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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退朝回到王府的岳单,在侍女服侍下换了白色蟒服,坐到书房里,看着书桌对面那杆方天画戟发了一会儿呆。

忽然兴之所至,起身,三绕五转后来到岳家祠堂。

灯火永远不熄。

祠堂里弥漫着松油清香味。

岳单站在一众牌位前,从旁边拿起九炷香,点燃之后插在香炉里,看着立于尊位的是大凉兵神岳精忠的牌位,左边是曾祖岳霄牌位,右边祖爷爷岳荡的牌位,最后则是岳平川的牌位。

这四个人,皆是北方世袭罔替之王,也是这百余年来镇守北方的大凉鼎柱。

岳单默默的跪在牌位前。

“父亲,您曾说岳家忠良不反凉,孩儿从不敢忘。”

“父亲,您曾说身为岳家家主,就要延续兵神之辉煌,让我岳家永远伫立在大凉的北方,镇守这天下山门,孩儿亦从不敢忘。”

“可是父亲,您不觉得这是互相矛盾的么?”

不反凉,则迟早覆灭在大凉君王不见血的天子之剑下。

反凉,又何谈忠良。

“孩儿做不到如您那般,既能让岳家镇北开封为北蛮所忌,又不被临安所削——女帝之心路人皆知,若大凉一直让她章国,我岳家难逃一灭。”

“所以父亲,孩儿选择了一条您想不到的道路。”

“不破不立啊。”

太子赵愭若能争得国本,必然会回临安,毕竟开封城有风险,一旦北蛮度过燕云十六州,就可以直冲开封。

建炎南渡就是前例。

大凉君王,不是所有人都有太祖那般天子守国门的魄力。

一旦太子赵愭回了临安,北方谁来坐镇?

王琨?

他能不能活到那一天还不好说。

那时候的自己,将如兵神岳精忠一样,成为新凉的北方鼎柱,甚至于……岳单眸子里涌出炽热,若是局势变化,天下因此而大乱,岳家未尝不能一统天下。

江山,姓赵的坐得,姓岳的就坐不得?

有个奴仆匆匆跑来,“王爷,贤师找您。”

岳单起身,“请他到书房。”

回到书房,对欲起身行礼的道人挥挥手,“贤师,你我二人不须拘礼,这座岳王府,你大可当做自家府邸。”

道人笑了笑,坦然受之,坐在那里端起茶杯浅抿了一口,“范夫子出城了。”

岳单愣了下,“他出城干嘛?”

“不清楚。”道人想了想又道:“倒是个好事,这个人现在我们无法掌控,很可能被王琨拉拢了过去,不若趁此机会了结了他。”

岳单苦笑,“他终究是财神。”

旋即又道:“别忘了,那个叫阿牧的女子,若是范夫子死在我们手上,那个当年破千甲的牧羊女归来,可是个大麻烦。”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何况还是这样一柄剑,一柄在下马口三剑破了三百铁骑的无敌之剑。

道人也叹了口气,旋即一脸疑惑的道:“你可有感觉?”

岳单不解,“什么感觉?”

“前些日子,就在相州镇北军士卒因惊雷之故发现李汝鱼后,贫道感觉道术精进不少,虽然依然无法做到撒豆成兵,但如今已是无惧这片天下的惊雷。”道人颇有自得之色。

岳单哈哈大笑,“那要恭喜贤师了!”

自己亦有精进。

道人沉默了一阵,并无多少喜悦,反而抚须分析道:“根据当日士卒反应,似乎有人在那座破道观里被雷劈,结合李汝鱼雷劈不死的事情,贫道有个猜测。”

岳单哦了一声,“什么猜测?”

“那少年每一次雷劈不死,天下异人则要强势一分,甚至于这整个天下的武道者,都会凭空拔高一截,可以这样说,那少年很可能是一枚让这片天地改变的钥匙。”道人终究是修道之人,对天机的揣摩远胜常人。

岳单悚然心惊,“你的意思,这少年很可能会开启一片新世界?那么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这似乎不合情理。”

道人哂笑,“我等的出现,便不是情理中事。”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恐怕不止是临安那个女帝,天下所有的异人都有想法,想看看这片世界的尽头究竟是什么。

毕竟就算是身为异人,也不能知晓异人出现的真正真相。

岳单颔首,“这倒是有可能。”

旋即猛然惊醒一事,“如此说来,那少年不能死!”

