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屿跟韩清当然心知肚明孙老板为什么答应的这么爽快。
净化本来就是非常个人主观的事。
只是如今这种局面光靠耍嘴皮子，除了消耗孟姐的耐心外一无作用。
看韩清的反应，应该也没遇到过这种状况。
指望他用过往相关经验来解决肯定是不可能了。
孙老板别的本事可能不如韩清，但看麻衣相却更胜一筹。
他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摆上桌，却并没有着急后面的步骤。
这种事两方不能同时进行，第一个上场的往往吃暗亏。
韩清问道：“孟姐，办公室就这一间，我跟孙老板怎么布置您看更合适些？”
孟姐笑了，“我的办公室就这一间。但整个楼都是我的。怪我没跟你说清楚。我是要做整体净化。办公室只是重中之重。”
看孙老板毫不意外的模样，应该是早就知晓了。
这么大的单子，难怪他不肯轻易放弃。
还舍得“投资”翡翠白菜摆件当饵。
孙老板也感受到了王屿投来的目光。不知道他联想到了什么。竟突然间立刻行动起来。
似乎生怕失了先机。
他完全不再理会韩清和王屿。仿佛这办公室就是他一个人的主场。
麻利的动作带着种表演性的仪式感。
他先将那块水头通透的莫西沙飘花明料，郑重地放在茶台正中央的坎位上，口中念念有词。
又将那块阳绿的后江小料放在办公桌靠东侧文件柜的震位上。
接着把一块紫晶簇放在办公室西南角的坤位。
在班里还解释道：“这可以起到稳固作用。”
他甚至还带了一块黄蜡石来。
放在了办公室的西北角，也就是乾位。
暗戳戳的呼应他先前所说韩清那块莫西沙“生发力不足”。
……
每放一处，他都煞有介事地调整位置。
手指虚点，口中低声诵念着旁人听不清的低语。
神秘感倒是拉的挺满。
韩清的表情有些低沉。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都被王屿的眼神给挡了回去。
他虽然不知道王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出于对他的信任，还是压下心中焦躁，冷眼看着孙老板白忙活。
最后还是孟姐忍不住了，好奇的问道：“两位老板就这么看着孙老板抢占先机，一点都不急？”
王屿等的就是她问。
人心有时候很复杂。
就像她让自己鉴定翡翠白菜，在自己给出结果前刻意不提孙老板。
说白了还是担心同行相轻。担心自己会因为跟孙老板的竞争关系而贬低诋毁。
在信任还没完全建立起来之前，越主动就越被动。
所以王屿等她主动问，而不是着急让韩清上赶着往前凑。
“我是个外行，说的不一定对。韩老板说净化磁场要纵观大局而不是抠局部细化。加上我是陈七叔说的那种体质敏感的人。能先人一步感受到周围气场的变化。从孙老板摆放这些东西到现在我还什么感觉都没有……”
孟姐似乎对王屿说的内容很感兴趣，“哦？王老板的体质很敏锐？真的有作用吗？”
王屿认真的点头，“承蒙七叔厚爱。我曾在他的帮助下感受过自身磁场的流动。很奇妙的经历。”
孟姐眼睛亮了一下。看向韩清，“韩老板也能做到吗？让我也亲身感受下？不瞒你们说，我做这净化求的是个心理安慰。这楼以前……”
她的话还没说完，孙老板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孟姐，您可以走动着感受一下磁场的变化。尤其是这几个关键区域附近。看看是否感觉到一股清新、活跃的气场在流动？”
孟姐依言，从办公桌后走出去。
话题被动中断。
等她走向孙老板，韩清压低声音道：“我该怎么回答她？”
王屿飞快的说道：“答应下来。”
韩清还想再问，但王屿已经跟上了孟姐的脚步。
他只得作罢。
孟姐先走到茶台边，靠近那块水润的飘花料。
在孙老板的语言指引下，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似在感受什么。
片刻后她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嗯……好像是感觉这空气清新了一些？还有点凉丝丝的？”
随后她又在孙老板的指引下走到放紫晶簇的角落。
“这里……好像没先前那么‘闷’了？”
她的语气带着不确定。
但孙老板的布置似乎还是带来了一些可感知的变化。
光视觉上，那些漂亮石头本身就能让人心情愉悦。
孙老板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眼神也自觉不自觉的瞟王屿韩清的方向。毫不掩饰挑衅的意味。
似乎这把已经稳了。
人情世故有时候比真本事重要多了。
“韩老板，接下来看你的了。”孙老板不怀好意的说道。
他想快速把王屿韩清清出去。为此甚至不惜喧宾夺主。
韩清面色沉静，并没有被孙老板达到的效果干扰。
他沉声道：“那就有劳孙老板先收了神通吧。”
他先是暗戳戳的恶心了孙老板一把。
随后又认真对孟姐说道：“孟姐，我现在做的净化，只是为了增强您的信心临时布置的。如果后面合作的话，是需要全部重新整体做的。这一点我有必要跟您事先说清楚。”
言外之意就是，临时感受效果没问题。但后面得全部推翻整体重做。
孟姐满心期待的点点头。
大约是因为有刚才王屿的现身说法。让她对原本虚幻的心理安慰有了实质性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