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嘴角微微上扬，笑容有些渗人，拍了拍托玲戈的肩膀，悠悠的声音逐渐传来：“好自为之……你最好按照我的去做。”
托玲戈还在颤抖，头深深的埋在胸前，不敢直视身前的暗影。
他的眼角的余光，还能瞟到自己的影子蠕动，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安静。
“大，大人？”托玲戈等了很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低着头站在这里多长时间了，本就肥胖的身躯，双腿一阵发酸，走廊内响起了回音。
却没得到楚墨的回应。托玲戈犹豫了一会儿，抬起头朝着四周望去，整个走廊静悄悄的。
“噗通~”托玲戈直接瘫软在地，靠在墙壁上喘着粗气，他还从未离死亡如此接近过，咽了口唾沫，盯着自己的影子都有些害怕。
呆滞的目光移动到霖板上的通讯器，之前因为太害怕了，通讯器都没拿稳。
托玲戈握了握拳头，扶着墙站了起来，抬起一脚就踩向通讯器，靠着体重，通讯器瞬间就不堪重负的支离破碎，颤抖着在走廊内喊道：“大，大人，我托玲戈绝对忠心耿耿，明，明我就去把协防军的指挥权拿回来。”
此时的他，实在升不起反抗的心思，金蝰蛇固然可怕，但是反抗楚墨，他立刻就会死。与金蝰蛇作对，他还有一线生机，更何况他的背后，还有亚人！
“呵呵……”楚墨轻笑了一声，拿下了耳边的耳麦，他可是花了足足十积分兑换了一个纳米监听器，拍托玲戈肩膀的时候，他就已经安装上去了。
他的影子自然不可能二十四时监视托玲戈，但以对方胆如鼠的性格，经过之前的惊吓，绝对不敢拿命去尝试。
“系统，升级为赫者。”楚墨淡淡的命令道，之前在紫雾区，他击杀了一百多头盖洛斯，再加上打劫了那伙联合军，他获得了接近三千积分。然而以他目前的实力，还能有显着提升的，就只能朝着赫者的方向发展了。
至于SSS级的赫子，或者超神学院位面的超级基因与纳米核心位面的纳米尖兵，它们能提升战力自然更多，但那不菲的价格，只能让楚墨望而却步。
“叮，升级无弊端赫者所需四千积分，宿主积分不足，是否取消无弊端设定。”
“呼……是！”楚墨深呼了一口气，沉声应道。接下来要应对的可是金蝰蛇，这座庞然大物在商都扎根了这么多年，可不是这么容易搞定的，他如今最缺的就是力量。
至于赫者的弊端，对他来，并不是必须要花的积分。
“嗤~！”
这间普通的旅馆内，灯光突然熄灭，一双猩红的赫眼变得出奇的明亮，闪烁诡异的红光！
“啊！”楚墨痛苦的大吼了一声，一拳砸碎了眼前的床头柜，木屑纷飞，楚墨痛苦的抱住了脑袋，转化赫者的过程是痛苦无比的。
一对猩红的羽赫瞬间撑起，就像是弹出来的一样，直接砸在了花板上。
羽赫仿佛变得不受控制，疯狂的乱舞着，锋锐的羽毛切断了床板，砍翻了衣柜，就像是在拆房子一样。楚墨的脖子被狰狞的青筋占据。
“有多大的野心就能掌握多大的力量，你在我手上，还能翻了不成，老子又不是金木。”楚墨死死的握着拳头，指尖已经深深的入肉，一滴滴献血顺着掌心滴落，他的大脑仿佛要被撕裂一样，但靠着掌心的痛苦，勉强保持了一点理智。
赫者最大的弊端，就是无法保持理智，除非自身实力达到一定程度。
喰种世界中，店长与高槻泉等人就能很好的掌控赫者形态的理智，但反观多多良，金木，他们的赫者形态，完全是杀人机器一般，自身的意识早就模糊了。
一根根猩红的如同水晶般的羽毛脱落，却没有掉落在地上，还是悬浮在那对羽赫的周围。楚墨已经在朝着赫者开始转变了。
每一位赫者，都是有着不同的能力，几乎无法一概而论。
“砰！”
羽赫再次不受控制的横扫砸向了墙壁，震的烟尘四起。楚墨的赫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手中闪过一道刀光，毫不犹豫的抬起毒蝎匕首将自己的左手钉在霖上。
“啊……”一阵迷糊的脑海稍微清醒零，只要在第一次转化赫者的过程中，能保持清醒。赫者形态，日后就不会影响到楚墨了。
楚墨背后的赫包竟然开始分裂，第三个赫包分裂出来，直接蔓延出第三只翅膀，而且第四个赫包也开始分裂了。
然后就是这一过程，楚墨终于能理解到金木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赫者形态。
经历过壁虎折磨的金木，他忍受痛苦的能力比楚墨肯定要强，但是第一次转化赫者的时候，已经丧失了理智。楚墨的意识变得模糊了，连痛楚的感觉都变弱了。
朦朦胧胧的视线，只能十分模糊的看清眼前的景物，但是一片猩红的颜色正在如同入侵者一般，在将他的视线夺走，这是一种会疯的感觉。
“暗影！”
楚墨不敢犹豫了，虽然大脑已经迟钝起来，撑着意识还没被完全侵占。
黑暗之中，两具暗影走了出来，几乎没有丝毫的停止，径直冲向楚墨，它们的手中都拿着毒蝎匕首。
“嗖！”
羽赫根本不受控制，直接横扫向其中一道暗影，暗影的反应速度很高，一跃而起便躲过了攻击，紧接着便是密密麻麻的羽毛掠来，却每每擦肩而过。
失去了楚墨控制的羽赫，攻击显得十分僵硬。
“嗤~嗤~！”
接连十二把毒蝎匕首，被两具暗影刺出，三只羽赫被钉在霖上。楚墨的额头布满了冷汗，在地狱的边沿来回徘徊，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第四个赫包分裂出来，猛地弹出的第四只羽赫，将两具暗影瞬间打散，化作一阵黑烟隐匿。
楚墨喘着粗气，赫者的转化终于结束了，嘴角露出了苦涩的笑容，精疲力尽的趴在霖上，自言自语道：“这个样子，有没有点像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堕落使？还真是狼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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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