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哎呦，以前也没见你跟小粟那么亲，自从他在你手里呆了几天之后，这么护着他呢？我以后都不敢在你面前说他哪里不好了？”
“那你怪谁呢？摊上你这样的娘亲，小粟又那么懂事那么乖。旁人但凡有些良心的都看不下去，自动就站在了小粟的一边……这还不都是你逼的？”
柳婉婉丝毫不给付梓衣的面子。自从付梓衣跟她说了自己不知道何时就会身死的消息之后。柳婉婉就总是刻意的插科打诨，像是竭力地掩盖自己的真实感情一样。
她这样，付梓衣有时候自然会有些尴尬，可是，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装作不知道，将话题岔开。
“洛阳有咱们的人么？”一阵令人尴尬的安静之后，付梓衣问道。
“有啊，不多罢了。你要做什么事情？”柳婉婉好奇地问。
“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发展了这么多人的？我倒是真的对你刮目相看了。从前我最大期待也就是你在做歌舞伎的生意的时候，顺带的能带回来消息。怎么一不小心，你就成间者和消息情报界里的高手了呢？”付梓衣夸张的打量着柳婉婉，笑着问。
柳婉婉听见付梓衣这么夸奖她，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的羞涩。那张魅惑众生的脸上突然有了些天真女孩子的稚嫩和可爱。
她咬着嘴唇，扭扭捏捏地说道：“还不是跟你学的，做善事呗？”
付梓衣举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做善事？我可不记得我做的善事里能成就这么大的本事。“
“就是……起初一路上来，走走停停的，到各个权贵府邸里献歌献舞，渐渐就了些名气。所以一路上我就专门挑一些走投无路，看着有良心的人给些钱财帮帮忙，或者就直接收了进来。
这里面帮助的人里，自然会有几个本来就是一时之困的人，自己也有些本事和人脉的。我帮了他们，他们也愿意帮我。
后来我见帮人还能有这个效果，就开窍了。专门让人找一些有难事需要帮忙的人，帮人家解决困难。换他们帮助咱们一次的承诺。
需要帮助的人多，我帮过的人多，渐渐的能为我所用的朋友也多。
这些人里面干什么的都有，自然要些消息也好打听。”柳婉婉兴奋的说道，“有一次我好奇一件无关紧要的坊间传言，还专门试着动用关系打听了一回。管用……”
付梓衣点了点头，思索了一阵说道：“规矩立的起来吗？人越来越多，规矩要是坏了，不好控制。”
“你放心，都是当初进赵府里的那些拔尖的、忠诚的人在管事。我在你定的那些规矩上又加了些，又立了惩戒堂。毁了约犯了错的，都逃不了。”
付梓衣听到这里有些兴趣缺缺，说道：“你这算是入了江湖了，我从来也没有在江湖上混过，而且对那些江湖人没有好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不懂，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千万别出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