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烈没想到，时隔五年，她竟还记得他的喜好。
他拿起餐具，沉默地吃东西。
……
晚上，温冉在儿童房哄小柠檬睡觉。
她刚拿起故事书要念给她听，手就被她拉住了：“妈妈，你今天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温冉放下手，握住她又小又柔软的手：“有吗？”
小柠檬点了点头。
她笑了笑：“可能是在想事情吧？”
女儿追问：“什么事情呀？”
温冉看着她，思虑片刻，还是开口了：“过几天我们可能要带你搬走。”
“不住傅叔叔家了吗？”
“嗯。”
小柠檬十分困惑：“为什么呀？我们才搬来没多久，这个房子我现在还很喜欢呢。”
“因为妈妈要和傅叔叔分手了。”
“妈妈不喜欢傅叔叔吗？”
温冉神色微顿。
她要怎么告诉她，成年人的感情很复杂，不能用简单的“喜欢”或者“不喜欢”来界定。
小柠檬看她不说话，失落地低了头：“我喜欢傅叔叔。”
温冉摸了摸她的头：“你放心，就算我和他分手了，你和他也是会时常见面的。”
“可是妈妈和秦叔叔分手之后，我就没怎么再见过秦叔叔了。”
“他们不一样。”
小柠檬追根究底：“哪里不一样？他们都是妈妈的男朋友，都是要分手的男朋友。”
“等过几天妈妈再告诉你。”
“那好吧，不过妈妈，我觉得傅叔叔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如果你们可以不分手，如果傅叔叔可以做我的假爸爸，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温冉很耐心地和她沟通：“如果妈妈的想法和小柠檬不一样呢？”
“妈妈是怎么想的？”
“妈妈当然也想让你开心快乐，但是是用自己的能力让你开心快乐，不是勉强自己和一个不想在一起的人一起生活，来让你快乐，你明白吗？”
小柠檬摇了摇头：“不太明白。”
她耐心地跟她沟通：“妈妈不想不开心的时候，认为自己是为了你才和傅叔叔在一起。怎么说呢，就像小柠檬喜欢傅叔叔，妈妈不喜欢傅叔叔一样，我们的喜好不同，做的选择也不同，所以就算妈妈和傅叔叔分手了，也不不让小柠檬不喜欢他，妈妈尊重你的喜欢，你也要支持妈妈的决定，好不好？”
小柠檬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妈妈是爱我的，但是妈妈也是自由的，让妈妈和傅叔叔在一起是我的想法，但妈妈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应该强迫妈妈，对嘛？！”
“嗯，是这个道理。”
“妈妈，我明白了。”
温冉笑了笑：“明白就好，你会怪我吗？”
她摇摇头：“不怪妈妈，妈妈最好了。”
温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她帮女儿盖好被子：“睡觉吧，妈妈现在给你讲故事。”
二十分钟后，小柠檬睡着了。
温冉放下故事书，关了灯，离开儿童房。
关上门后，她刚转过身，就看见了站在一旁的男人。
他显然也听到了动静，刚好偏过头看她。
一时间，四目相对。
傅沉烈的眼神比以往要更加深邃一些，盯着她数秒，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地开口：“抱歉，不小心听到你和女儿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