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书院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第二九九章多年离家老大回

临安城经过余天锡七年的布局,如今规模扩大了一倍有余,而且无论是外围还是城内,都显得条理分明秩序井然。一条条笔直的街道将城市划分为一座座街坊,新的街坊在高大的城墙之外围绕着工厂区一块块地诞生,与之相配套的还有作为商业区与娱乐区的瓦肆。数以百万计的百姓生活在这些新建的房子里,而他们原先在城墙内的简陋屋子,则或是转卖或是空置。

赵与荃掀开封闭式马车的窗帘,向处看了几眼,心中的嫉意不停地翻滚,让他冷冷哼了一声,将帘子一摔,将身体重重靠在座椅背上。

他是远支宗室,因为关系偏远的缘故,已经没有了任何封号爵位。幸好家中还有些资财,从他祖父一代开始便在泉州利用皇族的地位经商,到得他这一代,已经积累了巨量的财富。但是他对此仍不满足,他觉得,既然这天下是赵家的,那么身为赵家一份子的他,自然也拥有其中一部分。

象那些赚钱赚得让人惊心动魄的工厂、酒楼,还有那些船运、商场,那原本是皇家产业,自应交与皇族来管理,全天下赵姓宗亲,都应该能分上一杯羹,可如今这些产业都被外人把持着,莫说姓赵的插不得手,便是那些红利收益,也没有一分用在补贴宗室生计上。

这让赵与荃心中嫉妒得发狂,和他一样,天子远支宗室当中对此心怀不满的不计其数,特别是那些家境贫困又心高气傲的,更是少不得在背地里说天子对待亲族过于“苛刻”,而对那些流求来的人又太过宽厚。

想到这里,赵与荃冷笑了声,这帮子家伙也是些不争气的。

马车穿过城门,上了御街,又拐入一处小巷,停在一处绵延的院落前。赵与荃下了马车,向四周张望了一下,据说天子在职方司下设有密谍处,专门侦查国内各种异动,不过宗室之事,他们应该插不了手,便是想插手,也无计可施——虽然靖康之难使得北方的宗室受到极大摧残,可南渡之后,皇族宗室特别是远支又迅速壮大起来,仅泉州便聚居了数千人,何况是临安。以族谱中所记来看,整个大宋皇族远支,按十万来说都是少的。密谍处再厉害,总不可能将这十万人全都监视吧。

故此,赵与荃这四下张望并不是为了防止密谍处的人,而是看看左近有没有自己熟悉的人。当他看到停在旁边的另一辆马车和正向他行礼的车夫时,他眉头微微皱了皱。

“这厮倒来得早……是了,每次有赚钱的事情,他便象嗅着鱼腥味儿的猫,急不可奈。”

赵与荃一边这样想一边踏进了大门。

大门里象他这般的人还有不少,足有十余个,都是远支的皇族宗室,没有资格获得爵号官衔,却靠着这个皇亲的身份赚下了不少家当。但是,这几年来众人的生意无一例外都受到了冲击,工业化的生产,使得他们原先依靠宗室身份获得的优势荡然无存,而单靠商贸,他们又无法竞争得过那些有蒸汽船的流求商家。

见他进来,众人都是一阵寒喧,因为同族,少不得按辈叙齿,赵与荃与当今天子同辈,辈份只能算小的,不过他资财丰厚,在这些人当中又算多的,因此免不了有人出言相讥,他只作不知。

“十六叔最近生意做得如何?”他穿过众人,不动声色地来到一个四十余岁的男子身前,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托福,托福,与荃贤侄最近应当不错吧,你在泉州做那海贸,近来想是赚得盆满钵满啦?”

被赵与荃称为十六叔的名为赵希琥,听得他的话后笑得甚是可亲,但赵与荃却恨不得将他的脸都打破——他正是泉州的海贸争不过流求船队而不得不来临安寻找机会的,赵希琥分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便没有想到,自己方才问赵希琥最近生意如何,也是听得他的罗织坊终于关门歇业而有意挑衅。

这些宗室聚在一起,倒不是商议什么阴谋,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赵与荃听得众人不着边际地闲扯了好一会儿,都是在说如今生计艰难,当向宗正寺请愿。但是说来说去,大伙嘴上都慷慨激昂,却没有一个挑头之人。赵与荃听得烦躁不安,想得路上所见工厂商家的繁华,忍不住叫道:“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你们都在这商议了五六次,如今外边出了这许多事,声势也造了,便只差一纸请愿入宗正寺,此事一不违法二不逾规,有何可惧?”

