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渊明爱的一直都是你，又怎么会喜欢这个替身。”秦夫人情绪逐渐冷静，冷笑一声道。
这么多年，除了王妃之位，她俨然已经成为了这个王宫的女主人，而林夫人除了哪两个优秀的女儿，还有什么？
她只是水千灵的替身，是承载水千灵四魄的载体。
之前由她在林夫人尚且不得宠，更何况现在水千灵回来了。
取走了她的四魄，她凭什么会得到渊明的宠爱。
水千灵唇角微扬，眸中闪过一抹嘲讽，“谁说她是替身了？她就是我，而我也是她。”
“你说什么？”秦夫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人，玉楼仙子明明所讲你的四魄封在了一个凡人普通女子的身上，而你的肉身早就被她扔到了钟山，此时早已尸骨无存了。”
原来她的肉身在钟山啊。
水千灵眸中闪过一抹冷意，玉楼，我视你为姐妹，没想到你为了擎石竟不惜如此对我。
不知道等我们再见面时，你会是如何的神情。
你欠我的，我总会拿回来的。
“是吗？”水千灵冷笑一声，“可我觉得林夫人就是我的肉身。”
秦夫人听到最后一句明白了过来，一脸嘲讽的对林夫人道：“你听到了吗，她不过将你当做一具肉身，等她的魂魄合一，就会抢占了你的肉身，到时候你连替身的资格都没有了。”
林夫人轻柔一笑，“秦琦，你是不是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自私狠毒薄情。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所以你看到的事情都会是如此阴暗的一面。就算水姑娘占了我的肉身，将我的魂魄吞噬，我也甘之若饴。”
秦夫人愣了一下，冷叱道：“疯子！”
林夫人摇头，“不，是因为爱，我爱君上，所以只要是他想要的我都会去做，只要他能幸福，别说是舍弃一具柔声，就是魂飞魄散我也愿意。”
水千灵有些震动的望着林夫人，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敬，她爱渊明如此之深，甚至比她都要深。
还好月上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
秦夫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可他不爱你，你所做的这一切他根本就不在乎。”
林夫人笑道：“我爱他就够了。你没有爱过人永远都不会懂的。”
秦夫人嗤笑一声还要再说，水千灵淡淡的道：“我不会销毁她的魂魄，而是和她合而为一，魂魄和记忆融合为一。从此我们就是一个人。秦琦，人心向善是有原因的，善恶终有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为负责。你落到今日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当初你没有要挟渊明，而是据实相告，他定会报答你的恩情，让你一世无虞。
或者你嫁给他后能够安分守己，也断不会如此。
北境虽远，但愿你能有所悔改，不然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你走吧！”
秦夫人脸色阴晴不定，心中越发的恼恨，低垂了眸子遮挡住那么不甘，走了。
林夫人望着缓慢移动的背影，愣了片刻，“可惜了月眠那几个孩子。”
水千灵道：“单看她们伤了倾城，这几个也不是心善之人。你又何必伤怀。”
林夫人叹了口气，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们现在就去吗？”
水千灵点头，“莞儿她们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向着另一处宫殿走去。
渊明躺在床榻脸色苍白，有心跟着水千灵前去，可刚刚怒急攻心身体竟变得异常的虚弱，他服了药只能安心等待。
刚刚林夫人和秦夫人之间的对话，虽然在殿外声音不大，但是以他的耳力还是听得很清楚。
他从未想过林夫人对他用情如此之深。
说不触动是假的。
可也知道如果非要在水千灵和她之间选择的话，他依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水千灵。
毕竟初始他爱的那个就是水千灵。
听到她们离去的脚步声，叹了口气。
玉楼还被封印在七巧林，灵儿已经回来了，也没有在囚着她的必要了。等事情缓一缓便将她交给灵儿由她处置。
不过，刚刚秦琦说玉楼是为了擎石？
擎石早在青萝成亲的时候，已经作为陪嫁送给了她。
南下离开天界似乎是因为擎石被他弄丢了。
擎石丢了，会不会和玉楼的事有关？
渊明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或许他应该将这件事告诉月上。
既然和神界扯上关系，他便插不了手了。
但月上不一样，有神君护佑，她一定能查清楚的。
“父王，你怎么样了？”清冷含笑的声音带着一抹嘲讽在门口响起。
紧接着‘吱呀’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一道浅蓝色的身影走了进来，娉婷婀娜异常的妖媚。
“你来做什么？”当看清来人时，渊明的脸沉了下来。
“父王，见到我不高兴？莫非是因为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生气了？”女人低低轻笑，眸中尽是恨意，“怪不得你从不愿亲近我们姐妹，怪不得你眼中总是厌恶。”
“月楼，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还来做什么？”渊明淡漠的道。
花月楼眸中闪现一抹杀意，“做什么？自然是杀了你。难不成我还真去北境？”
因为今天有戏要看，她今日一直都隐在暗处，将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她比秦夫人要更早知道自己的身世。
心中明白水千灵的魂魄一旦合一，渊明定不会饶了她们母女，所以只有先下手为强。
恰好渊明因为花倾城险些昏倒，气血攻心一定伤及心脉。
就算不重那他的修为也必定受阻，一时半刻也恢复不了。
所以她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以待最好的时机。
终于水千灵也走了，她这才现身。
她已经传信要月眠、月情去破坏魂魄合一的术法了。
等她杀了渊明，月眠她们破坏了术法，那么她大可以颠倒黑白，说林夫人和花倾城意图谋权，杀了渊明。
花青萝和花倾城很早就离开了红月城，而花莞儿更是不理世事。
这么多年她们母女四人一直都在红月城，笼络了不少人心，也有了大批的支持者。
到时候一呼百应，杀了水千灵，坐上妖王的位子。
北境？呵，她无论如何是不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