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城,南面城头上。
望着城外的威武军停下了前进的步伐,一名年轻将领不由得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随即向着惠登相问道:“惠将军,城外的威武军到底是在做什么,为何止步在了城外两里之处?”
惠登相并没有回答,而是紧紧望着城外的威武军,脸上的神情显得很是凝重。
虽然城外的威武军确实没有携带重型火炮,但是惠登相的心里隐隐生出了一种不妙感觉,似乎城外的威武军随时都会展开炮击。
“这确实是好生奇怪,威武军为何突然停下了前进?”
“难道是威武军害怕了,所以这才不敢继续前进。”
“很有可能是这样的,肯定是威武军不敢发起攻城。”
“威武军没有携带重型火炮,再敢前进就是主动送死。”
“看来这是威武军的虚张声势,幸好我们坚守在了城头上。”
“......”
一众将领们也在议论纷纷,脸上皆是挂着疑惑的神情,不过语言中却是充满了自信。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沉闷的炮鸣声突然从城外传来,迅速传进了惠登相等人的耳中。
“是威武军!城外的威武军发炮了。”
“小心炮弹,赶紧躲避在城垛后。”
“不要站着,全都赶紧趴在地面上。”
“躲避起来,小心敌军的炮弹轰击。”
“赶紧躲避,不要站在城头上找死。”
“......”
望着城外飞来密雨般的炮弹,城头上的武昌守军们立即变得惊慌失措,各种惊慌的大喊声也是响彻城头。
惠登相瞪大着双眼,面色骇然的望向了半空中,望着半空中飞来密雨般的炮弹。
“将军小心!赶紧趴下!”
护卫在惠登相身旁的亲信家丁急声高喊,随后立即扑在了惠登相的身上,并用自己的身体当做了惠登相的肉盾。
“轰轰轰!”
“轰轰轰!”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彻在了整个城头,碎裂的弹片与装填的铁珠四射飞出,打得方圆数丈内的武昌守军们满身窟窿,猩红的鲜血不要钱似得汩汩流出。
“这是开花弹,是威武军的开花弹!”
“快点救救我,你们谁来救救我啊!”
“我的小兄弟,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我不想死在这里,快把我抬下去。”
“威武军的火炮,为何打得这么远?”
“......”
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中,惊恐的大叫声与痛苦的哀嚎声也是不断响起,几乎都要掩盖住了城头上的爆炸声。
弥漫的硝烟迅速充斥在了整个城头,血腥的味道也是逐渐扩散了开来,到处可见倒在地上哀嚎惨叫的武昌守军伤员。
“火炮手呢?为何还不赶紧发炮还击?”
“快点发炮,摧毁城外的敌军火炮!”
“救治队赶紧上来,快把伤员抬下去。”
“将士们不要惊慌,注意躲避敌军火炮。”
“没有本将命令,谁也不能逃下城头!”
“......”
侥幸逃过一劫的惠登相站起身来,随即连连高声大吼起来,一边指挥着城头上的火炮手们发炮还击,又一边极力安抚着武昌守军们的军心。
然而惠登相的高声大吼,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因为城外再次传来了沉闷的炮鸣声,相隔时间竟是不到三息。
“嗵嗵嗵!”
“嗵嗵嗵!”
“嗵嗵嗵!”
听着传进耳中的炮鸣声,幸存的武昌守军们无不面色惊恐,全都吓得躲藏在了城垛后面,又或者是趴在了地面上,以此躲避着城外轰来的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