定然是为了恶心自己。
男者心中明了。
“司少。”
顾颜欢礼貌性回应。
短暂的视线交接之后，她赶紧别过头去：“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这一次倒是反常。
聂龙泽居然没有阻止，而是摸了摸顾颜欢的后脑勺，宠溺一笑：“好，我们一起进去。”
若不是顾颜欢已经看清聂龙泽是什么人，恐怕也该陷入他那故意词性沙哑的嗓音之中了。
话罢，
他搂住了顾颜欢的腰，故作亲密无间。
顾颜欢没有反抗，强忍着心中的厌恶，跟着他一起走进了宴会。
经过了一堆媒体的重重包围，总算是得到了几分喘息的机会。
顾颜欢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发现司少琛没有跟上来，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她故意往角落边挪了挪，并不想引人注目。
“怎么？宴会刚刚开始，你就害怕了？”
聂龙泽眼里似乎带着几分嘲笑。
顾颜欢捏住了拳头：“别忘了，我们是合作关系，你要是再敢乱来，那可就别怪我让我哥不跟你合作了。”
“行行行，现在成了大小姐就是不一样了。”聂龙泽无奈地耸了耸肩。
若是换做曾经的顾颜欢，
那便是极好拿捏的软柿子，压根不需要顾忌什么。
他脸色晦暗不明，玩弄着手中的红酒杯，压下了心中的情绪。
等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不需要着急。
顾颜欢在国外多年，极其低调，几乎没有参加过宴会，在这样的场合下，终究还是有些不耐烦。
她讨厌这种人群嘈杂的环境。
其实这一点和司少琛也挺像。
“什么时候结束？”
一个蛋糕下肚，也没有听到什么声响，顾颜欢还是忍不住问道。
聂龙泽挑起眉头没有回应。
她不免懊恼：“那这宴会是干什么的，你总能够告诉我吧？”
“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条件。”
聂龙泽笑眯眯着。
他抿了一口红酒，慢悠悠继续说了下去：“当我女朋友。”
还是原来那个条件。
顾颜欢直接给了他一记白眼。
“做梦去吧你。”顾颜欢收回了目光，他将盛蛋糕的盘子放下，冷笑一声。
聂龙泽不肯告诉自己，总可以去问别人吧。
心中想到这里，她正准备起身去找个服务生，来问一问。
可偏偏才刚起身往前没走两步，就在人群里面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而更加巧的是，那个人也刚好看到了她。
“顾颜欢？！”
中年女性略微有些刺耳的声音，穿过人群到了顾颜欢的耳畔。
顾颜欢倒吸一口凉气。
这宴会怎么还把司母给请来了？
一想到司母胡搅蛮缠的那副模样，顾颜欢就忍不住头疼。
果不其然她看到了自己，还是过来了。
而且她那怒气冲冲的模样，还引发了不少人的注意。
本想要低调的度过这整场宴会，
现在看来是完全不可能了。
顾颜欢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感叹命运多舛。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可记得这个宴会，可压根没有请你！”
司母指着的手，差点戳到顾颜欢的鼻子上来了。
她怒目圆瞪，激动之下声音越来越大：“你这种人怎么配来……”
话还没有说完。
她的视线里猛然闯入了聂龙泽的身影。
瞬间，
她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是跟着他进来的。”
嫌弃地扫了一眼聂龙泽。
那表情仿佛是看着一个垃圾似的，然后又嗤笑了一声：“真没想到你给他戴了那么多绿帽子，他居然还不介意。”
司母的话可谓是越说越难听。
“绿帽子？”
聂龙泽皱起了眉头。
司母轻笑：“是啊，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稍微停顿了一下，她清清嗓子，义正言辞。
“就光是我撞到的，都至少有两三个了吧？”
“哎哟，这个我实在是数不清了，年纪大了不太记得了。”
她故意这么讲，暗示着顾颜欢有过不少男人。
旁边看戏的忍不住啧舌。
“我丢，这么刺激的吗？”
“我看他长得挺好看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大家闺秀呢，结果是个公交车呀。”
“那么多男人，他一个人吃得消吗？”
……
从周边人嘴里传出来的讥笑声，顾颜欢听得一清二楚。
反观聂龙泽。
聂龙泽却是眸中含笑，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司母说的话。
他转过头来，柔声细语：“霖霖，他说的是真的吗？”
霖霖？
这个称呼属实是让顾颜欢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顾颜欢被恶心的有些反胃，压根不想开口。
可是司母那眼神直勾勾得盯着自己，如果不回应的话，恐怕又要被她冠上什么罪名。
没有办法。
顾颜欢只好微微扯了扯嘴角：“怎么会呢？应该是这位……大妈误会了吧。”
大妈。
这样的称呼。
司母差点被气的背过气去：“太没有家教了。”
她嫌弃地扫了扫鼻子，又往后退了几步。
“你水性杨花就算了，居然还那么没礼貌，真不知道那些男人是怎么看上你的。”说话毫不客气。
顾颜欢只是看了她一眼。
几年前的司母，就算是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那也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至少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
可。
自从知道自己不能够再生孩子，以及瑶瑶的智商受到了损伤，她就视自己如大敌。
她这是生怕自己回到司家，生怕司少琛又把她这个不能下蛋的母鸡带回去。
为了子嗣，
司母居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大妈，公开场合之下散布谣言，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顾颜欢一脸淡然，冷冷扫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