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虚无叹息。
道皇殿曾经乃是霸天宇宙的霸主之一，统御广袤的东方宇宙，几乎可以说只在药神谷和力之古族之下。
可在面对来自三十三天的古家时，道皇殿很难有反抗的能力，不管是弟子还是长老，亦或者他这位始祖，都只能被镇压。
那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从头到尾都是碾压，血与乱淹没了东方星空。
直至现在，东方星空都未能恢复曾经的辉煌，仿佛中了诅咒，一蹶不振。
“古家在三十三天那些族群中，敌意确实算最大的那一批，和黑龙族他们一般。”华云飞说道，古家这个仇他记住了。
当初在天罡大陆，这个古族就尤为的抢眼，族中弟子一个比一个嚣张，若非参战的有靠山宗弟子，怕是真不一定能压住他们。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族中弟子都是这样的德性，家中长辈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估计都是一丘之貉。
以古家的性格，不一定只灭了道皇殿，大概率还同时对其他时间线出手了，古家也有这个实力，何况他们还背靠古神族。
说到古神族，当时在仙帝战时，华云飞特意观察过这个族群的弟子。
不得不说，这个族群的天骄真的非同小可，哪怕是道源峰的小祖也只能与他们打个五五开，甚至有的还会落入下风。
古家号称同境不弱道源峰，甚至可压道源峰一头，这其中其实都是借了古神族的威名。
古家弟子虽极为优秀，但真与道源峰、下玄、无极峰等战斗峰的弟子碰起来，大多也只能低一头，甚至会被横扫。
但古神族不一样，作为古家血脉的源头，这一族号称古神，生来就无比恐怖。
同境中，能与古神族族人比肩的极少，哪怕是战斗峰的那些小祖，都很难在与古神族族人的战斗中讨到好。
这些在仙帝战时都有迹可循。
不过，当时华云飞观察到，这个族群的族人心性都不错，明辨是非，很有主见。
这个族群哪怕与靠山宗站在对立面，至少也与其他族群不一样，算是可敬的对手。
“古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这一族背后的古神族。”道虚无眸光认真，强如他，也无法直视古神族的强大。
“仙帝战时已见识过。”华云飞颔首，古无量、古煜他们都很优秀。
“仙帝战？”道虚无面露好奇，他只能关注主魂道虚无的身边事，当时，道虚无并没有观战，而是在闭关修炼。
“是这样……”华云飞将之前低层天宇与高层天宇的摩擦碰撞简单叙述了一遍。
“有趣，太有趣了，低层天宇竟然与高层天宇打起来了，还打赢了！”
道虚无连连点头：“这几场战斗，也算是打了高层天宇的脸，让他们颜面尽失。”
华云飞道：“他们依旧自信嚣张，他们不仅算是输给了我们，也算是输给了他们自己。”
道虚无抿了口茶：“此话怎么说？”
华云飞回应：“高层天宇心不齐，最强的高层天宇天理应是所有势力一同出手，但并没有，这也注定了这几场战斗的结局。”
“又有多少势力能如你宗一样呢？其实高层天宇才是一座强大天地该有的正常情况，利益交织，错综复杂。”道虚无说道。
“如今高层天宇有大人物想要改变现状，已经有了不错的效果。”华云飞道，那些传人应该还未来这里，不然道虚无应该知道。
“改变现状？”道虚无摇头：“很难，无数个时代演变成的局面，岂是朝朝能够改变的？”
“不改变最好。”华云飞摇头。
散装的高层天宇和完整的高层天宇，完全是两个概念，前者对付起来肯定更轻松。
“呵呵，这样确实是最好的，不过你宗蛰伏多个时代，如今的实力怕是不知道有多深了，按照你宗的性格，没有对抗力是不可能会冒头的，所以你也无需担心自家的底蕴。”
道虚无对靠山宗还是有些了解的，曾经的靠山宗就很擅长隐藏，如今更甚，没有足够的底蕴与自信，他们如何会露面？
高层天宇各族的始祖可都不是一般的生灵，这之上还有传说中的生灵，他们可都不是吃素的，靠山宗真不行，早被揪出来了。
“我懂，十二成把握。”
华云飞含笑，包括他自己在内，靠山宗做任何事都求稳求完美，没有足够的把握，是不会随意出手的。
别人眼里的九成，在他们眼里和送死没区别，几率太低了。
甚至，在一些大事上，十二成把握都不一定够，不够安心。
“你在这里不会被发现？”幻桃突然问道。
她之前只是没在意，没想过这里会有人，此刻留意一瞬，想要察觉到这里还是很简单的。
道虚无隐藏在这里，不可能瞒过所有人。
“力祖保下了我。”道虚无说出原因。
“力祖？”华云飞意外，听谷主说，当初就是力之古族不愿意对道皇殿出手，才会让三十三天不得不派出古家。
“力祖和力之古族还是不错的，是这霸天宇宙的老大哥。”
“他和古家说，我在这只会守着道皇殿直到真正消失，不会再造成任何麻烦，看在他的面子上，古家便没有再出手。”
道虚无看向虚无世界外的道皇殿遗址：“曾经我没想到自己是如此念旧的一个人，现在每每想到曾经辉煌的道皇殿，心中都会痛，很想念他们。”
可惜，如今只剩苟延残喘的他。
道侣、孩儿、所有传人都不在了。
他一个人苦守着道皇殿废墟，没人懂他这些个时代是如何熬过来的。
“老祖你是霸主级生灵，只要你还在，他们都有希望，这也是当初老祖把自己主魂送出去的原因吧？”华云飞道。
道虚无送出主魂并非是怕死，也并不是留给自己希望，而是为道皇殿谋生存。
他在，道皇殿便在。
霸主级生灵的手段是可怕的，自身不死不灭的同时，复活他人也是弹指间。
“你能懂老祖我，老祖很开心。”道虚无道，他确实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背后的道皇殿所有弟子。
“力祖是值得敬佩之人，若非他，我都没机会见到老祖您。”华云飞道。
“他确实值得尊敬。”道虚无颔首。
“不过有个很奇怪的事，我宗有个前辈与力祖道侣月宁始祖长相相似，但她却说自己没有相似之人。”华云飞道。
“月宁始祖确实没有相似之人。”
道虚无说道：“不过，只是单纯长得像，这个解释又很勉强。”
“月宁前辈说可能是力祖的手段。”华云飞道：“在三十三天那条时间线，与月宁始祖长相相似的前辈也有道侣，且是那里唯一的力之古族血脉，两人来历都很奇怪。”
华云飞挥手，将盖世和天使圣帝的长相绘刻在了虚空中。
“这模样，竟与力祖有着几分神似！”道虚无看着盖世的画像，惊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