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大叔……”听到交警说要查车，宵宵有点方，小脑袋瓜上开始不断冒出冷汗。
“嗯？”看女孩这幅表情，交警大叔就知道宵宵是无证驾驶了，“小姑娘，无证驾驶是吧？”
“这…这……”宵宵尴尬的笑了笑，也不反驳，因为她确实是无证驾驶！
“无证驾驶，拘留十五天，外加900块罚款，请您配合。而且……”交警大叔让宵宵下车，并且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车辆，“小姑娘，你家里是有矿吗？”
宵宵慌乱的摇头：“没没没！没有矿！”
“……”大叔看着这台改装的法拉驴跑车，陷入了沉思。
这台车，车头安装了两个火焰喷射器；副驾驶位置安装了一把小型机枪；车顶上安装了一个小型短管榴弹发射器。
这车……
真的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开得起的？
“这样吧，小姑娘。”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大叔还是问宵宵，“把你家长叫来吧，我要和你家人核对一下。”
宵宵：“……大叔，真的不用了。”
但是这位交警大叔是个好警察，他果断的拒绝了：“小姑娘，保证你的行车安全，是我们人民警察的责任！”
大叔这一叫，直接把宵宵的爷爷肖恩，姐姐小九儿，老哥王辰，还有这台车子的锻造者沈厉河也来了。
宵宵被定义为“未成年妖怪”，因此免去拘留，但是还是要罚款。
并且，她的爷爷肖恩还被交警大叔给拉去教育了，说什么要教孙女不能无证驾驶什么的。
神界很大，说是神界，其实只不过是能够直接接触到神明的世界而已。
一样有国家，一样有交通规则。
……
地球，陈炯家里。
沈幻月做了个梦，一个很真实的梦。
“娘，我回来啦，今天是不是杀……”年幼的沈幻月满脸欢喜的推开沈家大门，她听街上的人说今天沈家杀猪庆祝。
年仅十岁的沈幻月还保持着孩子一般的单纯和天真，她天真的以为后娘开始对自己好了，居然在她生日的那天杀猪。
然后，沈幻月打开门之后，她整个人都傻了。
沈家确实杀猪了。
但是……
“来来来，祝小公主生日快乐，以后越来越美，早日加入白莲派！”
“来，小清月，叔叔给你一个红包，以后茁壮成长啊！”
宾客满席，人人都在笑着，好不热闹。
黎晓敏让人杀了猪，并且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来给沈清月贺喜的宾客，根本没有想过，今天也是沈幻月的生日，更没想过要给她留一点肉。
关键是，这头猪是小沈幻月辛苦养了一年的，到头来，却成了给沈清月庆生的牺牲品，而她却一口也没吃到。
今天的光芒，全都是沈清月一个人的。
沈清月和沈幻月的生日，在同一天。
没有人去留意，躲在角落里的小沈幻月正在偷偷的哭。
“喂！沈幻月，你在干什么呢？干什么哭？”就在小沈幻月正在伤心，一个跟黑塔似的身影把自己的身躯笼罩起来。
小沈幻月抬起头，正好看见黎晓敏那张清秀的脸，这个时候的黎晓敏还没有那么胖。
“我…”对这个后娘，小沈幻月很害怕，虽然外人不知道，但她可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多恶毒。
黎晓敏笑眯眯的对小沈幻月说道：“乖女儿，祝你也生日快乐，娘在屋子里给你准备了礼物，跟我来吧。”
周围的宾客立刻起哄：“好！沈家母真是太善良了！对自己的干女儿都跟亲女儿一样！”
“娘……”十岁的小沈幻月，哪里知道这个后娘能恶毒到什么地步。
还以为黎晓敏真的给她准备了生日礼物，刚才的不满都消散了，屁颠屁颠的跟着黎晓敏进了屋。
然而，刚关上门，一根漆黑的钢鞭就朝自己的脸挥了过来。
啪！
“啊！”
……
过了一会儿，黎晓敏把手中的钢鞭扔掉，心满意足的对蜷缩在角落里的沈幻月道：“下次小心。”
十岁沈幻月蜷缩在角落里，她那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身体上纵横交错着数不清的伤口，身上的衣服也都被鲜血染红。
她的眼角上，留着几条精致的伤口。
黎晓敏把她给带离宾客的视线，然后把她毒打了一顿。
从那以后，小沈幻月就开始变了，变得孤言寡语，也从来不向他人提及自己的生日。
去参军之后，她也依旧是这幅孤言寡语的样子，只知道埋头苦干，变态的，极限的锻炼自己。