“说得轻巧,与荃你为何不去递这请愿书?”赵希琥冷笑道。

“我是晚辈,在座之中,十之七八高过我与荃一辈两辈,甚至有叔曾祖辈的人物在,哪轮得到我出头?”赵与荃冷笑道:“若是我出了头,大宗正寺受了此事,却由哪个主持?天子官家最是宽厚不过,待百姓尚爱之若子,又如何会为难我等?今日在此,若再议不出事来,各家兄弟子侄还在外头惹事生非,咱们迟早都得被押送外宗正司,若只是赎罚贬责还罢了,若是庭训除名,谁消受得了?”

众人听得外宗正司都是面色一变,如今外宗正司分在泉州、福州,对于他们来说那不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宗子违法,大都押送这两司处罚。

“与荃贤侄难得说出了道理来。”赵希琥原是一向与赵与荃不和的,但这次破天荒地站在了他的一边,他沉吟一会儿,然后看向众人:“官家虽是仁厚,对生事扰民却是甚为恼怒,大伙造出了声势便罢,此后还是约束好子弟,莫要真生出什么事端,若是违了律法,那便……”

他刚想说出“事与愿违”四个字的时候,门外突的一阵喧哗,紧接着,一大队殿前司侍卫破门而入,赵希琥面色大变,屋中诸人也是个个噤若寒蝉。

“奉太后懿旨,诸多宗室擅自勾连,扰民生事,着令殿前司缉押查拿。”侍卫中为首的冷冰冰地喝道:“诸位宗子皆是天家血脉,还请配合,切勿抗旨,免得失了大宋皇家尊严。”

听得“太后”两个字,众人都是心头一凛,若是宗正司出面那倒好办,而且他们在宗正司中有人,必然能先得消息,这也是他们敢四处生事,制造宗子生计无着的舆论之因,可偏偏将在深宫中安息的杨太后忘了,若是太后懿旨,绕过宗正司处置他们,他们这次只能说是弄巧成拙。

此次事件的报告很快呈到赵与莒面前,原因很简单,无非是远支宗室子弟眼见着这几年大宋发展迅速,许多投资办厂经商的人都发家致富,而他们原先凭借宗室特权获得的竞争优势在对方的经营管理和生产技术优势面前不值一提,于是便生了贪欲,想要赵与莒将工业化的果实与他们共享,在他们看来,这天下是赵家的,生为赵家人,工厂商铺他们理所当然也有份。

“朕这龙椅,他们想来也有份。”赵与莒对着杨太后抱怨道:“宗正司明知此事,竟然假装不知,想来对朕赚下的这份家当也是垂涎三尺的了。”

杨太后已经垂垂老矣,这两年动得明显少了,听得赵与莒的抱怨,她只是摇头,沉吟了好一会儿然后劝道:“官家,毕竟一笔写不下两个赵字,又未曾闹出什么大事来,训诫一番便算了——陛下日进斗金,也当考虑这些宗亲,不防将些无关紧要的产业与他们。”

“太后,此事怕是难行。”虽然心中对此激烈反对,但赵与莒嘴中说的还是很委婉:“所谓贪心不足欲壑难填,朕给了他们一次,以他们的手段,便会再来要第二次第三次……咱们大宋不能有什么铁杆庄稼存在,养出一帮子除了嗷嗷叫外别无用处的人来,这不是帮他们,而是害了他们。”

杨太后微微点头,她没有那么多心力管这闲事,这几年对于外头的政务,她都完全不理会了,每日除了赵与莒的后宫众女陪她闲话,便是杨氏族亲进来与她闲聊,偶尔也会在临安附近转转,上次还乘了一趟火车去华亭,只不过她晕车晕得厉害。

这件宗室引起的风波便暂告一段落,所有参与此事的宗室都受了惩罚,赵与莒并未在此事上花费更多的精力,他便是再为明智,也想不到这件事情还会有后续。

宗室风波对于林雨辉这般小民而言算那是非常遥远的事情,宗室再胆大,也不敢将事情闹到铁路上。临安至华亭铁路作为大宋本土最早投入运营的一条铁路,目前也是最为繁忙的一段,特别是人员往来,比起其余铁路的任何一支都要繁忙。如今这条铁路除了向西北到了金陵,过了临安之后还延伸到了庆元府,临安不是好的港口,故此如今进出临安的海运货物,一半是自庆元府登岸由铁路转运,另一半则是从华亭转运。

