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突然冷笑了一声，佯装镇定。
“领导，都到了这种时候，您竟然还想着要维护宁天明吗？”
他绝对不会相信是自己这边出了问题。
姜建国之所以会这么说，就是害怕他以后找到机会会找那对父子报仇。
对，一定是这样！
“刘军，嫉妒已经让你面目全非，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姜建国看着他的目光陌生到了极点，在一起相处二十多年，仿佛现在他才第一次真正的看清楚了他。
刘军微微一怔。
失望？！
他本来就不是他的人，他当然会失望！
“刘军，从你入队的那一天开始，所有的作为，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获取我的信任，对吗？”
姜建国压抑的声音低沉到了极点，他曾经也把当成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
除了失望之外，他更心痛，这种被背叛的感觉，甚至让他痛心疾首。
刘军虽然明知道他现在是在“套”他的话，可还是不想在忍了。
“是。不过你真的不能怪我，因为我们两个人本就立场不同。”
姜建国挺直脊梁，是啊，立场不同，信仰不同……
“刘军，李路已经自首了，你卧底的身份也已经暴露，这些年他私下做的那些事，已经全部证据确凿。
开口还是不开口是你的权利，但是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对他，姜建国已经完全心灰意冷，不在有任何一丝希望了。
不管他身份到底是什么，但是在这片土地上，他坏事做尽，永远都无法逃脱制裁。
刘军看着他准备离开的背影，眼神晃的更厉害了。
“我的妻女……”
胜者王，败者寇，到现在沦为阶下囚，他不后悔。
可是他的妻子和女儿却是无辜的，她们两个甚至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
姜建国停下脚步。
“你妻子在小区，就算是你这个高级间谍违法乱纪，但是只要证实她没有参与，就没有人会为难她。”
根据他们调查的资料显示，虽然刘军是间谍，可是李春草却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所以这次的抓捕，才只是针对了刘军一个人而已。
“她们没有，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刘军终于不在像刚刚那样淡定，情绪起伏很大。
他死不足惜，但是她们绝对不能被他连累。
“玫馨呢？玫馨也回去了吗？”
姜建国说的是“她”，而不是她们。
姜旭一定对玫馨恨之入骨，肯定会借着这次机会，对她进行报复的，这也是他最担心的！
“玫馨被送去治疗了。”
姜建国依然“实话实说”。
刘军满脸错愕，一时间竟然反应不过来。
“治疗？什么治疗？”
“精神病治疗。”
……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刘军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久久都无法回神。
“呵……呵呵……”
两声惨笑之后，一颗心揪起来的疼。
他疼了二十年，宝贝了二十年的闺女，没想到最后他却连她的周全都护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