瞽蝉歪着头。
显然是第一次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是个反派。
鸦佬眼神有些诧异的看着两个地魔。
显然是只知道王悍能来这个地方接应
但是万万没想到王悍竟然会呆着两个地魔前来接应。
但此刻最蛋疼的还是老强巴了。
他是挂靠在弥天混了个堂主职位,按照之前弥天的路线,弥天再往上的顶头上司就是这些魔头。
怎么这才多久,感觉剧本好像改了一样,自己围堵的人竟然成了自己顶头上司的上司?
老强巴目光落在了王悍的身上。
结合之前的种种,显然是联想到了那些江湖中人逼的太紧了,王悍现在已经和诸位魔头混在一起了。
老强巴刚才自己也说过了。
人活着,一旦卷入纷争,那就得站队,站队这玩意儿,从古至今都是个技术活儿。
老强巴库嗵一下跪了下来,“强巴给魔主大人请安!自今日起,愿为魔主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悍黑着脸看着老强巴,丫都不带反抗一下的。
扫了一眼旁边的瞽蝉和空橐两人。
“这人留着还有点战斗力,你俩谁要?”
空橐抬起手隔空一抓,“奴婢来调教他!”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祸福蛋稀。
老强巴哀嚎一声,趴在地上脸都白了,一世英名毁于一蛋。
但是转念一想,都一把年纪了,那两小挂件儿也没啥用了,只要能活着,碎了也就碎了,更何况当下科技发展得这么快,保不齐以后还能有赛博篮子问世,倒也有个坐以待蛋的希望。
王悍扫了一眼老强巴,“我和魔军站在一起的消息暂时不要放出去,明白了吗?”
老强巴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了。
王悍转过身冲着鸦佬笑道,“叔。”
鸦佬抬起手拍了拍王悍的肩膀,颇为感慨,年轻一代已经能够挑得起大梁了,随后指着坐在门槛上的刀佬叶听潮,“你护送老叶回一趟老家吧,他得那几桩心事不了,很难静下心来。”
“没问题。”王悍说话得功夫不断地往大殿之中去看。
里面黑漆漆得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但是能够看出来,这座大殿并不只是表面上这般大小,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和山体是连接在一起的。
看到王悍对立面好奇,鸦佬再度笑道,“等你达到八转金刚境之后再来,自然就知道里面有什么了。”
王悍扶起来身体很虚弱得刀佬。
“刀佬这咋回事?”王悍询问道。
鸦佬解释道,“很正常,来了真我秘境必经之路,这段时间你时时刻刻盯着他,他每天可能有几个小时状态不是很稳定,你把他盯紧了。”
王悍没有搞明白鸦老说的状态没稳定是什么情况。
鸦佬也不做解释,“我还有点自己的事情,得回一趟东北,老叶靠你了。”
“放心吧,叔,里面其他人咋样?”
鸦佬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王悍一听这话,当即嘴咧的和棉裤腰似的。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刀佬很是虚弱,王悍给检查了一番,发现刀佬得境界竟然掉到了金刚境,随即疑惑的看向了鸦佬。
鸦佬再度解释道,“正常,但凡是来过这个地方,想要突破的必经之路就是跌境,破而后立,只不过他现在心不静的厉害,需要把以前的心愿了了,才能心彻底静下来,我们先走吧,剩下的路上说。”
“好嘞!”
背着目光有些涣散的刀佬。
王悍一行人下了山。
旭日东升得时候。
王悍几个人已经到了停车的地方。
回过头去看。
晨辉在山顶镀起一座金顶,仿佛是人间仙境。
空橐和瞽蝉带着老强巴一行人回荥泽进修。
王悍把鸦佬送到了火车站,目送鸦佬进了火车站,这才和初六驱车带着刀佬,准备回刀佬老家。
就在王悍前脚走了没多久。
一辆皮卡后脚就从远处驶来,停在了山脚。
闻人悬海从车上跳了下来,点了根烟,看着远处驶离的车子,等到王悍的车子彻底看不见,从副驾驶位置上取过来布袋包裹着的缠龙棍,捅了捅躺在后排的一个头发乱糟糟不修边幅,以一个美肚杀姿态躺着的男人。
“别睡了,起来干活儿了!”
