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红灯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踩下刹车，眼神凉凉地看着她，回了电话里陆成柏的话：“好啊，我试试。”
姜言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的眼神，像是要杀了她。
他肯定把陆成柏让他带上自己去谈生意理解成了陆成柏要借她监视他。
也许，事实真的如此。
通话已经结束了。
姜言故作冷静地把手机放回原位，不敢去看陆经纶的眼睛。
直到外面绿灯亮起，他也没有再说话。
只是——
劳斯莱斯开出去的车速，比刚才要快了不少。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陆氏地下停车场停下。
姜言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男人漫不经心的嗓音传入耳中：“上任陆太太之后，姜秘书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监视工作。”
她捏着安全带的手收紧，默不作声。
陆经纶眼神凉薄地看着她：“姜秘书觉得自己能给陆成柏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么？”
姜言沉默两秒，忽然偏头对上他的视线：“陆先生有把握拿下这次的合作吗？”
“你觉得呢？”
“虽然你看起来玩世不恭，还总是喜欢跟女人玩，但这些应该不是全部的你，只是你表现出来给陆成柏看的吧？”
男人稍稍挑眉：“你在替陆成柏试探我？”
“不是，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在和你聊天。”
“我没有姜秘书这么个朋友。”
话落，他推开车门下了车。
姜言松了口气，也下了车。
虽然下车之后陆经纶还是和她距离很近，但外面的空气比车厢内要清新太多了，也让人觉得没那么有压力。
而且他阔步朝电梯的方向走去，看上去没有继续为难她的意思。
姜言觉得自己短暂的躲过一劫。
本来以为陆成柏在电话里交代陆经纶谈生意带上她之后，那男人会对她大发雷霆。
不过……陆经纶这人向来也难以揣测。
说不定他是在等着看她会不会甘愿做陆成柏的走狗跟他汇报他的工作进程，之后等生意谈失败了，好好地为难她。
这么一想，她顿时又丧了。m
这战战兢兢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早上十点。
陆经纶带着姜言在铜雀楼会所跟锦时集团总裁苏子靳准时碰面。
苏子靳跟陆经纶握手打了招呼，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姜言脸上，调侃了句：“每次跟陆总见面，身边的秘书就没重样儿过，不过如今陆总结婚了，以后怕是该收心了，毕竟陆太太长得这么漂亮，又是陆总的贴身秘书。”
姜言不敢说话。
这里也没她一个秘书说话的份儿。
陆经纶似乎很有兴致跟他谈论这个话题，似笑非笑地开口：“苏少想多了，浪子回头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苏子靳颇为意外地掀眸，瞥了眼姜言。
后者面无表情。
陆经纶在沙发上坐下，朝她伸手，示意她把文件和合同拿过来。
姜言递给了他。
东西很快被推到了苏子靳面前：“蓝色海湾整治项目预算五千万，这是具体的项目合作书，苏少如果能今天就定了合同，往后陆氏还有好项目，都会第一时间联系锦时集团。”
苏子靳接过，随口问了句：“钱怎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