这趟乙字一零六路列车,便是一列由庆元开往临安再开往华亭的客运专列,林雨辉如今已经从一个检道记录员升为庆元车站站长,他还保留着以往的风格,每日都亲自察看铁轨,在站台上送每一趟列车出站,生怕有丝毫纰漏。

今日乘此趟车的人非常多,可能是因为到了年末的缘故,按着宋人的传统,都要赶回家过年祭祖。林雨辉将旅客随意扔下的垃圾扫入垃圾筒中,抹了把汗水,却发现一个老人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面前。

这老人精神尚好,人有些瘦,看年纪应该有七十了,微微有些驼背,当他盯着林雨辉时,林雨辉觉得自己似乎被看透了一般。那老人捻着胡须,微微咳了一声,然后问道:“这位小哥请了。”

林雨辉也年过三十,被称为“小哥”多少让他有些不快,但看着那老人的目光,他心中的不快不自觉便被压了下去:“老先生有何指教?”

“庆元府的这个……列车站是何时建成的?”那老人问道。

林雨辉微微一怔,然后笑着指向旁边的石碑:“老先生请看。”

那老人原先未曾注意这块石碑,转过身来看着上边“大宋庆元府火车站,炎黄五年六月立”一列字后,微微点了点头。

“老先生是庆元府人?”林雨辉想起这位老人的口音,便试探着问了一句,老人点了点头,林雨辉又道:“想来多年未曾回来吧?”

“有七八年了……”老人叹息了声,轻轻拍着那石碑:“少小离家老大回啊。”

林雨辉还待再与这老人搭讪,却见老人身边的几个壮汉上来,恭恭敬敬地对那老人道:“老先生。”

“知道知道,我不过是问问话罢了……”老人不耐烦地说了一句,那几个壮汉面露尴尬之色,却又不好阻拦。

林雨辉心中暗暗生奇,这几个壮汉对老人甚为恭敬,但看模样他们又同时约束着老人的行动,也不知这老人究竟是谁,又与这几个壮汉是何等干系。

“这位小哥,老夫此次回庆元,只是匆匆而过,连故居都未曾落脚便来得你这车站……小哥在庆元多久了,能不能向小哥打听些事情?”老人又问道。

林雨辉看了那些壮汉一眼,那些壮汉并无阻止的意思,他便点了点头:“老先生,此处风大,若要下问,何不入候车室?”

“无防无防,老夫的身子骨儿还算硬朗。”那老人笑了笑,然后细细问了许多情形,诸如庆元府这些年来新开了多少厂子,聚居了多少人口,修了多少道路,府城中的大户世家又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他问得甚是细致,大多数都是林雨辉不知道的,显然,这老人是太想知道庆元府的事情,才会如此细细盘问。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随着时间临近,车站里的钟声响了起来,林雨辉看了看,然后对那老人道:“老先生,乙字一零六号车要出站了,晚生还有事情,不能再奉陪,还请见谅。”

“多谢,叨唠了。”老人道了声谢,然后笑道:“老夫正是要乘这趟车,在流求时也乘过列车……”

“咳!”一个壮汉咳了声,老人瞪了他一眼,却闭住嘴,不再提流求的事情,转身离了去。众壮汉随他离开,唯有一个留下,看着林雨辉道:“这位老先生之事,你勿向旁人说起,明白么?”

林雨辉刚皱起眉来,那人却递过一个硬纸小册儿,林雨辉看到上头的“大宋近卫军军情司”印章,立刻点了点头:“我明白。”

大宋近卫军军情司乃是直属于天子的军情机构,林雨辉也去过流求,对于这个李云睿一手建起的机构自是有所耳闻。

那人收回小册儿离开,林雨辉目送他的背影,心中更是狐疑,那个老人究竟是谁?

正这时,有一个在他耳边问道:“那老儿问了你些什么?”

