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她这是什么意思!!”秦如鸢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一睁开双眼,便听到了一个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惊天大秘密,这让她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自己仿佛失去了重心一般,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不可能!本皇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儿子!”南宫冥嘉的声音也跟着在牢房里回荡着,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
他紧紧咬着牙关,双眼瞪得浑圆,死死地盯着秦丞相,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尽管落安国已经灭亡,尽管他如今只是一个被抛弃的质子,但南宫冥嘉内心深处始终坚信着自己的皇室血脉,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血脉高贵无比。
然而,此刻这个所谓的真相却如同一把无情的利剑,直插他的心脏,将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尊心彻底击碎。
面对亲生儿子如此怨恨的眼神,秦丞相只觉得心如刀绞,痛彻心扉。
他缓缓闭上双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重新睁开,用略微颤抖的声音说道:“对,你确实是我的儿子......”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冥嘉的一声怒吼打断,“你给本皇子住口!!”
南宫冥嘉的双目赤红,满脸都是被激怒后的狰狞,他的拳头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着,下一秒,他终于没忍住,猛地一拳挥出,狠狠地砸在了秦丞相的脸上。
一旁的秦如鸢就狠了,只见她满脸狰狞,双眼布满血丝,一双手紧紧握住一根锋利的簪子,突然,她像是疯了一般,猛地将簪子刺向秦丞相的心口,一下又一下。
簪子刺破衣物,深深地插入秦丞相的胸膛,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秦如鸢的动作如此迅速而决绝,让人猝不及防。
完成这一残忍的举动后,秦如鸢并没有丝毫的悔意,反而脸上露出了一丝怨恨和畅快。
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秦丞相,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是公主,原来我是公主!我应该是公主的!都怪你!你怎么不去死!!贱人贱人!都是贱人!!!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此时的秦如鸢,心中的愤恨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她想起了自己上辈子所经历的种种苦难和折磨,那些被人欺凌、被人唾弃的日子,让她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怨恨。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在她看来,就是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秦丞相。
秦丞相捂着心口,鲜血不断从他的手指间渗出,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也因为剧痛而微微颤抖着。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如鸢,这个曾经乖巧可爱的女儿,如今却变成了一个如此凶残的模样。
他想要抬手给秦如鸢一巴掌,但手臂却像被千斤重担压住一般,完全无法动弹。
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他只能用最后一丝力气,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宝贝儿子,希望能用父爱来感化他。
秦丞相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更加苍老和虚弱,他颤抖着嘴唇,艰难地开口说道,“嘉儿,你能叫我一声......爹......啊!”
一个“爹”字还未完全脱口而出,下一秒,就见南宫冥嘉和秦如鸢一样,像是突然疯了一般,他的手猛地伸向自己的头顶,猛地拔出了那根唯一的木簪。
木簪尖锐,南宫冥嘉毫不犹豫地将木簪狠狠地刺向秦丞相的脖子,这一动作快如疾风,让人猝不及防。
秦丞相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随着木簪深深地插入他的脖颈,一股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红色。
在彻底断气之前,秦丞相听到了一个充满怨恨的声音,那是他的儿子南宫冥嘉发出的。
南宫冥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恨,“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要说出来!!!我不是你的儿子!我不是!”
这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叫,仿佛是南宫冥嘉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情感的总爆发。
他的声音在牢房里久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大王爷赶到了现场。
他一进门,就被眼前这自相残杀的惨状惊呆了。
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大王爷缓缓地走到云浅身旁,脸上露出一副好奇的神情,开口问道,“宋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浅闻言,朝着牢房里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淡淡地说道,“王爷不是都看到了吗?咱们的丞相大人做的事情太不厚道了,被他的好儿女给搞死了。”
大王爷咽了咽口水,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瞪大眼睛问道,“儿女?宋将军是说这个质子是秦丞相的儿子?啧啧。想不到秦丞相年轻时还这般风流,居然能勾搭上落安国皇帝后宫的女人......”
云浅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见状,大王爷“唉”了一声,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牢房中的秦如鸢和南宫冥嘉就干了起来,你抓我头发,我踹你一脚,好不热闹,完全没了原剧情中君后和谐的说岁月静好。
最终,秦如鸢心口挨了一木簪,南宫冥嘉的脖子也被捅了一簪子,两人双双倒下,鲜血流了一地。
不知过了多久,地上死不瞑目的两人眼球突然动了动,下一秒,猛地吸了一口气,又活了过来。
重生回来的两人看着眼前陌生的牢房和地上还算新鲜的尸体,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在哪里?我们不是在凤仪宫吗?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