至少在自己和贤师触摸到武道和道术的巅峰之前,这个少年不能死,而且,还得期待他再被雷多劈几次——李汝鱼受罪,自己等人拔高修为,这种便宜好事何乐而不为?

道人点头,神情有些兴奋,“确实,这少年必须活着,直到有一天贫道触摸到了那仙人之迹,而那时王爷也将以武道成仙,以道家见解来说,也许不用如咸阳皇宫里那位寻找长生不死药便能永存天地之间。”

岳单苦笑,“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又不是神话。”

道人沉默了一阵,说出一个岳单无法反对的事实:“建康钟铉画笔生灵,画马渡河,钟馗巨人抓惊雷,这不是神话是什么?”

岳单点头。

却听得道人继续道:“若得永生,何须在意红颜成枯骨,你说是吗?”

这才是他的目的!

岳单恍然醒悟,原来他今日的目的是劝自己放弃有可能是貂蝉的任红婵,这样自己没有把柄被王琨捏住,今后将有更多的腾挪余地。

但是人啊,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只羡鸳鸯不羡仙。

我不会放弃貂蝉。

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锋,“王琨知道范夫子出城了么?”

道人略有失望,不确定的摇头,“应该不知道?”

“范夫子去见谁?”岳单有些奇怪,按说宁浣的心病,应该是当年牧羊女所致,可成为异人,身躯并非当年身躯,宁浣这病有些诡异。

再说,除非那位神医成为异人,或者这天下谁能治西子捧心之病?

道人摇头,“看其方向,应该是杏月湾。”

岳单讶然,“杏月湾?”

那里现在应该没人才是,范夫子去杏月湾作甚,忽然多了个心思,“这样,派几个人去瞧一下,不要动手,毕竟范夫子应该死,但不能死在我们手上,我可不想称为捧心之人。”

道人点头,“已经让汝州那老僧先行前去,不过为稳妥起见,贫道认为,应该让张远文率一些兵马前去,谨防王琨从中作祟。”

汝州僧?

这是个剑道高手……其实这个说法有些尴尬。

这个汝州老僧是个盗贼,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记剑招,厉害非凡,但他也只有这一记剑招可行,若是一招不能退敌,他就只能束手待毙。

岳单笑道:“有他这位不输青衫秀才的人去,应该足矣,何须远文。”

张远文这个强力部将,自己暂时不想让他走入王琨的视线之中,尤其是不能被闲安王爷赵长衣发现,否则真有可能失去这个臂助。

道人也没坚持。

只是心里暗暗想着,张远文这个异人,你岳单真的压得住,毕竟不是所有异人都会想魏缓一样被岳平川压得抬不起头。

……

……

又是九月秋黄时。

着了青衫的范夫子穿过重重杏林,踩在金黄色杏叶铺就的地毯上,心中意动,这倒是个好地方,适合宁浣养病。

若是真入仕,倒是可以向王琨或者岳单要来这个地方。

绕过一段弯路,从一段栽满菊花的青石板路上曲折的来到精舍前,范夫子看着临湖精舍暗暗点头,确实是个适合隐居的场所。

精舍临湖,院前修了竹篱栅栏。

此刻有个削瘦女子站在栅栏旁看着湖中不时跃出水面的游鱼,神情惘然。

范夫子咳嗽一声。

削瘦女子没有转身,倒是从精舍里钻出一个少年,左刀右剑,笑眯眯的看着范夫子很是自来熟的说道:“到了,喝点什么,茶水还是小酒?”

不知道为什么,李汝鱼一见这个第一次见到的青年,就有种想一剑杀了他的错觉。

很是没有道理可言。

范夫子看着那少年,也忍不住挑了挑眉,“茶水便好。”

李汝鱼善解人意的去沏茶。

范夫子轻轻走到阿牧身旁,看着深绿湖水,轻声喟叹道:“你怎么又来了,过去的事情,何必还在心上,在这个世界里,应该去追寻你的幸福。”

阿牧眼神忧伤,“我为什么不能来。”

倔强的不看范夫子。

范夫子沉默了一阵,“你来杀她?”

