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被牧九歌勾引之后。
苏明雪都会后悔。
最后，她只能无力地趴在他肩头，哭红了眼睛，颤着腰肢，推着他的肩膀抽泣。
*
再赶到帝星王宫时，她的鼻尖还很萦绕着玫瑰的香气。
乔云州和白曜的仪式已经举行完，她问了人，才知现在已经进行下一场宴会。
她的邀请函进不去。
她正在宴会厅门前徘徊。
陆烬却穿着正装，满脸不耐地从宴会厅里出来。
“夫人！”
看到她，陆烬像看到主人的大狗，大步流星地走来，抱住她。
“牧九歌那小子竟然耍阴招！”
他在她脖颈嗅了嗅，蹙起眉，
“玫瑰味的信息素。”
陆烬满眼不悦地盯着她，
“夫人跟他上床了！”
苏明雪耳尖有点发红，无奈道：
“不上床，不让走。”
陆烬见她承认，捏着她的手腕，胸膛起伏。
像是要发作。
最后抿了抿唇，憋了句，
“我也要。”
苏明雪脸有点烧，没拒绝也没答应，岔开话题问他怎么从宴会厅出来。
陆烬像是只当她默认，硬朗的眉眼含着期待盯着她，不在意道：
“我正要去找你，之前我爸非按着我不让走。”
苏明雪睫毛垂落一瞬，
“那还是进去吧，别让你父亲生气。”
陆烬拉她的手，“不用，”
他像是倏然想起什么，神色又有些赧然。
“那还是进去吧，正好跟我爸介绍你。”
苏明雪“……”
陆临渊不知会怎么看她，跟了她大儿子又和他小儿子好。
陆烬像是看出她的顾虑，
“夫人，放心吧，这事我都跟我爸说过了。他不会为难你的。”
苏明雪现在顾不得这么多，只跟着他进了宴会厅。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水晶灯倾泻碎金，猩红地毯铺向主台，众人的碰杯声与低笑揉进暖光里。
苏明雪看到主台上高座的白曜时，瞳孔收缩了一下。
她几乎不敢相信那是白曜。
白曜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他略显纤瘦的身姿，被包裹在和现代化有些违和的红衣。
接了长发，唇上还涂了唇彩。
从前清丽的样貌，一下艳丽起来。
只是他的瞳仁太黑，艳丽中又多了分阴森的诡谲。
像是条美人蛇。
他正殷勤地给身旁的乔云州倒着酒，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白曜抬起头，和她遥遥对视了一眼。
他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秒，又恢复正常。
倒酒时却洒了几滴。
“白曜这个omega看起来，终于像个omega了。”
陆烬出声打断她的愣神，在她眼里，白曜的样子格外反常，在陆烬眼里却像是很正常。
她回过神，挨着陆烬坐在陆临渊旁边，
就像陆烬说的，陆临渊看到她时，并没有太多反应。
就跟看阿狗阿猫没区别。
“夫人是不是心里还装着白曜？”
陆烬坐在她旁边，抬眼看了眼白曜，像是不放心地问道。
苏明雪淡淡一笑，
“怎么会，我不会喜欢omega。”
“是白曜误会了。”
陆烬松了口气，咕哝了一句，
“我想也是，夫人不可能是同性恋。”
苏明雪暗暗扯了下唇角，有点坐不住。
找借口跟他说上卫生间。
又给白曜发消息。
星际王宫的卫生间分为独立和公共的。
苏明雪见一个独立卫生间显示无人，推门走进去。
王宫的卫生间都透着矜贵。
洗手区沿墙铺开，双台盆嵌于黑金大理石台面，上方巨镜镶满繁复金雕，将水晶灯碎光、台边香薰细雾尽数拢入。
她倚在洗手台前，给白曜发消息。
“你要是不来见我，就永远别想见我。”
没过多久，门外响起按铃声。
苏明雪走过去开锁。
待白曜走进门，她落了锁，才看向白曜。
白曜唇上的唇彩已抹去，长发也被扎到脑后，露出光洁脸蛋来。
这样子倒少了刚才那股艳丽感。
白曜漆黑的美目看着她，目光有些闪躲。
唇刚张了下。
苏明雪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白曜的脸被打偏，精致面容掩在长发中。
“你让别人碰了？”
她捏起他的下巴，眼神冰冷。
白曜不语。
苏明雪抬手又扇了他一巴掌，白曜的脸上起了浅浅的红。
她扯起白曜的长发，对上他红了的眼睛。
“你到底跟他做过没有。”
白曜抿抿唇，声音有些发涩，“还没有。”
苏明雪捏起他的下颚，冷冷道：
“衣服脱光了我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