直到当上了将军，遇到了孤沙。
遇到孤沙之后，她变得张狂，孤傲，话也逐渐多了起来。
……
“不要打我！”黑暗中，沈幻月扑腾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床板被她这用力一砸给砸得不堪重负的惨叫一声。
“呼……呼…呼……”沈幻月捂着自己噗通噗通乱跳的胸口，心脏仿佛都要跳出来了，她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后面乌黑的长发黏在肩膀上。
“该死……”少女捏着自己的眉心，烦躁的甩了甩头。
她怎么又做这个噩梦了。
别人生日都是快快乐乐的，她，每次自己生日的时候，都会做这个噩梦。
但现在，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沈幻月莫名的很想找纪雨倾诉，虽然自己没有告诉过她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但她却莫名的期待纪雨知道自己今天生日的表情。
甚至，她还隐约有些期待，期待纪雨会送什么礼物给她。
“嗯？小雨？”沈幻月把手摸向旁边，没有摸到那个热热的、软乎乎的小东西，而是一个抱枕。
上面的柴油味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小雨，小雨！”沈幻月把整张床搜了一遍，什么也没有！
纪雨不在床上！
这下可好，沈幻月急了，她麻溜的下床，穿好拖鞋，就这样子走了出去。
嘭！
“哎哟……”
虽然修士可以使用夜视能力，但沈幻月因为跑得太急，没有注意到房门口有一个很高的门槛，整个人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
树林里。
“哎呀……月月怎么还不来啊？”纪雨躲在礼物盒里，身上穿着性感暴露的猫娘套装，脖子上还拴着铁链，这幅样子她自己都心动了。
讲真的，如果不是她自制力强，估计她已经忍不住用自己来试一下了。
自己吃自己的，不算偷吃吧？
不过，吃自己只是想想而已，纪雨并没有真的把自己吃了，本来就是大半夜起床，即使身上有束缚感，但她还是忍不住犯困了。
打了个哈欠，就这么睡了过去。
……
陈家里，沈幻月跟疯了一样，把整个房子都找了个遍。
但除了看到睡得跟死猪一样、睡相极其牛批的纪元元之外，就只看到陈家人了。
整栋房子，都没有纪雨的影子！
“小雨，小雨你去哪了啊…”把整栋房子找了个遍，沈幻月已经急的眼眶都红了，她又不死心的飞上天空。
最终，成功发现了山坡上的一个不寻常的方形黑影。
“这是什么？”沈幻月在这黑色盒子面前停留下来，一脸狐疑。
靠近了才发现，这个盒子上面还有很多彩带，而且周围的场地的清理痕迹都很清晰，显然，这些东西存在绝对不超过一天时间。
而且……
看着这喜庆的盒子，盒子旁边还放着一个很大的蛋糕，沈幻月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好像是什么人用来装生日礼物的盒子。
斟酌了一下，沈幻月还是打开了。
结果一打开盒子，她整个人就傻眼了，一米八的身体僵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唔……”纪雨感受到有人打开了盒子，此时的她已经是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通过夜视能力看到了对方的脸。
“月月……”
“小雨，你……你……”沈幻月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连忙把纪雨从里面抱了出来，这一看，她的脸瞬间红了个透。
只是周围没有光源，纪雨看不见沈幻月那已经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脸。
纪雨一头雪白的长发有些像刚出生的狗子一样杂乱，因为在箱子里比较闷，而且散热不怎么好，纪雨的头发被她自己的汗给弄的一片凌乱。
“月月，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等得要睡着了。”纪雨揉了把眼睛，带着极重的鼻音说着，然后，她搂着沈幻月的脖子，一双小短腿主动环住了少女的腰。
