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宁天明紧绷了神经，完全没想到她话锋一转，说什么故事？
“就是梁山伯跟祝英台的那个故事。”
宁月耐着性子，在重复一遍。
宁天明僵硬的点点头。
“就是两人变蝴蝶飞走那个故事？”
戏文里倒是有唱过。
“对，就是那个。爸，你对这个故事怎么看？”
宁月满脸严肃。
她如果要是直接跟他说她是女孩子，他万一以为她开玩笑呢？她妈现在还在昏迷，她总不能脱了衣服让他验？
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
“胡编乱造，大活人怎么能变成蝴蝶？”
宁天明一脸懵，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跟他讨论故事，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宁月抽了嘴角，他的这个“点”始终没有跟她在一个频道上。
“爸，我说是祝英台女扮男装这个事。”
宁天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女扮男装？
“那或许是祝英台这孩子长的太男性化了。”
不然怎么就能扮成男人，别人都发现不了？
要么祝英台长得丑，要么就是那些人都眼瞎。
不过故事都是杜撰的，现实中不合常理的事，放到戏文里倒是也不算什么。
宁月：“……”
这可真是她亲爹。
“月月，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爸不喜欢看戏，你奶奶以前活着的时候倒是喜欢这些。”
宁天明暗暗琢磨着，或许儿子是想请他去看戏？
不过他现在可没这个心情。
“我的意思是，祝英台因为某些原因，不得已女扮男装。其实在我们生活当中，或许也是有这样的情况存在的。”
宁月说到女扮男装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观察着他的反应。
宁天明没有说话，眼底一抹探究掠过。
“爸，如果你身边有人是这样，你会不会很吃惊？”
宁月的语气小心了很多。
“我身边的人？”
这一次宁天明终于抓住了重点。
他身边除了基地里的那些人，那就只有他们母子，姜建国父子，和这些战友了。
难道……
诧异的目光，落在宁月的身上。
宁月心头一喜，看来他是听明白了。
不过也只是一瞬，宁天明就否定了那个想法。
“月月，你是想要告诉我，我认识的人里也有人是女扮男装对吗？”
有些荒唐。
宁月赶忙点头。
她爸的智商总算是上线了。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些人里除了你比较秀气一些之外，姜旭肯定不可能的……”
“爸，你猜对了。”
宁月打断他后面的话，其余的人不需要他去费脑子了。
“啊？”宁天明更是一头雾水，什么他就猜对了？
“姜，姜旭？”
怎么可能。
“不，前面那一句。”
宁月“耐心引导”着。
宁天明挑着眉头，“这些人里除了你比较秀气一些之外？”
除了你？秀气？
“你？！”
宁天明瞳孔剧烈收缩一瞬，嗡的一下，血液全都涌上了脑袋。
宁月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爸，我是你闺女。”
……
宁天明只觉得天雷滚滚，久久无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