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冉懵了下。
她只是随口回答了他的问题而已，压根没想到这男人会这么认真地跟他道歉，好像还很内疚的样子。
晚了五年的道歉。
她已经不需要了，也几乎忘记了当初的失落和忐忑有多难过。
毕竟，时间消磨了太多。
温冉从他怀里出来，脸色比刚才缓和了许多：“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猜的。”
“你能说句实话吗？”
傅沉烈错开她的视线，轻描淡写地概括：“费了点人力物力，过程挺复杂的。”
她微微皱眉。
还真是有够上心。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被他在意，她心里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温冉正想着那种感觉该如何形容，一道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傅沉烈的电话。
她看着他从西裤口袋掏出手机，滑动接听：“经纶，怎么了？”
对方不答反问：“你和小白兔在一起么？”
“嗯。”
“姜言不见了。”
听到这句话，傅沉烈下意识地看了眼温冉。
后者耸耸肩，不明白他盯着自己那眼神什么意思。
他蹙着眉，对着电话那边重复：“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我们发生了点不愉快，她消失了，你帮我问问小白兔知不知道她会去哪，帮我找找。”
“你做了什么？”
陆经纶没有掩饰：“我强要了她。”
闻言，男人第一时间拧起了眉。
他了解陆经纶的个性，虽然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但能让姜言直接消失，想必他的行为真的很快。
男人抬手捏了捏眉心，压低声音开口：“你是疯了么？”
“事情已经发生了，先帮我找她。”
“知道了，有消息通知你。”
话落，傅沉烈挂了电话。
他看着温冉：“我来找你之前，姜小姐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她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关心起阿言了，不过还是如实回答：“没有，不过我见赵修云之前联系过她，怎么了？”
“你联系她的时候她有没有不对劲儿。”
“你说的是哪种？当时我感觉她声音不太对劲，但是我问了，她说她没事。”
男人点点头，又问：“那你知道姜小姐不开心的时候会去哪么？”
温冉耐心尽失，仰脸看着她：“你怎么一直打听阿言的事情，到底发生什么了？刚才的电话是陆经纶打给你的吗？他们吵架了？”
傅沉烈没有否认：“比吵架严重点。”
“你能把话说清楚吗？”
“经纶强了姜小姐，姜小姐不见了，他让我们帮他找。”
早在听见“强”那个字的时候，她的脸色就变了，等男人一句话落，温冉直接骂了起来：“陆经纶是不是有病？在外面养女人还不够，还要那么折磨阿言，他是疯子吗？”
她一边骂着一边拿出手机找到姜言的号码拨了过去。
然而——
电话里提示对方关机。
一遍两遍三遍，全都是关机。
温冉很担心，也很着急，拿着碎碎念起来：“去哪了，阿言会去哪，她一般有事都会找我跟我说的，可是刚才她没告诉我，她肯定是知道陆经纶会让你通过我找她，所以什么都不跟我说，她这是下定决心不让我们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