那人揉了揉眼睛,起身扯了扯衣服盖住肚脐眼儿,“海哥,咱俩都不是一个单位的,你找你们邪将部门的那七位干活啊,干嘛总拉着兄弟我啊,您行行好,别总逮着我这一只羊薅羊毛啊。”
闻人悬海夹着烟,“你进真我秘境方便,进去找找真我宝甲的残片,找到一片儿,我请你开一次车,不管是国产的还是进口的,原装的还是改装的,随你挑。”
那人眼睛一亮,“那我要俄产的和日产的(内容修改中)!”
“行!”
....
刀佬老家在陇右。
陇右自古就在史书上便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在时光洪流的冲刷沉淀之下依旧傲然挺立。
不管是千年前那一笔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的豪迈;还是白草磨天涯,湖草莽茫茫的苍凉;亦或者是黄沙漫漫征人去,岁月悠悠侠客行的悲壮,全都应了那一句千百年后震撼九州的话:陇右不大,创造神话!这片大地以苍凉古老为底色,却又以顽强坚韧勾画出一幅幅色彩斑斓沧桑厚重的秀丽图景。
王悍开着车。
刀佬自始至终都是一副蔫不拉几的样子坐在后排缄口不言。
王悍时时刻刻的观察着刀佬的一举一动。
鸦佬说在真我秘境之中还没有心静下来人没有完全蜕变之前,人看起来都像是有点问题,只不过具体问题鸦佬是一句话没说,只不过王悍从鸦佬的那个语气还有眼神之中似乎是看出来了点老损友的捉弄意味。
只告诉了王悍一个地方,但是具体去了刀佬干啥,鸦佬却也是只字未提,只是告诉王悍,刀佬清醒的时候,自然会告诉王悍的。
初六坐在后排脸上带着傻笑正在津津有味的玩水压套圈游戏机。
电台里面自动播放到了一首赵牧阳的《侠客行》。
刀佬的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化,盯着窗外的空洞麻木双眼终于有了波动。
一只手轻轻的擦了擦窗户看着外面。
王悍刚点了根烟,还没抽两口,电话就响了。
拿出来发现是小刀佬童观。
来之前两个人就联系过,在刀佬进入真我秘境之前,帝佬预料到刀佬可能会因为前尘往事出岔子,就让童观提前在这个地方候着了。
“童哥!”
王悍贱吧喽嗖的笑了一声。
“到哪了?”童观问了一声。
“马上进市区了,给我提前准备点吃的。”
“没问题,我师父咋样了?”
王悍往后看了一眼,刀佬还是那副模样,就像是一个高科技生物人第一次接触这个世界一般,迷茫的看着车窗外。
“很难说。”
“行,注意安全。”
残阳如血。
日头逐渐没入地平线。
后排的刀佬忽然身体颤动。
身上的刀气席卷而出。
王悍赶忙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车停好。
回过头看着后排的刀佬。
不知过了多久。
刀佬双眼恢复了一丝清明。
只不过那丝清明在王悍眼里看起来颇有几分怪异。
刀佬跳下车朝着远处跑去。
王悍赶忙追了出去。
最后停在了一个水池子边上。
刀佬拘起一抔水洗了洗脸,随后又用衣袖擦了擦面孔,看着水面之中的自己。
王悍追了过来,蹲在刀佬旁边。
刀佬翘着兰花指,托着自己的面孔,对着水面转动脑袋,就像是照镜子一般,欣赏着自己的容颜。
王悍的表情就像是王大锤式痴呆状。
隔了半晌。
刀佬咬着嘴唇,媚眼如丝,老脸含春,回过头看向了王悍盈盈一笑,笑容之中又夹杂着几分少女羞涩娇态。
“我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