阿牧这才看向范夫子,一脸认真,“我若是要杀她,你会不会杀我?”

范夫子摇头,“不会,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死在我面前,如果真要有人死才能化解这段孽缘,那么我愿意去死。”

阿牧怔了下,“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她……”

范夫子摇头,“别说,好吗?”

阿牧的眼眸里顿时滴落泪水,“你就这么在意她,你难道不知道,她在骗你吗?”

范夫子苦笑道,“知道又若何,不知道又若何,上辈子我欠她的,这一次我想还她,恨只恨,你我相遇太迟,缘分已过。”

阿牧如遭雷击,“你都知道……”

为什么?

你明明知道真相,却还是愿意和她在一起而放弃我。

范夫子沉默着点头,“我都知道,可是那有怎样,阿牧,有些事啊我们都活在无奈之中,一如当年,我不得不让心爱的女人去吴夫差处。”

阿牧忍不住恨道:“你就没想过,你心爱的女人也许爱上了吴王?”

范夫子反问,“真的吗?”

阿牧默然不语。

范夫子继续道:“有件事你或许猜到了,她病了,如果找不到一位圣手,她很可能过不了这个年关。”

阿牧忍不住问道:“什么病?”

“心病。”范夫子叹气。

阿牧笑了,笑容充斥着愤懑和嘲讽,“她还心病?”

当年我捧心,是谁之过?

若非她以牧羊棍为剑,剑气伤我心,我会病体捧心至死?

真是笑话。

范夫子沉默了一阵,许久才仰天长叹,“造化弄人,谁曾想你我三人再一世,却依然逃不过心病这个桎梏。”

阿牧沉默了许久,“她死后,你会回到我身边吗?”

范夫子怔了下,许久才认真的道:“我不会让她死,阿牧,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是那样的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让她好好活着。”

因为我欠她的。

阿牧沉默不语,范夫子也沉默了下来。

许久之后,阿牧才轻声说道:“所以,其实谁是施夷光已经不重要了?”

范夫子犹豫了下,“她有心病,成了捧心之人,你却可以一剑破百甲成了剑道仙人,所以阿牧啊,谁是夷光真的不重要了,你没有我,依然可以在大凉这个即将到来的乱世幸福的活下去,而她没有我,真的会死。”

顿了一下,忍不住说了句惊动闷雷滚滚的话,“因为她啊,不再是那个一剑破千甲的阿牧,而是有心病的宁浣。”

阿牧绝望,不甘心再问道:“真没有可能吗?”

范夫子沉默了一阵,“你俩无法共存啊。”

谁不愿齐人之福?

可阿牧和宁浣,在那一世就不能共处一室共侍一夫,这一世又怎么可能。

阿牧脸上浮起苦笑,“是啊,不能在一起呢。”

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明明知道,我才是施夷光,宁浣是阿牧,他却依然选择了她而放弃了自己,他错了吗,也许站在自己的角度错了。

但站在男人的角度,他没错啊。

男人就该有这样的责任感。

沉默了许久,“那就这样吧。”

任缘聚缘散,你我今后各自珍重,天涯不相见。

范夫子欲言又止,终究什么也没说,沉闷的气氛忽然变得很尴尬,阿牧难以忍受,恰好李汝鱼出来,让阿牧回屋去端沏好的茶水。

李汝鱼在范夫子诧异的注视下也没请他落座,笑道:“所以,阿牧其实是你曾经的爱人,而宁浣不是,她俩调换了身份?”

范夫子点头。

“这就是你选择宁浣放弃阿牧的原因。”

范夫子犹豫了下,看了看精舍,兴许是阿牧不在,而李汝鱼又是个男人,他终于说了句真话,“宁浣的心病并不致命,这样的情况下,换作是你,你会选择阿牧吗?”

李汝鱼点头,“懂了。”

归根到底,还是阿牧不如宁浣美,范夫子终究逃不出男人本性,在美和丑之间,选择了更赏心悦目的宁浣。

先前对阿牧说的冠冕堂皇,其实皆是屁话。

精舍屋后,躲在门后的阿牧绝望的蹲在地上,手中茶盏悄然落地,阿牧那张平凡的脸上泪如雨下,原来是这样……万般事情都如此,皆逃不过人之本性。

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这一世的我,不够美……

心死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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