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怒目圆睁，盯着赵晓光，质问道：“我怎么回来了？你还有脸问我！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敢瞒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晓光面露愧疚之色，站起身来，试图解释：“李总，我……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在海外考察市场嘛，想着先自己尽力解决这个问题，等有了眉目再告诉你，没想到事情发展得这么严重。”
李凡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晓光的鼻子骂道：“你这是自以为是！你以为你能解决得了？现在好了，公司都快被你搞垮了！你知道这个智能配送系统对我们有多重要吗？”
赵晓光低下头，不敢直视李凡愤怒的目光，嗫嚅着说：“我知道错了，李总。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咱们得赶紧想办法解决问题。”
李凡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说道：“好，那你说，现在这系统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
赵晓光赶忙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叠文件，说道：“李总，自从发现系统源代码出问题后，我第一时间就召集了公司最顶尖的技术团队，还有傅院士也参与其中。
我们对系统进行了全面的检测和分析，发现是有人在源代码中植入了极为复杂的病毒程序，而且这个病毒程序似乎经过了精心设计，不断地自我复制和变异，我们现有的技术手段很难将其彻底清除。”
李凡眉头紧皱，焦急地问道：“傅院士呢？他不是计算机领域的权威吗？难道他也没办法？”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石艺馨带着一位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的老者走了进来，正是傅院士。
傅院士面色凝重，对李凡点了点头，说道：“李总，此次的病毒程序极为棘手，我们尝试了各种常规的修复手段，甚至重新编写了部分代码，但都无济于事。
这个病毒就像是一颗深埋在系统核心的定时炸弹，不断地破坏着系统的稳定性，导致配送效率大幅下降，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还在不断恶化。”
李凡心中一沉，追问道：“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傅院士，你再想想办法，无论花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把系统修复好！”
傅院士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李总，不是我不尽力。经过反复研究，我们发现这个病毒的编写手法极为高超，几乎与系统源代码完美融合，想要彻底清除，除非能找到病毒的设计根源。
而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这个病毒的设计思路与美团外卖的一些技术特征极为相似，很有可能是他们在源代码上做了手脚。”
李凡听到“每团外卖”这四个字，心中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突然想起了当初，为了在市场竞争中占据优势，他跟赵晓光合作，偷取了每团外卖的智能配送系统源代码，并以此为基础开发了饿了吧和永恒外卖共同使用的宇宙智能配送系统。
当时他还为此沾沾自喜，甚至在上次宇宙智能配送系统发布会中，找机会嘲笑了宋安，得意地炫耀自己公司的技术优势。
此刻，李凡满心都是绝望与后悔。他明白，自己当初的错误行为，如今可能要让两家公司付出惨痛的代价。
如果美团外卖真的是幕后黑手，以宋安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地把解决办法说出来。
李凡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痛苦地说道：“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当初就不应该贪图一时的利益，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赵晓光看着李凡的样子，心中也不好受，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说道：“李总，现在还不是绝望的时候。虽然傅院士这边暂时没有办法，但我们可以尝试跟每团外卖谈判，说不定他们会看在行业大局的份上，给我们提供解决办法。”
李凡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希望，说道：“跟每团外卖谈判？你觉得宋安会答应吗？我们之前还那样羞辱过他，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们。”
赵晓光沉思片刻，说道：“李凡，事到如今，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了。或许我们可以拿出一些有吸引力的条件，比如市场份额的让步、合作项目的让利等等，说不定能打动宋安。”
李凡长叹一口气，说道：“也只能这样试试了。你尽快安排跟每团外卖那边联系，看看能不能约到宋安面谈。记住，态度一定要诚恳，就说我们是带着极大的诚意去解决问题的。”
赵晓光连忙点头，“好的，李总，我这就去办。不过，咱们得提前商量好，到底拿出什么样的条件去跟他们谈，才能增加谈判成功的可能性。”
李凡揉了揉太阳穴，思索片刻后说道：“市场份额方面，我们可以让出一些边缘地区的市场，这些区域目前对我们来说利润贡献不算太大，但对每团外卖来说或许有一定吸引力。至于合作项目让利，你觉得在一些新兴业务的分成上，给他们提高几个百分点怎么样？”
赵晓光微微皱眉，“李总，让出边缘市场和提高分成比例，这对我们公司的短期利益影响不小啊。
不过，相比公司面临的危机，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咱们还得考虑到永恒外卖那边，他们肯定也得参与这次谈判，毕竟这个系统他们也在用，利益相关。”
李凡眼神一凛，“对，得马上通知石艺馨，让她代表永恒外卖一起参与谈判。
另外，在谈判之前，我们还得做两手准备。傅院士，您这边能不能继续研究，看看有没有其他可能的解决办法，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好。”
傅院士推了推眼镜，认真说道：“李总，我会带领团队继续尝试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但说实话，成功的几率非常渺茫。不过，我会全力以赴。”
李凡感激地看了傅院士一眼，“那就拜托您了，傅院士。晓光，谈判安排得怎么样了，尽快给我答复。”
赵晓光立刻掏出手机，“我这就联系美团外卖的公关部门，争取尽快得到回复。”
在赵晓光联系的同时，李凡的思绪又回到了过去。他想起自己当初为了快速超越每团外卖，在利益的驱使下，和赵晓光一起策划了偷取源代码的事情。
那时的他，满心想着如何在商业竞争中胜出，却从未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他后悔不已，当初自己的得意忘形，在宋安面前的炫耀，无疑是在对方伤口上撒盐，如今想要让宋安轻易帮忙，谈何容易。
不多时，赵晓光放下手机，面色凝重地说道：“李总，每团外卖那边回复了，宋安同意跟我们见面，但地点和时间由他们定，而且只给我们一次谈判机会。”
李凡咬了咬牙，“看来宋安这次是铁了心要给我们一个教训。不过，只要有机会，我们就得把握住。
晓光，你去准备一份详细的谈判方案，把我们能给出的条件都列清楚，再分析一下每团外卖可能的反应和诉求。石艺馨那边，你也通知到位，让她做好准备。”
“好的，李总。”赵晓光应道，然后迅速转身去准备相关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