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赐这也算是让每一个人过瘾了。
一场戏拍完,大家还沉浸在角色中久久不愿出戏,彼此相视一笑,眼里全是光彩。
“天赐啊,你小子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不会的呀?”
娄半城一手搭在易天赐肩上,半是调侃半是叹服地说道,“从编剧到策划,从音乐到制片,现在连表演都一手包办——”
“别的那些事儿就不说了,那是你有本事。”
他摇摇头,像是要把满脑子的不可思议甩出去,“可是这演戏的事情,要天赋吧。”
“多少人摸爬滚打十几年,也未必能有你这一条过的灵气。”
“你以前都没有接触过,居然可以演得这么好。”
他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你说你也就算了,连她们几个也都这么好?”
“一个个就像是老戏骨附体,情绪说来就来,台词一句不卡。”
“别人我就不说了,晓娥小时候跟人家一起跳舞都要学上很久。”
他指了指一旁正低头跟姐妹聊天的娄晓娥,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她以前学个动作都得反复练,现在这学习拍戏竟然就这么两三天的时间就有了这水平。”
“你是怎么做到的?”
娄半城终于把最大的疑问抛了出来,眼神里全是求知欲,“不光自己会,还能把周围的人都带动起来——我觉得你有当老师的天分啊。”
娄半城看过了易天赐和其他人的表演之后,都惊呆了。
他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到现场,没想到却亲眼见证了一场近乎完美的拍摄。
他从监视器前站起身,来回踱步,时不时停下摇头,又忍不住笑。
对于之前易天赐所说的半个月就可以把电影拍完的事儿,也有些相信了。
就像是他们这样的演技,几乎每一条都是一次性过。
没有NG、没有重来,每个人都在状态,每句台词都落得恰到好处。
这样一来,还真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整个剧组仿佛被注入了某种神奇的动力,高效而不失质量,紧凑而又从容。
“呵呵,那是因为她们在跟了我之后啊,都变得好学了。”
易天赐笑着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分享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之前不想看书,我们在一块儿的时候可都是有一起看书的。”
他继续解释,语气轻松,试图让理由听起来更自然些。
“这慢慢的,学习能力都提升了很多。”他顿了顿,补充道,“所以啊,学拍戏也就容易了。”
事实上,易天赐也是没法回答啊。
他心里嘀咕着,总不能说是受到了跟自己深入交流的影响吧。
那说出去谁信啊?
要是没人信的话,那就是赤裸裸的谎言,娄半城都听着不乐意,说不定还会觉得他在胡扯。
要是真有人信了,岂不是会有人盯上他,拉去切片研究啊?
想想都吓人,这风险可冒不起。
“你感觉我信不信?!”
娄半城眯起眼睛,端起来手里的红酒杯,轻轻跟易天赐碰了一下,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显然没把这解释当回事。
第一天拍戏,大家都觉得不错,气氛轻松愉快,拍摄过程顺利得出乎意料。
娄半城大方请客,让大家聚一下,庆祝一下初步的成功。
除了他们这些自己人之外,还有王导,以及另外两个工作人员,大家都围坐在一起,享受着美食和酒水,聊着今天的拍摄趣事,笑声不断,整个晚上都充满了欢乐和放松的氛围。
“呵呵,不信我也没办法。”
“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我自己都觉得意外。”
“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会拍的这么好。”
“说实话,连我都没想到能这么顺利,每一场戏的情绪、走位,都像是早就排演过无数次似的。”
易天赐笑着说道,自然也是没法给出更加适合的答案了。
“可能是剧本刚好适合吧。”
“天赐写的本子,情节自然,台词也贴我们每个人的性子,拍起来根本不像是演戏,反而更像是在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娄晓娥也接过话来,再次强调了一下剧本的重要性。
毕竟,这种事情不能继续深究的。
不然还真就有些说不清楚了。
“对了,明天可就有你和妈的镜头了。”
“你们放松一点,就当是平常在家说话做事,镜头前面别紧张。”
“你们到时候也记得放松。”
“咱们一家人在一块儿,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演自己还有什么难的?”
“咱争取一次性过。”
“顺利拍完,大家都轻松。”
“而且,你们的台词那些也基本上比较生活化,跟平时差不多。”
易中海就这么三言两语、笑呵呵地把娄半城给糊弄过去了。
他知道岳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非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再说了,拍戏这种事,本来就有很多说不清的缘分和巧合。
除了剧本写得贴切、演员自己也用心之外,还真难找出更合理的解释。
“天赐写的剧本,就跟咱们平时经历过的一样,根本不用‘演’,只要进入状态就行。”
娄晓娥也跟着又说道,这话不假,场景、对话、情绪,都像是从生活中直接搬过来的。
“虽然是在拍戏,但实际上的话,就跟重新经历一次生活琐碎一样。”
走位、对话、反应,没有一样需要刻意设计,全是自然流露。
“完全不需要去表演的。”
娄晓娥语气平稳,眼神自然。
她不想让父亲多想,更不愿把这件事弄得有多么的难。
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拍戏。
只要心里没有什么压力,就肯定没问题。
“你们不说的话,我也还真想问一下呢。”
娄半城笑着摸了摸下巴,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和期待。
“今天我也体验了一下,好在只有一句台词。”
他继续说道,神情略显轻松,“比想象中简单不少。”
“而且还只是仅仅笑了笑。”
娄半城一边说,一边模仿了一下那个场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没想到这样也算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