林雨辉回过头来,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虽然这人不认识他,他却不只一次见过这人。他立刻恭敬地行礼:“孟都督。”

后来出现的人,正是自细兰回到大宋本土的孟希声。

方浪书院推荐阅读:无敌小兵三国行这个书生不能惹名门医女三国:我吕布一口真气可灭万军开局十选三,召唤十神将称霸异世极限保卫捡到一只始皇帝帝国雄心穷不拉几的李二大唐双穿:小兕子是我的!大康:皇帝老儿非要我当驸马晚唐余晖在下首席谋士,只是有点缺德大乾憨婿从我的团长开始抗日砍不平三国江东霸主扛着AK闯大明悠闲王爷,太子的一生之敌大秦:殿下,天凉加件衣服吧都穿越了,谁还娶公主啊?造反!宋晋府录天下兴亡红楼之万人之上大明:舞弄乾坤三国:东归志!帝王战场:我朱厚照,就喜欢横推锦衣状元朱浩三国我为尊刘大耳的春天至尊神医之帝君要下嫁重生南宋,泼皮称帝传红楼:从今以后,我就是贾琏枌榆草木长朱元璋:咱大孙有帝王之姿从勃兰登堡到神圣罗马帝国天命玄鸟,华夏始焉惜芳时帝王霸宠:爱妃哪里逃!仙人只想躺着震惊,我居然穿越成了大唐小地主我是科技之王新妖孽兵王盛宠娇妃我是一个原始人穿越医女嫁贤夫干宋明末之从千户到辽东王大唐:迎娶毁容公主,我乐麻了!重生1926:开局深谷野人穿越成童生,靠摸鱼抓虾养活全家我真不是亮剑楚云飞
方浪书院搜藏榜:抗日之铁血狂兵大唐:误会了我不是你爹!万历四十八年疯鼠篮坛传奇崛起人在大隋,开局曝光穿越者身份皇帝直播间刺明大明:我真的不是皇长孙南明日不落穿越之我在流放中逆袭瀚海唐儿归吕布有扇穿越门劫貂蝉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篡儒大明:我朱雄英来了盛宠医妃刷视频给老祖宗们看新时代大明:朱元璋是我干爹恶明三造大汉,蜀之汗马特种兵穿越大明,抢座银山夺天下毕业后,忽悠大家去当雇佣兵凡尘如梦三国:我可以编辑剧本三国群雄乱舞大明:我的母亲把朱标揍惨了逼我去和亲,国库空了你哭啥?大宋河山三国:开局黄巾渠帅,阵斩关羽从靖康开始开局退婚后女帝要我做夫君藏武魂穿林冲,我化身杀神杀穿水浒汉鼎王妃想和离,王爷却是穿越人光荣使命1937我死后,给老朱直播大明烽烟再起德意志涅盘穿越之权御天下三国之汉室再兴弃妃种田:病娇王爷倾城宠替嫁之农门福妻特种兵之开局震惊唐心怡三国大曹贼,开局拯救杜夫人三国之开局偷袭孙策我真没想当阁老双穿门:被迫给女帝打工的那些年质子为王
方浪书院最新小说:大宋茶事案大明日不落帝国:我能辨忠奸四合院:重生傻柱的正确打开方式拜师九叔降妖除魔儒心弈世双生龙影穿越到古代当农民?猎秦李恪:开局骂太子傻波一反手偷桃三国:兄长别闹,你怎么会是曹操穿成阿斗,开局弄丢出师表!读书人会点江湖手段怎么了?黄浦江的潮声开局明末建基业汉末狂王吕布:开局狂虐刘备东汉:格物致癫鬼才汪臧海穿越大明之铁血护国公大唐:兕子的农村捣蛋生活撞邪后我靠物理驱魔封神我,张角,开局祈雨被系统坑哭了我在明朝开连锁便利店九鼎圣王魂穿三国收服一百单八将开局三国从赵云他哥开启诸天称霸女人越多我越强,先给我来十八个白马大祭师我当皇帝那些事儿大唐状元赘婿红色三国:一介布衣的汉末革命路帝业从捡垃圾开始五世同堂记叩星穴马丹阳天星十二穴水浒宋江,开局我现在火气很大啊大唐:开局暴打宇文化及开局救下必死之人,老朱你别追了重生1949海外争霸曝光朱棣吃猪食,朱元璋笑疯了再造山河三十年诗剑双绝,先揽芳心后揽江山大明博弈靖康逆转:易枫传梦主:从拾荒开始苏维埃之巅:保尔元帅的逆袭朕的大学时代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大殷王朝之墨香剑影太平重生我在澳洲当开荒君王权倾大唐,我与武媚娘缔造盛世大明第一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