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旁骛,莫再想京城里的事了。”不过是个小水潭,竟也差点摔了,这可不是一个灵者该有的错误。
白瑶也知道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我不会了。”白瑶坚定了内心,既然她要来做,就要做到最好,断不可再三心二意了。
巩朗这才继续往前走,白瑶跟在后头,不再想京城的事情。大概走了半个时辰,白瑶和巩朗这才到山顶处。
到了山顶,已是极寒之地,寸草不生,阴风阵阵吹过白瑶的身子,白瑶感觉像是被无数个刀片划在身上一般,牙齿都在打颤。
巩朗走在一个断崖前,“看到前面没?”巩朗看向前方,白瑶在后头看着,之间断崖前是个圆形洞口的万丈深渊,但唯有中间有个圆柱,只能容纳一个大人坐下。
“这是?”白瑶看着前边的深渊,里边的风特别大,也特别冷,在空洞的洞穴里,风声仿佛化声为厉鬼般索命,让白瑶娇躯一震。
“这是鬼山的芯,鬼山元素灵最密集之地,同时也是最要险之地。万丈深渊之下,有食人的野兽,藤蔓之中,有致命的毒蛇,只要一进这个圈,它们能攀岩、能飞越来扑食你。
老夫可以在这断崖之上为你抵挡住这些毒物,但是你进了芯后,你不仅要克服外在的冷意,还要克服这鬼山给你制作的幻境。
老夫知道你们国子监的学生历练会去幻梦森林,虽说那里也有幻境,但是有先生在,而且那里的幻境都是通过编制美梦而让你陷入梦中。
但这里的幻境,可都是梦魇,妖魔鬼怪在追你打你都算轻了,梦里的伤可是能直接映射在现实里,这是梦中就能要你命的幻境,所以这座山才叫鬼山。”
白瑶一听,果然这半年想要灵云可不容易,如果是她一个人或许不行,但有师父在,她倒可以拼一拼。“这是护心丹,能保你一命,还有你滴个血到这儿来。”
巩朗从空间指环拿出一个宝珠,白瑶一看,虽有些不解,但还是弄破了手指滴了个血上去。巩朗而后也滴了个血,覆盖在了白瑶的血珠之上。
“这是连心珠,这只是最基础的一种方法,我能感觉到你的痛楚,如果你实在熬不过老夫会救你出来,不过你之前熬过的苦可就白白煎熬了。”
白瑶点点头,毕竟白瑶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熬得过,巩朗自然也不会让白瑶去冒这个险。“你去那儿打坐,你的神识要全身心投入其中,幻境会持续半年,所以你的打坐最少都要半年,我们半年后见。”
白瑶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是猛的一看巩朗,“师父,那你又叫我买干粮?”巩朗这才微微一笑,“那自然是为师的,你打坐相当于闭关修炼,你如今达到这个地步,不吃饭半年也不会死,不过醒来的时候会饿便是。”
敢情白瑶还特意买多几种干粮生怕吃腻,原来她是一口都没份。白瑶从空间指环拿出干粮,将为期半年的分量都给你巩朗。
“去吧。”巩朗摆摆手,白瑶看了下风眼处的芯柱,感觉轻功跃过去会被瞬间吹散,白瑶保险起见,只好竖起个藤蔓,渐渐伸长,不断缠绕着柱身,而后白瑶回头看了一眼巩朗。
见巩朗点点头,而后白瑶这才鼓起勇气朝芯柱走去,果然如巩朗所说,白瑶一伸脚,四周的毒物瞬间就感应到了白瑶的存在,立马飞出来攻击。
巩朗早知会这样,所以一瞬间就把那些不断飞出来的毒物给腰斩,白瑶虽然感觉有些害怕,那些毒物青光的眼睛狰狞的朝她飞来,好在巩朗给力,倒是一个都没有飞到白瑶身上。
一等白瑶走到芯柱上后,那些毒物就更是发起猛烈的攻击,对于巩朗来说这点对他自然算不得什么,倒是轻轻松松搞定了。
白瑶这才在芯柱上打坐起来,记住巩朗说过的话,无视掉身边时不时窜出来的毒物,全身心的投入在其中,不时,白瑶身上开始散发着点点星光,微弱的闪烁着。
巩朗知道白瑶这是开始渐渐进入状态了,不过要等完全进入状态或许还要一会儿,虽然这些毒物对他来说很简单。
但是他也不知道它们会什么时候窜出来,他还是得12个时辰不断清醒着,对于他来说也算有些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白瑶感觉眼前出现一片金光,原来金光是从地下冒出,不断的分裂着,裂缝一直崩到白瑶脚下,白瑶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感觉一下子就失去了重心,开始快速往下掉。
白瑶想要抓住东西,但是身边一片空荡荡,想施法也施不出,白瑶感觉脑子里天旋地转着,不知过了多久,‘砰’一声,吓得白瑶立马就清醒了。
白瑶站稳身子,凝眸一看,不知何时几条庞然大物出现在她面前,竟是身长十几尺的蟒蛇!虽然没有毒,但是白瑶看着那些尖锐的牙齿,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如果她知道这是幻觉可能没这么害怕,但是巩朗说过梦里受过的伤会转移到现实中,也就是说,今日在这儿,只能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白瑶见那些蟒蛇注意到她了,开始挪动着身子往她这边移来,虽然庞大,但速度却挺快的,白瑶看着蛇眼像盯着猎物似的看着她,咬咬牙,立马拿出判官笔,只能拼了!
……
另一边。
“三皇子!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罢!!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一位官僚正在苏珏的脚下不断跪拜着,但苏珏却是连一个正眼都不曾给。
“自作孽,不可活。”苏珏勾唇笑笑,这苏卿双,如今倒是会用这般伎俩了。“不过,要我给你一个机会,倒也不是不可以。”
那位官僚一听,赶紧又是磕了几个头,拼命谄媚道,“谢谢三皇子、谢谢三皇子!定为三皇子肝脑涂地,三皇子请讲!!”
苏珏勾唇笑笑,尔虞我诈在政局上很常见,这官僚,还真以为自己躲得过,该要受的罪,逃不过。