“小雨，你…你这是……干嘛……”沈幻月几乎失了声，明明很想说话，但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稍微大一点的声音都说不出来。
纪雨身上穿着性感的猫娘套装内衣，背后的尾巴和头顶的耳朵都会随着她的动作而摆动，大片滑若凝脂的雪肤都暴露在空气中。
沈幻月何时见过纪雨穿得这么妖媚，只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发热。
纪雨表现的极为主动和粘人，她依恋的蹭了蹭沈幻月的颈窝，在她的肩膀上喷吐着热气，小声道：“月月，生日快乐。”
“！！！”沈幻月整个人如遭雷劈，脑袋几乎不知道怎么思考了。
“你…你怎么……”
纪雨抢先道：“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吗？”
“嘿嘿，不告诉你，也就是能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月月，我没有啥礼物可以送给你，唯一珍贵的就是我自己了，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喜欢吗？”
“嘘，月月，这套衣服我是专门穿给你看的，千万别说出去啊！”
“……”
“月月？”等过了好久，纪雨都没有收到沈幻月的回应，她感受到，对方高大的身躯正在不停的颤抖。
她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但刚抬起头，纪雨就被吓到了。
沈幻月已经泪流满面，鼻涕一把泪一把。
“月月，你怎么哭了啊？”纪雨被吓惨了，一下子就睡意全无，想到了刚才自己表白的话，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但也有些难受，“你……不喜欢吗？”
说这话时，纪雨脑袋两边的银白色金属耳朵也倒了下来，这是她心情低落的表现。
“不是…不…喜欢……”沈幻月把纪雨给搂的更紧了一点，颤声道，“喜欢…很喜欢！”
有了纪雨在，沈幻月把自己身上的伪装都卸了下来，开始对她吐苦水：“我…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记得，也…也没有人祝贺过我……”
“我…我永远都是灾星…从来…从来没有人祝我生日快乐过……”
因为心里难过，沈幻月把自己一肚子的委屈都给纪雨说了出来。
纪雨只是静静的听着，她的家庭很美满，她无法理解沈幻月的家庭为什么会这样，而且……
在这种家庭环境下成长的沈幻月，居然都没有长歪，虽然也因此造就了性格上的一部分缺陷，但总比长坏了好。
纪雨静静的听完，她的脸上永远带着微笑。
她为沈幻月捋了捋头发，道：“月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没有人敢打你了，那个打你的婆娘，也早就被你送上西天了。”
“而且，你不是还有我嘛，还有沙沙，还有元元，你再也不是那个潜行在黑暗中，受伤了独自舔舐伤口的野兽了。”
虽然知道，纪雨是在安慰自己，但沈幻月还是忍不住反驳她：“你把我…比作野兽，怎么…也不合适吧！”
“而且，你也还是一个人啊。”纪雨歪着头，“我又不是人。”
沈幻月：“……”
虽然纪雨说话极为的煞风景，但这确实把她心中那些不快的部分都给冲刷掉了。
“那么……小雨，我的生日礼物……”说起礼物，沈幻月曾经是害怕的，但这次不同了。
她搂着纪雨小小一只的身躯，看着她那大片雪白的肌肤，眼里一片火热，只感觉自己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嘴。
而且，小雨还说，这衣服是专门穿给她看的呢，真开心！
“……唔……”说起这个，纪雨的脸颊一下子就爆红了起来，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也不出声。
沈幻月虽然很着急，但她也没有说什么，反正纪雨现在也跑不掉了。
“进来……”纪雨修长细嫩的手指，犹如水洗过的白葱，她指了指礼物盒，示意让沈幻月也进去，“月月，进来，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