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洋问站在他身边的王德胜:“有纸笔吗?”
“有。”虽然不知道赖洋要拿来做啥,但王德胜很快就给赖洋找来了纸和笔。
随后,他看见赖洋在纸张上写了父亲和母亲两个字。
紧接着,赖洋把纸和笔递给了王娟。
王娟满眼疑惑的看着赖洋:“赖大师,您这是啥意思?”
“从他们两个当中划掉一个,我便可以帮你破坏对方的家室。”
王娟拿着笔的手狠狠颤抖了一下。
“划掉一个是啥意思,是划掉谁,谁就会有生命危险吗?”王娟战战兢兢的看着赖洋。
赖洋道:“划掉的人,将承受破坏他人家室的恶报,此人可能会死于非命,也可能会厄疾缠身。”
李丽珠跟王德胜两个人都不吭声了。
王娟突然把纸和笔丢在了一边。
她万万没想到,为了得到寒江城要牺牲她的父亲或者母亲。
这代价太大了。
“赖大师,我可以加钱,加钱可以吗?她们任何一个我都不想划掉。”
“对,我们可以加钱的。”
赖洋沉默了一会道:“我可以帮你们转移厄运,但你还是要划掉一个,加钱以后,我会尽可能让他少受点苦。”
“还是要划掉一个,这次被划掉的人会有啥影响呢?”
“至少不会死于非命,但活的不会痛快,也就是身体会有顽疾。”
王娟犹豫了。
这个选择题好难。
比当初刁坤让他做的选择题还难。
李丽珠跟王德胜也都不吭声了。
“不用着急,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等你考虑清楚了你再告诉我。”
一直想要钓金龟婿的李丽珠一改常态的对王娟说道:“娟儿,要不然你就放弃寒江城吧,又不是说除了寒江城就找不到更好的男同志了。”
“对啊娟儿,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王娟难受极了。
她知道,父母只是在安慰她,因为她觉得自己不可能遇到比寒江城更优秀的男人了。
沉默了好一会她才心如死灰的说道:“从明天开始你们帮我张罗相亲吧,但凡有能看上的,我便放弃寒江城。”
“行。”
李丽珠跟王德胜两个人都轻轻松了一口气。
这赖洋的要求也太奇怪了,但他们又不敢去找别人。
因为但凡靠谱一点的蛊师都会让王娟付出代价。
唯独找了当初那个庸师,啥代价都不让付出,却把王娟坑成这样。
所以她们只能慎重考虑,压根不敢去想换一个蛊师的事情。
“明天可不行,你得把身上的蛊解除了,才能开始正式相亲,除非你想再体验一次刚才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赖洋的话把王娟吓的瑟瑟发抖。
于是她赶紧改口道:“行,我都听你的。”
——
慕涟漪跟陈有良的官司开始了。
陈有良今天特意将自己整的精精神神的出发了。
她刚出发,刘白兰就来到了回光药房。
随后她走到闺女身边询问起了官司的事情:“金荷,有良去打官司了?”
“嗯。”
“你说他能赢吗?”
慕金荷脸色有些凝重的说道:“不好说,但官司能不能赢关键在于两个人。”
“谁啊?”
“受难者的两位家属,有良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她们,却连她们的影子都没看见,如果这两人出卖有良的话,官司肯定会输,假如这两个人不指证回光药房将治死人的罪名转移到慕涟漪身上,那么官司就不会输,虽然公安来回光药房拿东西去检测了,顶多也就是证明人的确是张回光治死的,这个结果还能接受,我跟陈有良已经商量好了挽回局面的办法,怕就怕那两个人出卖我们。”
刘白兰赶紧说道:“既然您们都找不到人,寒江城他们肯定也找不到人的,再说了,陈有良还给了他们两万块,两万还不多吗?做人最起码的信誉要有吧,总不能拿了钱还出卖你们,他们要真敢这样做,一定会遭雷劈。”
“但愿吧。”慕金荷也只能祈祷寒江城他们没找到这两个当事人。
而且,如果找不到当事人的话,就算打官司也没办法证明人就是张回光治死的。
她倒希望是慕涟漪仗着自己有几块钱咽不下这口气才跟陈有良打官司的。
此时,陈有良跟慕金荷一样抱着侥幸心理来到了法院门口。
只是,他刚到法院门口心里所有的侥幸都因为那两名跟慕涟漪走在一起的受难者家属给打碎了。
他千方百计寻找这两人,却一直了无音讯。
开庭当天却看见她们跟慕涟漪在一起。
陈有良有些不理智的朝那两人快速走了过去。
“嘿,你们还记得我吗?”
陈有良一打招呼,两名受难者家属纷纷抬头朝他看去。
然而,这两人看见陈有良就像看见了瘟疫一般赶紧转身往法院里走了进去。
陈有良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
当他将目光落在慕涟漪身上的时候,慕涟漪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陈有良被慕涟漪这冰冷的眼神看的浑身发凉。
直觉告诉他,这场官司他必输无疑,而且会输的很惨。
随后,他心事重重的往法院里走了进去。
这场官司结束的非常快。
因为慕涟漪那边人证物证齐全,两名受难者家属也的的确确是出庭来指证他的。
结果毫无意外。
法院的判决书要求陈有良赔偿久康药房最近一段时间的经济损失,并且在三天之内配合原告方在各大报刊广播电台跟原告慕涟漪道歉,挽回久康药房的名誉,如果违反判决,原告方有权公示这场官司的相关结果,维持自身的名誉。
他从法院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寒江城将车子开到了法院门口。
“江城。”
“涟漪,官司结束了吗?”
“嗯,毫无悬念,咱们赢了,陈有良得配合我们跟公众道歉,并且跟公众说明真相。”
陈有良远远的表明了他的态度:“慕涟漪,我不可能跟你道歉。”
“无妨,反正三天之后我会用自己的方法证明我的清白,那天你信誓旦旦要在事业上压制我,我还以为你跟张回光有多大本事呢,原来你们两个男同志欺负我一个女同志的办法就将自己的过失转嫁到我的头上,被你这样的人喜欢我都觉得是一种耻辱。”
“慕涟漪!”
“怎样,还想让我把你丢稻田里去吗?”慕涟漪挽起衣袖做出一副要开干的样子。
陈有良瞬间歇火了,看似温温柔柔的女人却是个练家子。
他能咋办?
寒江城却好奇的询问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跟陈有良打过架吗?”
慕涟漪讥笑道:“你第一天带我去看新房子的时候,我接到涟香的电话赶着去药房给人看病,结果就遇到陈有良了,他想侵犯我来着,被我摔稻田里了。”
慕涟漪当着寒江城的面提起这事,让陈有良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男人的尊严更是被慕涟漪踩在地面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