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允许？”付梓衣内心有些激动，一双眼睛闪着光，咄咄逼人的盯着赵瑾瑜。
“我不允许……所有的，都不允许……”赵瑾瑜坦然的回视着她。
付梓衣扭过脸盯着自己的膝盖，不说话了。
她是怕死的。她心里面原先也知道，赵瑾瑜一定不会作视她有危险而不管。所以她才有这么大的胆子去搏一把。可是现在，赵瑾瑜明明白白的跟她说，他不会护着她搅风搅雨。
说不失望，是假的……可是……
“我不需要你护着我。”付梓衣说道，“这事情不是我心血来潮。我受够了这种如浮萍般飘摇的日子。先前，对于杨行密我有信心，所以在扬州呆着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是现在的局势变了。不确定的事情更多了，我必须要做些什么才睡的着觉……
即便没有做好，最后没有一个好结果我也认了。”
付梓衣从赵瑾瑜的身边站了起来，看着他说道：“这种心情你又不会懂，你不老不死，对战争也没有恐惧。自然不会懂我们这些凡人的心情。
……小粟说的对，你最冷血。能让自己的娘子自生自灭，还当着她的面说出来的，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起码换做是我，我是做不出来。
旁人若是不知道的，会以为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甚至是恨我才说的出这种话来。”
赵瑾瑜抬着眼睛看着她。他这么坐着，仰着脸向上看的时候，有浅浅的眼窝，显的无辜又委屈。更何况他清亮的眸子里神色复杂，像是有千言万语又说不出口似的。
付梓衣见不得他这副模样，但是自己的心情又十分的不好，只能自嘲似的“哈”了一声，吐了一口心中的怨气，径直掀了帷幕进去，再也不理他。
赵瑾瑜看着闭合的帷幕，一动不动，僵直了许久。
……
……
裘金豆和小粟阔别许久的在演武场上相见了。
太阳还没有出来，天色只是微微有些泛白。两个人相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相对而立，互相警惕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小粟有些得意的笑了一下，露出了一口白牙，说道：“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只顾着在路上奔波，荒废了武艺，有些不敢向我出手了？未来的天下第一？”
裘金豆也跟着笑了一下，充满了嘲讽和挑衅的意味，说道：“我是在思量，小主人身娇肉贵的，万一用力过猛伤了你就不好了。杀人容易，有分寸难啊……你迄今为止能平安无事，那都是我武艺超群，克制的好。”
小粟气的脸色变了，呛道：“你迄今为止没受伤还是我手下留情呢。要不要签个生死状，实打实的打一架？”
裘金豆毫不以为然，十分自信地说道：“谁让着谁，咱们彼此心里面心知肚明的。你明明知道你死不得，签了我也不敢动真格的，你说这话不是耍无赖是什么？”
“废话少说，出招！”小粟怒喝一声。
裘金豆也不再废话，闻声而动。起手就冲着咽喉要害而去，招招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