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冉攥紧了手，也回了神。
她对上傅沉烈的视线：“你先出去。”
“你让我去哪？”
“去外面等着，我想单独和秦泽宇聊两句。”
他的目光自秦泽宇身上扫过，唇角扬起几分弧度。
男人似乎已经猜到了温冉的决定，不急不慢地从沙发上起身，抬手看了眼腕表：“我现在出去吩咐程成安排人写澄清稿，找律师法律师函，收集造谣者的信息，十分钟后，我会进来，你尽快。”
温冉瞪了他一眼：“不用你教我做事。”
傅沉烈也不怒，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成，我先出去。”
话落，他转了身。
等玄关处的门一开一关，温冉思虑数秒，抬眼对上了秦泽宇的视线。
她的眼底带着几分歉疚和自责：“我想了想，好像从我答应做你女朋友开始，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事，你应该也感觉得到，我的心思不在你身上。”
秦泽宇看着她，眼底带着一丝慌乱：“你是准备跟我分手了么？然后回到傅沉烈身边？你还喜欢他？”
“从五年前生下女儿那一刻开始，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小柠檬了，一开始答应你就是为了给小柠檬一个安心，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挺荒唐的，为了躲傅沉烈，为了女儿开心，就那么稀里糊涂地在没离婚的时候答应做你女朋友，想来也是可笑，网上骂我那些，其实说的没错。”
“冉冉，我不是想听你说这些，当初你答应我的时候跟我说过什么，我记得清清楚楚。”
温冉看着他，平心静气地开口：“我不喜欢傅沉烈，我早就对他死心了，但是我不得不承认，眼下解决舆论最好的办法就是他提出来的那些。”
“为什么你选择跟我分手而不是和他离婚？”
“因为他不会同意离婚。”
秦泽宇冷笑：“他不会同意离婚，我就会同意分手么？”
许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她看上去，格外冷静：“傅沉烈说，你和小柠檬的亲子鉴定结果很快会出来，到时候你不是小柠檬父亲的事情就跃然纸上了，谁也弄不了假。”
“所以呢？我不是小柠檬的父亲了，你就必须跟我分手？”
“秦泽宇，我不想说些伤害你的话，但想一想，我们之间的开始，就是源于我要给小柠檬找一个父亲，现在你做不了这个父亲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维系的必要的。”
说着，她垂了眸：“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残忍，但你心里应该也清楚，就算没有网上那些，你我也注定要走分手这条路。还有，不管我承不承认，傅沉烈都是小柠檬的父亲，亲生父亲站出来承认女儿是自己的，是最具说服力的，没有什么比斩钉截铁的事实更能对抗那些恶意抹黑的舆论。”
秦泽宇泄气了。
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很丧。
的确，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和温冉之间会是什么结果，可这结果真的来了的时候，他还是不甘。
男人最后问了她一个问题：“跟我分手后，你会原谅傅沉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